群山环抱,一片翠绿的森林中,犹如蓝宝石般的湖泊边,一道仓促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这。
“噗。”
只见这人身形刚站定,一口蓝色的血液随之喷洒而出。骤然只见他整个人低着头不断的颤抖着……
“啊!”
犹如猛兽般的嘶吼,响彻整个森林,一些魂兽纷纷被这道声音吓的夺路而逃。
破烂不堪的衣裳,不断流淌着蓝色血液的右手,持着一柄晶莹剔透的玉剑,仔细一看,在这柄流淌着莹光的玉剑上,多了一道猩红的纹路,原本神圣的玉剑,此刻看上去就像,一张白纸突然被人泼上墨汁一般。
然而,正是因为这一点瑕疵,更为此玉剑增加了一种邪意。
持着玉剑的闻切,此刻抬起头来,只见那原本丰郎的面貌,此刻被那狰狞取代而之。而那猩红的双目,闪动着淡淡红光,那包含着仇恨的眼神和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看了一眼手中的玉剑,闻切那满了狰狞之情,渐渐的缓了下来,只见他把手中的玉剑,收进自己的灵戒之后,整个顿时瘫软在地。不顾身上的伤口,慢慢的把身上的衣服撕掉,露出那狰狞的伤口。
小腹处,一道笔直的伤口,延伸到心口处,两边的肉纷纷翻开来,森寒的骨头透着一层黏黏的蓝膜。
深刻见骨的伤口,可闻切却是毫不在意,从灵戒中拿出一个瓷瓶,慢条斯理的开始清理着伤口,那闪动着噬人光芒的双眼,和那不时扯动的脸庞,可见他此刻所忍受的痛苦。
这种痛苦并不是来自身体上的。
而是来自心中,一夜之间宗门被灭,妻儿被杀,可以说,整个九仙派唯一活着的人,只剩他一个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柄玉剑,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和自己心中的贪念。
悔恨?
不!此刻闻切唯一的想法那就是报仇。
紫晶楼,紫晶楼……
不报此仇,我闻切誓不为人。
“嗡!”
一道红光从他眼中直射而出,十米开外的一棵大树,瞬间被洞穿而过。
嗬……
激烈的喘息声,或许是因为过于激烈的原因,那原本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又开始裂开而来,淡蓝色的血液不断的流出来。闻切不为所动,那噬人的眼神渐渐平息下来,狰狞的神情也开始恢复平静。
仇恨可以造就一个人,也可以毁灭一个人。游走在仇恨边缘的人,那就要时刻注意,不能被仇恨吞噬而去,一旦这样,不但自己神智全失,而且还会变成一个杀戮机器。
从一个万人之上变成孤单一人,整个九仙派三万七千二百七十八人,一夜之间却被紫晶楼派出的二人屠杀一尽。
纵然已有一人被自己杀死,可还剩下的一人却不知躲到了哪里,闻切心知,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一旦另一人返回,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肯定抵挡不住对方的一击。
那时候别提报仇,能否活着还是未知数。
打量了下四周的景色,闻切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站直身子,再次吃下一颗丹药,才慢慢的离开湖边,往森林深处走去。
……
紫晶楼门派弟子等级分为,黄袍,红袍,黑袍,紫金袍,紫袍。从低到高,分别为黄袍普通弟子,红袍内门弟子,黑袍精英弟子,紫金袍长老,紫袍楼主。
而紫晶楼作为魂界第二大们派,不仅他们的实力强大,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神秘性,长年累月全身一直包裹在衣袍之中,这一群人,做事风格邪恶无比,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往往会不择手段,常常在魂界掀起一番波澜。不是没人想要毁灭他们,可宗门的神秘性导致了,那些正道中人连他们的宗门在那都不知。
在加上他们一直笼罩在黑袍之中,从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实面目,而且有人曾经说过,就算是杀死紫晶楼的成员,撅开那衣袍也见不到他们的容貌,因为他们的容貌全部已经被毁。
“什么?你说没有得到玉剑。”
圣魂城,还是那间客房里,一个全身笼罩在紫金袍内,愤怒的对着面前那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袍人咆哮道。
屋内那沉闷的气氛,在这紫金袍人的咆哮中变的更是诡异,一股阴寒的气势犹如猛龙般的,往地上的黑袍人袭击而去。
“砰!”
被这股气势击中的黑袍人,整个人猛的撞击在墙壁之上,一口绿色的血液随之喷洒而出,只见他又快速的跪倒在那个黑袍人人面前,唯唯诺诺的道:
“长老,金一知罪。”
“哼!”
那紫金袍人冷哼一声,那被遮挡在紫金袍下的那张狰狞面孔布满的阴冷之色,一股杀机从他眼中浮现。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属下,冷然道:“把事情始末详细说一遍,不得错漏半点。”
呼~~
闻言,跪在地上的金一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命终于保住了,暗松一口气,连忙把事情从头到尾开始述说起来。
原来一个月前,紫晶楼派出十二个人,分别为紫级长老一人,黑袍天魂级精英弟子十一,分成四组前往四个门派。分别为,九仙派,木家,梦幻楼,血煞门。索要玉剑,而这个紫级长老自己带着另一方人马,来到了圣魂城,并无所获。
然而,其他三队人马分别前往,梦幻楼,血煞门,九仙派。
金一正是带队前往九仙派的队长,无一,虽然九仙派被他们屠了一干二净,但自身带去的三人,却只剩自己一人活着回来。
原本,把整个九仙派屠尽之后,自己和另一同伴,同时围攻九仙派门主闻切,想从他身上得到玉剑的下落。两个天魂四级围攻一个天魂五级的魂者,对方必死无疑。
可就在战斗进行一半时,闻切使用了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把金一引走。
待到他发现时已为时已晚,森林中那通天而起的光芒,就连身在百里之外的他,也感到心寒。那种死亡的恐惧在他心中浮现,正犹豫着要不要前往时,森林中的光芒渐渐消散。
也就是这一犹豫,闻切才得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