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尔家族领地“哼!果然就是他,那臭小子居然还没死,岂有此理!”墨龙公爵在内厅内咆哮着。
家族内厅出入的人都是自己家人,如今在内厅内的祖孙三人讲起话来当然是毫无半点顾忌的。
“父亲,您老口中的臭小子是谁,与西儿这事有关么?”徘徊于厅内的一四十多岁中年汉子问道。
“可不是,西儿被伤成这付模样可都是他所赐,都老熟人了,就是那让玄沐那浑蛋的儿子同名叫‘歌伦。流风’的小子,上次白白折损了我二十位‘血剑士’,居然还是被他死里逃生,唉!早知道那时候就该多派几位长老一同前去,也省得有今日之祸。”
被那中年汉子一问,墨龙公爵火气更大,端在手中的茶杯被他一捏而碎,显然他对当年的事还耿耿于怀,此事过去多年竟然还是一提便怒发冲冠。
“啊!这小王八蛋竟然就是那杀害白儿,现如今又打伤西儿的人,我非亲手灭了他不可。”中年汉子闻言火冒三丈,失子之痛可还依在。
然来迷中年汉子就是那跃白与眼前这杰西伦俩人的父亲裴特,这次的比斗大会他因公务在身未能前去现场,此时听到父亲说出原委,哪还有坐得住的道理。
“给我回来!裴特啊,这种事我们都很恨、也都痛,可是你现在作为一家之主,还是帝国的将领,做事怎敢如此莽撞?”
将裴特喝住后,便继续道:“这次,原以为西儿定能轻松将对方放倒,为父还特地花重金收买了比斗场上的两名裁判,好让西儿能为他哥哥复仇血恨,可是,唉!谁知……这些倒本无什么,可是近些年来,国王对我们一家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次事情发生之时我竟早已离坐,他定又生疑、不满了。”
“父亲大人,我不管这么多,我只问您一句话,白儿、西儿的仇我们还报么?”不顾墨龙公爵的脸面,裴特继续吼道。
“那是当然,要知道这俩个孩子可都是家族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少年,特别是西儿,哦,对了,阿尔达,西儿的伤势倒底如何?”说到杰西伦,墨龙将双眼转向了左边那位穿着全身白色魔法袍的四十左右男子问道。
“唉!……”
“你倒是讲啊,‘唉’便又是个什么意思?”裴特对着那白袍男子吼道。
“这个,父亲大人、四哥,西儿这孩子情况不妙啊!虽然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是周身竟有五处筋脉被毁,现经过我昨天一昼夜的治疗竟还是有三处完全无法修复,斗者催出定然受阻;嗯,只怕是,,只怕是今后连以前实力的一层都发挥不出来了!”阿尔达仿佛费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完这些话来。
“什么,你是说西儿以后就成废人啦?你可是九级专修的光明系魔法师,光明魔法已完全撑握,哼!说实话,你这家伙倒底尽力了没?快、快,再施魔法给西儿修复体内筋脉,要不然,老子就不认你这个弟弟了,快啊!”裴特冲过去一把抓住了阿尔达的衣服,向他咆哮着。
“四哥,唉!恕小弟无能为力了,不过,小弟还是会努力尽量让西儿这孩子在三天之内恢复好伤口的。”望着那躺于床上,满身伤痕的年轻小伙子,想到他曾是家族最为重视的年轻一代子弟以后的生活,阿尔达也不禁满脸的悲伤。
“唉!裴儿,看来此事已是无法挽回的了,还是商量下以后的事吧!”墨龙无不忧伤地道,家族的又一未来之星倒下,对家族的损失有多大他是知道的,他更加愤怒,可是他却知眼前应以大局为重。
“商量?还有什么好商量的?难不成还等那狗屁国王封他爵位与土地再下手?不将流风那小子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
“唉,裴儿,在这结骨眼上,我们可千万乱来不得,不然,国王要是抓住把柄,以此来借机铲除我维拉尔家族那可一切都完了,还是让我先去王宫,到陛下那里探探风再说吧,好在,离那封爵、封地之事还有十天的时间,利用未来的这十天我们大可以大做文章。”
阿尔达一向不怎么过问家族之事,这回见裴特似临近疯狂状态,便也在一边应声道:“是啊,四哥,还是父亲这话在理呢!”
“这,这,那好吧,那父亲大人可早点回来,我马上去点好人手,随时准备出手。”裴特说完,便气鼓鼓地送父亲出门。
“裴儿,记住,在为父没归来之前,你可万万不要胡来。”
“知道了,放心吧!”裴特嘴上应得好好的,可心里面却想着:“国王,狗屁都不是,八支精锐劲旅四支分散于全国各地驻守,有两支由我维拉尔家掌管,还有克兰特家的一支分守诺大一个帝都皇城,哼,要是真的争起来,可……
正在裴特精心幻想着日后‘宏图’之时,内厅内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叫喊:“啊!!不,,不,我不要变成废人,我是天才,天才,滚开,你给我滚开!”
裴特紧张的冲进内厅,原来却是儿子杰西伦从昏迷中惊醒了,上去好声劝说几句才好不容易让儿子不拿临时拐杖砸人了,却被‘半推半就’地*迫着立即‘点将’为他报仇血恨。
对阿尔达交待了几句后,裴特站起便朝外面奔去,瞬时,将墨龙临行前的交待与阿尔达的劝言都当成了耳边风。
当夜,天空繁星点点,挨近帝都时特杰城,克兰特家族领地旁边一家大院,这里也是克兰特家资产,不过离克兰特家族领地却有着一公里左右的路程,流风他们正落脚于此,院子里正谈笑风声。
有趣的是,昨天帮流风挡了杰西特一次攻击的寒如水也在此处,只见她此时只是脸色还稍稍有些苍白,但却好像并无大碍,也好在只是挡了那式剑技余威中的余威才伤得不是很重,当时却原来只是气血攻心而昏死过去而已。
雷云、悟为连着流风的父亲全都集在这院子里讲着一些往事与趣闻,讲到自己的父亲这几年来的生活,流风都站起来好几次要向雷云道谢,倒是每次都被雷云笑笑的一句:“哎,行啦,行啦,虚伪的家伙,不要作态了。”将大家都逗得开怀大笑。
在各人的一番交谈中,流风才知道,原来这位冷美女寒若水此次来比赛却只是为了封地而来的,因为这次比赛‘十大青年将领’中的第一名可以得到瓦尔省城里一个郡城的封地。
而这位寒若水正好住在那个郡城,更奇怪的是她自小父母双亡是由其爷爷带大的,而寒若水则是怕这块封地落入品行不良之人的手中,自己父母俩人是土葬在当地的,到时,万一那位新领主过去后要大兴土木可不就完了。
本来是想自己夺下这次大赛第一回家乡去当个小领主陪伴于父母身边也是不错的,可是,来到帝都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实力并不是最强,当见到流风连连胜利后更是清楚认识到自己要争第一是不可能的,最后便是出人意料的一大堆事。
自从清醒之后,这里的人都似乎完全不将寒若水当外人看,特别是雷云那小子,玩笑话说得是越来越露骨,弄得流风满脸的通红要扑过去揍他;可是这位看上去冰冷得可以的少女竟没有出言反驳,甚至有时还微微一笑带过,可能是大家的平易近人反倒让她这位从小失去双亲的少女第一次体会到‘朋友’两字的真义吧。
温暖的院子,喜悦的气氛,直到深夜众人才各自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可是,今夜注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流风他们又怎么可能如此安然而卧?有些人早就远远盯着这院子里的一举一动不下两小时,他们都是世之弃子,命任注定他们看不得这种温馨的场面,在他们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听主人命令行事!’他们的生命里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
许久,夜深人静。
“第一组,杀!”
十名黑衣在一声冷冷的低吼下一个接一个地掠向那所院子,他们身法奇异而高绝,似乎每一人的实力都在伯仲之间,且每人的装束包括手中所提之剑都是一模一样,冷,冷得让人发寒。
“不好,有人袭击!”第一个发现有人突袭的是雷云与悟为,因为他俩是住在楼下最前面那一间的,俩人各自与黑衣人短兵相接几招后便斗到了大院子里头,这时,流风、玄沐与其它几人尽出。
那十名黑衣人个个身手了得,雷云、悟为虽有一身好修为却也在这十人拼命紧紧相*的近身战中施展不出,玄沐见双手相持不下,也提着长剑加入群战,流风与那位寒若水因为混战太乱怕一个不好伤了自己人也不好插手,却是成了观战者。
雷云见到玄沐都加入团战,心想:‘这几个小贼又何须长辈出手,脸上也太没光。’当下斗气再次急催而出,长剑上流光大盛,电光隐隐流动于剑身,却是用上了家族祖传的‘霸雷诀’斗气。
“喝!给我散!”雷云大喝一声,只见他手中长剑向三名黑衣人连出三剑,所催发出来的斗气与三名黑衣人所发出来的红色斗气相撞于一起,只听得空中一声暴响,三名黑衣人连连向后退出老远才稳住身形,嘴角已溢出了血迹,可却是对伤势不加理会,手中长剑一抖再次攻了过来。
雷云既获得施展空间,便将心一横,家族祖传剑技第一式起手式摆出,正准备给那些不知死活又冲过来的家伙致命一击,这时,一声长啸突然从黑暗中传出,这边的十人一下全部向门外飞速退去,甚至其中有俩人竟在退走之时挨了悟为那小子一剑却也是不回头。
“哼!外头有情况,悟为,我们追。”雷云低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嗯,”悟为应了一声紧随其后。
俩人艺高胆大,也是年少好胜,玄沐却收剑对着儿子摊出双手笑了笑,道:“风儿,我们要出去看看么?”
“呵呵,父亲,这寒若水小姐伤势还未完全复原,您还是就留在院子里吧,这样,你们一魔一武正好有个照应,就算是他们再返回也不怕;哈!外面天色很黑啊,那两个家伙不知外边‘深浅’就这么冒然追击,我还是去看看他们吧。”
“嗯,好的。”寒若水对流风的安排并无异议。
“好吧,风儿,那你自己要小心哪!”
“呵呵”流下一个自信的笑容后,流风防护魔法盾已完成,风系魔法加身,速度一下变快了数倍。
那边,雷云与悟为俩人跟在那十名黑衣人身后直追,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眼前已是悬崖峭壁,十人已无路可逃。
“哈哈,跑啊,哼!说吧,是谁指使你们在夜袭我们的,说出来就放你们一条生路。”雷云以剑指人,冷冷地问道。
“哈哈,果然是有趣啊,不如就让我们来赌一次如何?”其中一黑衣人接道。
“打什么赌,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好的兴致?快说吧,是谁指使的?本少爷没心情陪你们耗。”雷云大喝。
“哈哈,指使我们的人是……,去死吧,笨蛋!”
黑衣人大叫一声,十人齐动,十把长剑所发出的火红斗气一齐朝雷云与悟为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