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心中懊恼,不知哪个混蛋想侵犯紫鸢小姐。他怒气冲冲地朝风刮来地方向冲去。脑海中只一个念头,绝不能让紫鸢受侮辱。
不过冲了两三步,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只想挑战独孤九剑。”
那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情绪。
刑天?
李武心中奇道,难道这个疯子要挑战败天宗的独孤九剑?
李武停下脚步,事情原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罗成见李武怒气冲冲的样子,也跟了过来,又忽然看到李武停下来,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三郎,怎么啦?”
李武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
李武和罗成二人悄悄来到树林旁,远远望去林中站着两人,正是刑天和独孤紫鸢。
“你真的不肯接受我的挑战?”
刑天仍是不甘心。
刑天修炼的虽是战斗之道,但他所使用的兵器是剑,而在剑术中独孤九剑无疑是绝妙的剑法。与绝妙剑法交手,可大大启发对战斗之道的理解。
“我爹说过,当你达到涅槃级地时候自会找你!”
刑天听到独孤一败会亲自找上自己,冷俊的脸上现出一丝惊异。
“我不会让独孤宗主等太久的。”
刑天霸气十足地道。
他如今是御气级巅峰,只要他愿意,抬抬脚就能迈入证悟期。
从证悟期到涅槃期对于一般的武者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坎,证悟期就像是一个龙门,越过去了便成龙,成为真正的强者。越不过去仍然是一条鱼。
可以说不管在威力上还是武道上,涅槃期是质的突变。曾有人夸张地说,一个涅槃期高手挥挥手便能将证悟期巅峰的强者击杀。
虽然这种说法有点夸张,但从侧面反映出这道坎的重要性。
但是这道坎哪就那么轻易越过。多少天才高手都止步于这道坎。
但对于修炼战斗之道的人来说,这道坎并不难。因为修炼战斗之道从一开始修炼便开始领悟天地之间的规则,也就是战之规则。
而要想突破到涅槃期,必须领悟天地之间的一条规则。可以说修炼战斗之道从一开始就开始向涅槃期突破。
这种有的放矢的修炼使得修炼战斗之道的人很容易进入涅槃期。
但要修炼战斗之道,从一开始就要经历一场场生死之战,只有在生死之战中才能领悟战斗的本质。因此很多人还没有突破到涅槃期便已死在战斗之中。
可以说战斗之道是一门风险很大的功法。世间很少人敢拿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来修炼这种功法,但很显然刑天不是这种人。
刑天虽不知独孤一败是何用意,但得知他日后定领教到独孤九剑便已足够。
紫鸢见刑天沉思不语,似是不信。
“刑天,我没骗你!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相信你。如果没有别的事,在下告辞!”
刑天转身要走,孤独紫鸢紧随两步道:“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刑天冷冷地道。
刑天的这句冰冷地话如同利剑一般将紫鸢的勇气削掉了一半。但独孤紫鸢是名门之后,从小又习得武道,因此不似平常女儿家多愁善感,畏畏缩缩。
她对刑天早已生情愫,只是不知刑天是否有心意。只有刺探一番方能得知。
“刑天,你胳膊上的伤怎样了?”
紫鸢声音清脆,问出此话时又带了无限关怀和柔情。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已无碍!”
刑天依然冷冷地道,似乎伤得并不是他。
“对了,这条丝巾,还给你!谢谢你救命之恩!”
刑天从怀中拿出一条丝巾,上面绣着紫鸢两个字。
三年前,刑天挑战独孤紫鸢。那时紫鸢刚好练会九剑中的截剑式,正想找人试试这个剑招的威力,谁知只一招便将刑天的宝剑击落并伤了他的胳膊。
当时刑天流了很多血,紫鸢虽胆大,但当时人小,见刑天流了很多血,也慌了。刑天因流血过多昏了过去,紫鸢怕他因失血过多死掉,因此给他上了金疮药,拿丝帕为他包扎好。再后来从宗门偷了天材地宝为他疗伤。直到刑天醒来才匆匆离去。
或许情种在那时也在她的心中种下。
回到宗内,紫鸢受到严厉惩罚,半年不许出圣武域。不过她常听到师兄妹谈论说武前城多了一个疯子,四处找人挑战。
再后来,刑天常常找紫鸢挑战。
或许是被他这种执着的精神所感动了吧!在哪里倒下便在哪里爬起来。
三年过去了,昔日的少年已成为御气榜前排名前五十的少年高手。
“这条丝巾你一直带在身边?”
紫鸢轻声问道。害羞中带着一丝的期待。
刑天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丝巾,默默地矗立在树林里,此刻仿佛也变成了一颗树。
不说话便是默认,孤独紫鸢已得到了答案。有些话是不需要回答的,况且像刑天这样的人也不会回答。
紫鸢也不等他回到,轻声道:“你先替我保管吧!等以后我自会向你要!”
紫鸢说完,笑脸如花,连空气也因为她的快乐而活泼起来。一转身便御气而走。
以后会是多久,一天是以后,一辈子也是以后。
李武气得要吐血,没想到自己暗恋的对象竟然喜欢这个怪物。
“他奶奶的!老子的情敌怎么一个个都是变态。先是东方义那个小白脸,不仅有个当皇帝的老子,修为更是突破到涅槃级。这个刑天,整天一副死人脸,修为也是突飞猛进!”
李武狠狠地抱怨道。
“三郎,你在讲什么?”
罗成从小只知念经修炼,在男女之事上还停留在幼儿园水平。他不明白李武为何无缘无故地发脾气骂人。
“跟你这个和尚说了你也不懂!”
李武断然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了我才知道的!”
罗成有些不服气道。
李武眼珠一转道:“我跟你说了,你别告诉你师父,你师父知道了不仅饶不了你,也饶不了我。”
“放心,我们俩谁跟谁啊!你尽管说就是啦!”
“哈哈,好。看在咱俩是哥们的份上,哥今天就好好教你怎样做男人!”
李武搂着罗成的肩膀,接着道,“正好哥今天心里烦躁,俺便请你到醉花楼吃花酒去!”
“三郎,什么是花酒?”
罗成挠挠光头,迷惑地问道。
罗成自幼在圣武域长大,除了念经便是修炼,很少去武前城。即使去也是跟着师兄弟到武前城买点粮食,醉花楼这种地方从来没有去过。
醉花楼是寻欢作乐的青楼。与大炎国其他地方的青楼不一样,这里的风尘女子都是有点武道修为的,当然都不高。但据说醉花楼的老板娘却是个修为和身份都及其神秘的人,所以即使是圣武域的人也不敢在此闹事。
李武是那里的常客,但他也只是与那里的姑娘说嘴逗乐,喝喝酒,吃点豆腐,从不跟姑娘过夜。
“罗兄,你别问那么多了。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