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看你说的。你的儿子成了什么人了。是我同学送给我的。”吴西回答。自己虽然是做事不怎么争气吧。但是,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吴西还是知道的。
“同学送的。”母亲的眼睛里透露出怀疑的神情。不是自己对吴西不自信。而是,他只相信事实。单纯对一个人,他从不做实际的评论,就是对自己的儿子也是这样。
“你看你不相信吧。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吴西不想再继续和母亲说什么。自顾的离开了,他在寻找砖头。这是正儿八经的要大干一场了。砖头一般也就是在墙根底下的一些碎砖头。这是不断的积攒下来的。在农村就是不缺这些东西。盖兔棚还需要一样东西,就是泥土。在农村就更加不缺乏了。只要一下学,吴西扔下书包就是这件事。还真是乐此不疲。吴西还从邻居张大爷的家里借来瓦匠,煞有介事的干了起来。母亲一直没有再管他,自己愿意折腾就折腾吧。
小兔子被抱来的时候,才只有吴西的手掌大小。吴西是实在等不及了。亚楠也实在是不甘被催促。早点抱走,自己早清净。
世界上最让人快乐的事情,就是如愿以偿。吴西现在就是这样的状况。内心的那种高兴就甭提了。为了照顾好这个兔子,吴西甚至在晚上都要起来,看看是兔子到底睡的好不好。兔子最喜欢吃的是苦菜,但是自己家的附近没有。要到很远的大沿才有。大沿其实只是村民自己的称呼,那里一条人工河。所以,就叫做大沿。
大沿是比较荒凉的地方。隔着自己家,也还有几十里路呢。吴西就挎着篮子,自己跑那么远,去挖苦菜。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时自己一点都感觉不到累。主要就是觉得很远,其实要真正走起来,也没有那么远。
小兔子在吴西的精心照顾下,成长的非常快。吴西就感觉是可以看到它在成长似的。母亲尽管一直担心吴西去大沿的安全问题。但是,看到吴西的忙碌还是非常高兴的。吴西终于开始学会分享自己的爱了。他一直生活在母亲的爱之下。现在赋予爱给兔子,其实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赋予爱出去,远比享受爱要更加的幸福。这是母亲坚持的理论。
这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吴西的心中有寄托。就像是母亲心中有寄托一样。但是,很快,一场变故就把吴西的生活给推到了灾难之中。母亲说,这其实都不是事。就是遍集全村的一场兔瘟疫。
当吴西开开心心准备去上学的时候。他会照例和自己心爱的兔子告别。但是,当他来到兔棚前面时。竟然发现自己爱的兔子,笔挺笔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吴西赶紧上前查看,已经是完全死亡。连一点余地都没有给自己留。
吴西基本上是脑子混乱的到了学校。因为再不去,上学可就晚了。伤心归伤心,但是学还是要上的,这是母亲对自己说的话。
当吴西看到亚楠的眼睛十分红肿的时候,他明白到亚楠是和自己遇到了一样的情况。吴西双手摊开,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再伤心还能怎么办。本来吴西是计划自己的兔子生了一窝兔子后,就还亚楠的。这下好了,肯定是还不了了。幸亏,自己当时没有说下海口。这人啊,不是百分百做到的事,就不要夸下海口。这是吴西学到的。直到后来,吴西才知道,原来就是这一夜,基本上村里的兔子都死了。世事真是难预料,不知道这一夜的睡眠之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睹物思情,吴西后来就准备把兔棚给拆掉。母亲做出让步,“不行,再给你买个吧。看你也真是喜欢。”母亲还是非常心疼吴西的,尤其是不想看到吴西不开心。
吴西摇摇头,“还是算了吧。”吴西不是不喜欢了,而是心情不好。村中很多户家庭,都会把兔子肉给做包子吃。或是炖了吃掉。只有一些很讲究的人家,会把死兔子扔掉。主要是怕传染疾病。
吴西没有那么做,他把兔子给挖了一个坑埋掉了。人在死了不都是这样吗。吴西这么做,也算是一种寄托。本来他还想里格碑的。但是母亲是坚决反对的,因为他埋的地方不是很合适。在自己家院里,这换谁谁也不会同意啊,实在是太不吉利了啊。
在母亲的一再坚持下,吴西终于做出让步。该种一颗树吧。总算是有个标志不是。这点母亲也不反对,想种就种呗。吴西就插上了一根柳树枝。哎,这柳树枝还真的活了。而且长大扎扎实实的。远超吴西的预料。
时间如流水,在不经意间。吴西就要到了上初中的年龄了。这小学升初中,可是很关键的一步。还是要考试的,据说每年还会有几个人会被留级。吴西不是很担心,但是母亲可是一直很注意。“吴西,你必须要加把劲了。现在你已经落后了,再不努力,就会落后的更多。母亲的愿望一直就是希望吴西可以升上大学。就是吴西学习成绩这样,母亲都不曾放弃过。
升学考试对于吴西来说,到没有什么。主要是紧张了马军龅牙这帮子人。主要是考不上,可能找人说说,就有可能继续去上。终究,国家是免费九年义务教育的。可若是考不上的话,实在是丢人了。用马军父亲的话就是,:“你考不上,我把你的腿给砸断。”这马军能不紧张吗。
小学升初中,监考的是邻学校的老师。考试纪律还是非常严格的。什么叫做严格,一切按照规章办事就是严格。监考老师就是这么办的。马军是带好了小抄进去的。不成功,便成仁。这是马军抱定的信念。就他这水平的,也真是没有办法,不抄吧。不说是考零分吧,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