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赛完全是自愿,任何人都可以选择参见或者不参加。不过这是第一次实战,很多人都想通过这次比赛检查自己一个月练武的效果,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跃跃欲试。但也有些人自觉与别人相差太远,只怕不但得不了小队长还弄得一身伤,因此跃跃欲试的冲动最后还是被理性压下去了,自此暗下决心好好努力,等实力强大了再挑战队长。
比赛实行的是淘汰制,只要败一场就没有机会参与下一轮的比赛,既然是比赛,大家点到为止,因此规则很简单,只要将对手击倒即可获胜。
几轮下来,白东轻松地出线,成为第一个小队长后来朱丹险胜对方,也出线,得了一个小队长的名额。
再后来其它小队的队长也相继出线。最后只剩下大洲那一队仍在角逐。
大伙围成一圈观阵。出人意料的是场中与大洲争夺小队长名额的是一个身体瘦弱,个头矮小的人。
乍一看,人人还在惊奇,大洲怎么连这个瘦小的人也战不下。不过细细观察才知晓,这瘦小之人虽然没有大洲强壮有力,但身形却极其灵活。大洲每挥出一拳都是呼呼作响,力道奇大。但说来也奇怪,那拳头总是打不中,每次眼看就挨到那人,那人脚底一滑,或者一矮身立刻避了过去。所以大洲虽然力大却无处可施,直把大洲气得浑身冒汗。
不过若要那瘦小之人击倒大洲也实在不易。他左闪右躲,上蹦下跳只把大洲当猴耍。大洲心知他用的是拖累战术,若时间长了自是体力不支,到时定会落了下风,得趁体力尚好时解决,于是破口大骂道:“呔,他奶奶的是英雄的就跟老子硬碰硬的大战一场。你这跑来跑去算什么东西。”
那人细声细语又略带讽刺道:“我又不是那僵硬的木棒,哈哈哈!”
大洲登时明白过来,原来这瘦子是听了白东那斯的话,怪不得刚才跟人交手的时候一个个只懂得跑。想到这,大洲在人群中怒冲冲地看了一眼白东。
此时白东正独自发呆,不知在想什么,一脸无辜的样子。
大洲无奈在场中又追着那人打了一阵,虽然打了他两拳,却没有什么实质性地进展。如果这样下去真的可能会落败。
那坏三也是焦急,向大洲挤眉弄眼了好长时间,大洲才心领神会。坏三是让他卖个破绽,请君入瓮。大洲虽愚笨,但也有些心计。表面上仍是在奋力追赶,但举止之间却假装气力不足,大口喘气,拳头上也减了些分量。
那瘦子眼睛却很犀利,一直在等待适当的时机反守为攻。慢慢他也发现大洲气力开始下滑,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仍不敢有稍微松懈。又等了些许时间,他心中计算大洲体力应该用尽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那瘦子在大洲换招移步时,找了个空挡,用了一招‘举杯对饮’,拳头从下往上夹杂着呼呼地拳风打向大洲的下巴。
大洲心道,中计了。他后退一步,未等那人变招,使出一记‘扬鞭送别’,他那砂锅大的拳头如同重重的长鞭,从上而下直迎那人的右拳。大洲早已将这招练得纯熟,临敌时手到擒来,无需多想,因此速度比那人快上几分。
众人都惊呼,大洲的拳头似是凝聚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再加上大洲的愤怒,这招可谓是非同一般。若两拳相撞,那人轻则骨折,重则整条手臂都会废掉。到时候即使大洲取胜,也难免引起众人愤怒。
眼见那砂锅大的拳头就要摧毁对方,只见千钧一发之际大洲由拳变掌,由掌变爪,一把抓住那瘦子的拳背,然后腿往前紧跟一步,手臂随之一挥,那瘦弱男子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大洲随手扔出了三丈之远。
那瘦弱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人抛出了三丈之远。他躺在地上,全身无处不疼痛,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大洲。太可怕了,瘦弱男子心有余悸。他的体力能比想象中支持的更久,真是计算失误,难道他还隐藏了实力?太可怕了……
陈彪也是一惊,勇士拳四式他已经教了,但在这基本四式基础上仍有无穷的变化,这他还未教授。大洲能临阵使出来,而且看起来颇为自然,如同手到拈来,这绝不是他临时想出来的,肯定是李国私下教授的。不过看他施展的熟练程度,瞬间就可以三变,可见他的勇士拳也不是近期才学成的。
他敢提前私自传授大炎国的拳法?
陈彪心中猜测,难道他不知道军纪吗?不可能,每个大炎国勇士都会将军纪看得比生命还要珍贵,即使退伍后也不例外。难道,难道他是受命所为?陈彪不敢再往下想,如果再追查下去,定会牵涉到朝中一些极其权贵的人物。
陈彪收回心神,高声道:“全体集合!”
一千名男子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迅速集结完毕,陈彪道:“现在十个小队长已经选出来了。分别是李州,白东,朱丹,黄子明,董晓亮,赵德凯,任芳,周新,尚元,孔平。不过按照大炎国的军制,需要在这十位小队长中选出一名大队长。至于最终大队长是谁那就凭各人本领了,正所谓有能者居之。不过,为了公平起见,让每个人都有时间恢复体力,大队长的选拔定在下午。”
说罢,各人都要回家休息。那些没有夺得小队长的个个等着看热闹,已经夺得小队长的都思量如何应对下午的比赛。
偌大的校场之上各人陆续散去,李洲赶到白东和朱丹面前拦住去路:“白兄,恭喜啊!第一个出线,真没想到啊!”
朱丹性急,抢先一步道:“李洲,你想怎样?”
李洲怒视朱丹,笑道:“朱兄跟白兄的演技令人难忘,配合得可谓是天衣无缝啊,不过,我真为你们可惜了,若是两位到集市上耍把式卖艺一定会赚地盆罐皆满。哈哈!”
白东冷哼一声道:“李兄谬赞了。若李兄肯表演猴戏蛮牛就更精彩了!”
朱丹哈哈笑道:“正是,正是!”
大洲一时语塞,气道:“你们等着,下午休怪我手下无情。哼!”说完愤愤离去。
白东不甘示弱道:“我等着你!”
朱丹有些担忧道:“白东,你有把握吗?从刚才大洲施展出来的招式看,他的勇士拳似乎已经练到瞬息三变的境界,我怕他会借此痛下杀手。”
“白东,白东……”
朱丹见白东又陷入沉思,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白东翻然醒悟道:“什么事?”
朱丹翻了个白眼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空发呆?这次大洲不怀好意,肯定会报复我们,你快点想个办法。”
白东并不回答朱丹的话,突然问道:“你刚才听到琵琶声了吗?”
“听到了,那些女子整天在竹林练习,烦死了!”
白东道:“我听出这些女子似乎也在斗琵琶,好像也要选队长,不知她能不能取胜。”
朱丹疑问道:“哪个她?她叫什么名字?”
白东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如我们偷偷去看看吧!”说完扔下朱丹朝竹林走去。
朱丹面有难色,他最讨厌乐器了,吱吱呀呀的烦人。不过既然白东想去看,他只好跟随其后。
白东远远地见一个紫衣少女,赤着双脚,雪白纤细地十指轻轻抚在五根琴弦之上,此时她正坐在高高的石凳上,四周围了十六个少女。他对朱丹轻道:“就是那个紫衣少女,我常常听他弹琵琶。”
朱丹打眼一看道:“她呀,我知道。她叫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