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伊雅莉,这里已经不允许我们再呆下去啦。”
流风转过身拉着伊雅莉的小手毫不犹豫地从跃白的眼前走过,打算今夜就到此为止。
可是,那已经只能半躺于地上的家伙眼中明显还闪着那种狠毒的光芒,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跃白会知趣吗?他的面部表情可以说明,他不会。
“流风,你也太过天真了吧?这就想走啦,那不是说我太不够意思,嘿嘿……”一阵让人听了汗毛尽竖的笑声后,那嘴角还在向外不停溢着血的跃白居然以剑支地艰难的站了起来。
“不是吧,跃白公子,您都这样了,还想怎么样呢?继续战斗吗?你不用吓我了,如果我的感应没错的话,这周围除了你自己之外好像还没有一位能达五级中阶以上实力的人物吧?”听到跃白的疯语,流风立即将伊雅莉护在身后,虽然知道这里已经是没有威胁的存在,可这动作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反应。
“就让你死个明白,告诉你,其实在里还有我们的高手潜伏于此,准备受死吧,哈哈。”笑声在宁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是嘛?”回头瞟了一眼跃白后,还是没有停顿的意思,反而走得更快,自己刚才以精神力搜索了周围五十米的范围,结果没有感应到一丝能量波动,所以他跟本就不相信跃白的鬼话。
可就在流风向前再走出五米时,跃白的话再次传入耳中:“‘唯一号’,立即现身,动手!”
跃白那破嗓子叫声让流风不得不再次提高了警惕,将身躯挡在伊雅莉前面,目光四处扫视着周边动静,空间屏障立即将两人罩于其中,可是过了两分钟了,还是没有察觉周围空气中有半点能量波动。
“维拉尔家的白痴公子,你是故意在拖延时间吧。”
“呃!!!”就在流风疏于防范的那一刹那,一股被利器穿透的巨痛从身上传来。
看着那还在滴血的剑尖,流风不敢回头去看那持剑之人的面孔,因为如果是外来客的袭击,想无半点声息而进入他布下的空间魔法屏障中那是绝无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
鲜血不停地往外流淌,张狂的笑声还在耳旁不停地回荡,流风此时已经渐入半昏迷状态,但他始终没有回头看看那手持凶器之人的表情。
“呵呵,亲爱的人儿啊,我生命中的死神居然会是你,猜也猜不到的结果,多么可笑的事啊!美丽的夜空,今晚怎么会是灰色的呢?也许,这一切都应该结束了!那就让他结束吧,反正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只是一个多余的人而已。”身体上的痛楚已经麻木,剩下的只是那无边无迹的心里黑洞。
头很沉很沉,太累了,闭上双眼直向前倒了下去。
透胸的利剑从身体脱离后,空气中充满了血腥气息,跃白那要死不断气的声音随首一阵腥风飘入了血泊中流风的耳中:“哼!不识抬举,死了也活该,不自量力的家伙,跟我斗。苏雅,让他死个明白。”
“是,少主。”毫不拖泥带水的回应,伊雅莉提着手中还在滴血的长剑,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她苏莉,跑过去掺扶起躺在地上嘴角还在不断往外溢血的跃白往流风的方向走去。
“姓名:苏莉,三代受维拉尔家族恩惠,现为跃白公子侍女,搏斗技巧——直刺;接近流风阁下的任务只是为了监视与适时的刺杀,完毕。”苏莉流利地说完后冷酷的面部表情下居然在眼角流下了一滴难以让人理解的眼泪。
带血的长剑再次平举起来,一步步地朝流风那边靠近着,只需三步。
然而苏莉那一滴眼泪却没有已闭上双目的流风所见到,此时,因流血过多而虚脱几乎临近死亡边缘的流风脑子里正闪现着各种影像:维拉尔家族族人的咒骂、父亲拉着自己的小手被家族赶出家门的情景、义父对自己期望的眼神、跃白与奇里奥德那张狂之态,还有小雅手提还在流血的剑向自己嘲笑着。
“啊!”终于忍受不了精神上的煎熬,流风大叫着梦魔中睁开眼醒来,那双眼睛空洞得吓人。
突发的声音,令还有一步之距就可以让流风死透的苏莉后退几步才拿稳脚步,提剑的手都有些颤抖。
“啊,杀了他,快,杀了他!”跃白此时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一般,拖着受伤的身体向流风移动着。连家族的顶级剑技配合烈炎梵天斗气都只能让流风受点皮外伤,这样的变态防御力让他胆寒,虽然自己还不足发挥那顶级剑技的直实威力,可是,这种事还是出现在与魔法师的对决上,简直是千古奇闻,太诡异了!
苏莉在接到命令后,立即提剑上前,可是已经晚了一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语气之冷让人顿时如坠入九幽地狱之底,此时,流风手中突然出现一颗纯白色发光小丸,艰难地纳入口中。突地,异变起,原本已消耗一光的魔力突然暴涨,瞬间充满全身
甚至比受伤之前更加充沛。
随着魔力的狂涨身体四肢被撑得难受,暴怒的流风直接一道压缩‘冰霜破甲箭’瞬间施放,锐利尖细的冰箭如流星般的速度射向前方。
“呃!”
“噗!”
“那是……?”
几声惨叫声之后,尘归尘,土归土。
愤怒一击,一箭两命,,跃白眉心中一点耀眼夺目的朱砂,目光中遗留着惊惧与不甘倒下;相反,苏莉似乎没有半点的怨恨表情,两颊还映着当初温馨小院中那纯纯的微笑,或许对于她来说,这便是她最好的归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