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吃白喝
蓉城浪子2015-10-25 03:132,598

  血淋淋满怀悲愤,一路只是猛跑,也不顾方向,而其自己也不知是跑出了多远的距离。等停下脚步的时候,却是被一条河流挡住了去路。望着那延绵流长的东去之水,再看看河水倒映出的影子,稍有零散的青丝,还有依旧沾着些许泪花的双眼。血淋淋心中不禁一笑,心里嘀咕道:“我这是犯什么傻了?怎么会为那个呆子生这么大的气呢?”

  心里这般想着,随手拾起一块小石,使劲仍向河里,顿时变觉得心中的烦闷少了许多。接着又仍了差不多三十多块,只到自己感到手臂有些酸软方才停歇下来。待平静下来,再看看水中自己的倒影,虽然发梢还是略有些凌乱,但那双含情眉目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给人一看之下已没有了先前那般的死气。继而对着水中的倒影嘿嘿一笑,自语道“嘿嘿,你不让我跟着你去,我就偏要跟,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如此一想,血淋淋心里顿时就感到舒畅了许多,当下就取出身上的化妆物什在河边细细舒整起来,待略施粉脂,稍稍打理一下发鬓,便又恢复了之前机灵的神气。看着湖中的倒影,依稀就是先前那个古灵精怪的小魔女,血淋淋对其“嘿嘿”一笑,转身便取道往东行去。

  看着那摇摇晃晃远远而去的孤绝背影,古健心里似乎在一瞬之间就少了什么一般,站在原地,两眼出神地看着那萧窕背影远去的方向,同时心中在不停地追问着,“我刚才到底有没有做错什么呢?她会不会恨我一辈子呢?”如此惆怅蹉跎了许久,古健心中的郁结终究还是未曾解开,长叹一声,“希望她不会恨我吧!”便启步向西而去。

  山风猎猎,放眼望去周遭满是嶙峋怪石,不曾有其他丝毫的草木,眼前之景甚是萧窕。此时古健只身一人沿西而行,途中难免不感到孤寂,此情此景却更加勾起其愁思。忽的转过一急弯,却见眼前一片豁然,左手边却有一稍显破旧的茅屋,透过几个残旧的破口,却能看到里间摆设着的几张桌椅。而门外一灰色旗帜被高高挑起,古健定睛一看,方才看清上面绣着“七里一家”的字样,字迹不是苍劲挺拔,唯给人一种平平之感。但总算是可以给人看出,这方圆七里之内应该是只有这么一家店家了。

  自从莫言口中得知自己身上的薛火印可能是穿越的关键,古健心绪便是难以平静,心中所念尽是家中亲人。此时见到这样一幅萧窕的场景,不禁想到马致远“天净沙·秋思”中所写“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心中思情念及至此,思乡之情更甚。

  待得古健行至店前之外,店中小二早已恭迎而出,嬉笑着迎道:“古爷,您总算来了!来来,您里边请!”

  古健一打量这伙计,身材普通,略比自己消瘦些许,肩上披挂着条灰布毛巾,身上并没有什么惹眼之处。只是一听这这小二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自己迎如店中,更道出了自己的名号,古健心中则是大感奇怪:“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会有人认识我!”一念至此,便放慢了脚步,拱手向那小二问道:“这位小哥,敢情你与在下相识?”

  那小二一听问话,忙回道:“小的何德何能,能与古爷相识。只是先前有贵客花重金叮嘱小的,今日古爷将行经这里,要小的好生照料。小的我收钱替人办事,又岂敢怠慢了公子爷。”

  古健心中听得其左一句爷,又一句爷的,直叫得其浑身不适。便将其打住道:“小二哥,那吩咐你如此行事的又是何许人呢?不知能否告知在下?”

  小二眉峰一转,嬉笑着答道:“是个贵妇,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

  古健一听,心中疑惑更曾,忖道:“似乎我并不认识这么个人啊!”但随即转念一想,反正都已经步入这家小店,自己也只是稍适休整,即刻就要上路。再者看这小二哥模样,也不像什么奸诈狡猾之辈,何必在意如此之多,当下便在客店中坐定。而那小二二话不说便步入厨房忙活起来,少顷便将茶水饭菜端了上来,足足摆了一桌。古健也不太多拘束,提箸便食,自觉饭菜甚是可口。待食饱吃足,别过小二,便又提足西行而去。

  这日古健又行至一荒野小店之外,店中伙计也是早已恭迎而出,将古健迎入店中,神情举止甚是恭敬。古健大感奇也,一打听此番安排酒食之人却是个老妇,说是穿件黑衣,杵个拐杖。这下,古健则感到更加奇怪,但之前自己吃食了“七里一家”那的饭食,并未有什么不适。因此现在并无何惧怕,吃喝一通便又继续上路而行。

  如此二三,途中凡是酒家之地,必有奇人暗中于古健到达之前为其安排好酒食,招待服侍古健。古健虽是满怀疑虑,但年少胆大,且之前都未发生过什么不测,因此每每都是毫无顾忌地吃喝一番,在店中休息片刻便又提足西行而去。

  是日,古健独自走行在一条蜿蜒起伏的狭长崖路之上,是时空山寂寥,鸟兽声息全无,唯有阵阵山风呼啸而过,吹在人的面皮之上,直叫人发指。

  如此走了约莫两里路程,眼前却是豁然开朗。崖路尽头之处,现出一片难得的空地,右手之处空空如也,却是一片断崖。崖边别无一物,唯有几块突兀而出的漆黑嶙峋怪石,而那断崖看着却直叫人心寒,似被利刃生生切去一般。下方却是一片空白,看着只叫人心寒,想来这山谷该是极深的。

  再观左手之处,却是见破旧的茅屋,古健站在几丈开外,就能透过窗口看到里间的情形。之见里面有几张漆黑的木桌散乱地摆放在那,桌上又是几个青瓷茶杯加一个白瓷茶壶。门外一灰白旗帜被高高挑起,随着山风飘摇着,而上面那个唯一的“栈”字则亦跟着舞动着,甚是显眼。

  古健一见路旁又是一家客店,心中闪过一丝窃喜之意,“看来又可以白吃白喝了。”对于这种心态,相信每个人都可以理解。一路行来,古健的吃食住都是不用其费神,每次都是由神秘人为其安排妥当。而今看到这间客店,想来也是可以享受免费白食的了。于是便举步朝着店内走去。

  走至店门之外,这次第却并无店中伙计出来相迎。如此情形,倒是勾起了古健的好奇心,当下寻思道:“莫非今日不能白吃白喝了不成?”

  待得行至店中,店中伙计方才抬眼,一瞧,见只是一衣着有些破落的少年,也不怎么搭理,抬头瞥了一眼古健便独自忙活去了。

  “咦!”却听里间桌上传来一声惊异之声。

  古健抬眼一看,也是吃了一惊,只见里间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两人。上首边是一中年男子,鹰眼挺鼻,容色清秀,一袭火红长袍,漆黑长发尽皆披散着,但却毫无丝毫的杂乱之感,眉色间透出一股凛然之气,却给人一种亲和之感。

  古健眼神在中年男子身上稍一停留,便将目光转向那与之背对的少女身上。却只见那少女肤光胜雪,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也是一袭火红衣,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此时却是转过身直愣愣地注视着古健,眼中填满一种复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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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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