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语此时距离易轩所在不过只有十几步之远,当看到从易轩手中射出的水寒剑,不禁傻了眼:他为何要杀我?冷语脑中只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血淋淋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亦是被惊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下一刻,水寒剑“咻”的一声从冷语肩上飞过,同时还带起几根青丝。
“啊!”
一声凄绝的呼喊从冷语身后传来。
听到身后的凄喊,冷语也才回过神来,急忙转身一看。只见在其左后方,那赤色刀手眼中投射出一股怨毒之色,正缓缓倒下,手中还依旧紧握着那把赤色鬼头刀,只是胸前却是多了一把透着寒意的利剑——水寒剑。
原来就在刚才,那名领头的赤色刀手并未真正毙命。等冷语转过身看向蓝一轩的时候,其已悄然起身,只欲拼着自己最后一丝气力,也要将这坏了自己大事的女子击杀。
只是万万想不到的是,即便蓝一轩没有转身,但他的一切举动都已被其感应到。那迅猛的一剑对冷语来说不过有惊无险,但对他来说却是一击致命。
当冷语回过神来,薛健和血淋淋也早已奔到其身旁。
“冷姐姐,你没事吧?”血淋淋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冷语应道。
转身再一看蓝一轩,此时已走出几丈之远,看着那远去的孤绝身影,冷语心间荡一种难言的情愫,酸酸甜甜难言其状。
当目光一移,看到那柄透出寒意的水寒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多想,走到那赤色刀手身旁,俯身拔出水寒剑。之后有找到剑鞘,将宝剑插入剑鞘,只对着薛健和血淋淋两人说了一句“我去把剑还给他”,便望着蓝一轩的去向急急追出。
……
“墨爷爷,他们还等在外面,就不用管他们了吗?”在一件破旧的茅屋内,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小男孩对着正在敲打铁器的老头说道。
老头须发皆白,面上则布满了皱褶,却是神采奕奕的,此时左手按着块黑色的铁块,右手持着把小锤一起一落蛮有节奏感地敲击着。
而听到小男孩地话语,老头抬头瞟了他一眼,有些气愤地说道:“不用管他。”
就在这破旧的小屋外,一个黑衣男子满脸凝重地跪在那里,在其身前丢弃着两截断剑。在一旁则站着个红衣女孩,女孩一脸焦虑之色,在黑衣男孩不停徘徊走动着,时不时还向着小屋内张望着。
这两人自然便是薛健和血淋淋,而之前提及的白发老者便是墨无极本人。
几个时辰前,当冷语携剑追赶蓝一轩而去之后,两人帮着村民一起,将那几具死尸处理埋葬之后,虽然还未等到冷语归来,但迫于铸剑心却,便让生子带路,直接前至墨家求墨无极修剑。
墨家院子里并没有院门,就只是一间破旧的茅屋,当薛健和血淋淋到了屋外,生子那小子便喊了一句:“墨爷爷……”便听到从屋内传出一声沙哑的回话,正是墨无极。
墨无极出门一看,见外面竟站着一对陌生男女,且均是陌生面孔,不由得微微一怔,似乎有些诧异:在这短短几日的功夫里,似乎在这短短几日的功夫里,来拜访墨家的外人多了点。
接着便听到生子说道:“薛哥哥,这位便是你们要找的墨爷爷了。”
薛健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西城薛健,见过墨前辈。”
而说完见血淋淋还驻在原地,便拉了她一把。血淋淋无奈之下也是拱了拱手道:“我是血淋淋。”
墨无极抚了抚须,点头笑道:“好说好说。”
见眼前这位墨家铸剑后人倒也随气,薛健便直接取下包袱,道:“前辈,我们此行是想请您帮我们修铸好这剑……”说着就解开了包袱,从中拿出两截断剑。
起初,墨无极还是一副平静之色,只是当薛健从包袱里拿出两截断剑,其神色却是唰地大变,一改刚才亲和之态,变成惊惧交加之状。同时口中还不停地叨念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薛健和血淋淋未料到墨无极见了断剑之后会是这般表情,都是有些奇怪。正疑惑间,只见墨无极凝神敛气,伸出自己颤抖不已的双手将两截断剑拿到自己手中,继而凑到自己眼前,瞪大眼睛,细细察视起来。
渐渐的,墨无极面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也夹杂着些许的凄凉。
良久,墨无极摊开手中之物,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一般,向着薛健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薛健和血淋淋都未想到其性情转变如此之快,突然为之一喝,均是吓得倒退了一步。
“前辈……”薛健话还未说出口,却见墨无极将两手一摆,直接将两截短剑丢到薛健身前。而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目看似却是有些迷离,神情于一瞬之间就变得无比沮丧。
“破镜不能重圆,断剑有岂能重铸。我看你们还是另匿高明吧……”墨无极神情无限沮丧,说出这话时更是有气无力,可知其心中悲愤极深。说完,便缓缓转过身,朝着屋内走去。
薛健不知墨无极何以如此悲愤,只一见到断剑还未说什么便直接拒绝了修剑之请。而这些时日来,对于剑毁之事薛健一直悔恨在心,薛家传世宝剑是万万不能就这样毁在自己手里,无论如何都要将骨剑重新修好。
薛健心中这般想着,双膝不由得一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前辈,我知道这是我的不对,但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而听到薛健跪倒在地的声音,墨无极不禁微微一愣,停下了脚步,继而便是决然说道:“你们还是走吧。对于不会用剑的人,即便是将剑修好了也是枉然。”
说完,便没有丝毫的迟疑,起步走向屋内。
“薛哥哥,你们不用着急,墨爷爷人其实很好说话的,我这就进去劝劝他。”一直静站在一旁的生子说道,一直以来,墨无极在生子眼中都是个和蔼可亲的人,今天却是表露出这么不近人情的一面,也让生子有些诧异。
“那麻烦你了。”看到墨无极那种决然之色,血淋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听生子这么一说,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生子身上了。
生子向着血淋淋一点头,便直接转身步入屋子,空荡的院子里只留下一跪一站着的薛健和血淋淋两人……
(浪子此刻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乱世才上架就收到献花九朵,谢谢那些赠我献花的书友,实在是太感谢你们的鼓励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