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普辰拨弄着自己的衣服,穿惯了现代的衣服,现在换上一身古装还真有些别扭。
这是一件华丽的绸缎长衫,袖口很大,头上戴着一顶绣丝锦帽。手中摇曳着扇子,还微微挺着自己的肚子装作一副脑满肠肥的商人模样。
抬眼一看,城门上挂着一个匾额,上面写着‘白龙县’。
杨普辰嘿嘿一笑,到了,就是这里了。
城门下的黑衣官差在那里守着,过往的每一个人都被他们细细的检查一番,男的还好办,女的他们更严,那哪是在检查,那是在调戏。
正巧一个女子进城,被一黑衣官差拦住。
“站住!干什么去?”
“官爷,我进城去走亲戚”
“走亲戚?这战乱时节走哪门子亲戚,我看是来刺探军情的吧!”
一旁的杨普辰心中‘呸’了一口,胡说八道,战斗早在广陵府打完了。
女子一听紧张起来“官爷呀,我真的是进城走亲戚的!”
官差见女子有几分姿色笑道“我不管你是走亲戚还是刺探军情,交税入关!”
啥?刺探军情也能交税入关!杨普辰心中暗骂这群狗官。心中忿忿,要是自己真是杨云天非宰了这群混蛋不可。
“官爷,小女子进城投靠亲戚,身无分文啊!”女子苦求着。
官差冷哼一声“那就别想进门!”
女子被急哭了,跪在地上抓着官差的腿“官爷,家中还有老母病卧在床,我必须进城向亲戚借了钱去带母亲看病啊!”
“呦?还是个孝女啊!那我给你指条明路!”
女子站起来,抹去眼泪“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别忙谢,想进去,脱光衣服!”
杨普辰听了怒火中烧“一群王八蛋,无耻的官差!”自然没有说出声来。
女子一听,眼泪又不住的下来了。不进城自己事小,但老母却必死无疑了。现在却…
女子是个孝子,忍住泪,为了老母的病,竟真开始解起衣服来。
旁边的官差也都围了上来,无耻的叫着好。而过路的百姓也都是捏了一把泪,为这个女子叹气,但又怎么能反抗呢?
“慢!”杨普辰一把拦住女子。
官差见了瞪着杨普辰“怎么,想捣乱?”
杨普辰压着火,挤出笑容“不就是过关钱吗?我给了,多少?”
官差却是见钱亲的人,一听有人给钱便笑开了“不多,就十两!”
十两还不多!这是抢啊!杨普辰心中暗骂。
“不就十两嘛?喏!”说着,一枚银子丢给官差。
官差笑呵呵的捡起来,算是放了女子进城。
“官爷,不知我进城要多少钱啊?”杨普辰音调古怪的问。
官差知道了这是一只肥羊,下心狠宰一笔“大爷您是有钱人,不能跟平民百姓一般。况且现在广陵府正在打仗,军需紧缺,您大爷就多给点。一百两吧!”
说的冠冕堂皇,杨普辰冷哼一声,将一袋银子丢给官差“给,大爷我什么都没,就是钱多!”
说罢,大步走进城内。
城门上,一个身着官袍的人站在那里看着杨普辰。
“张大人,怎么了?”一个官差走过来低首问道。
张大胆拈着自己的胡子“那人,我看是像细作!”
官差先是一愣,随即会意。笑着道“我这就去把他抓起来,我看他也像细作!”
杨普辰正在街上张扬的走着,乎听后面有人喊他名字。
“大爷!”一个女子对杨普辰跪下,正是刚才那个女子。
杨普辰一惊,忙把女子扶起“我哪受得了这礼呀!”
“谢谢大爷出手相救...小女子愿...”
“停!救你是因为我看不惯那些官差,现在你也进城了,快去投亲去吧!这有十两银子,你拿好,快为你母亲看病!”
女子又谢了一番才转身离去。
杨普辰捏了一把冷汗,刚才那女子不会想说以身相许吧...正要继续招摇,前面却围上一伙官差,一个个面目凶狠。
“怎么?给你们交的关税不够?”杨普辰已然知道对方的来意,故意问着。
为首的衙差大吼一声“贼人!竟来我白龙县窥探军情!还好我家县令火眼金睛,一眼看穿,抓住他!”
几个官差上来便扣住杨普辰,锁上铁链。
杨普辰心中暗笑,这帮龟孙子,还真让他给算准了。
升堂,张大胆坐在堂上。张大胆身材肥胖,圆圆的脑袋,没几根头发。鼻子下两撇细细的胡子。真正的脑满肠肥!
“堂下何人!”张大胆问。
旁边官差上来回“这是才抓的细作!”
“你可认罪?”张大胆问。
杨普辰苦笑,这算什么嘛!这就问认不认罪了。开玩笑嘛!
“我有何罪?”
“你是哪国来的细作?”张大胆审问。
“我是圣国来的细作!”杨普辰巧答。
张大胆一时转不过来弯“好啊!这就算你认罪了!”
杨普辰哈哈大笑“敢问大人哪国县令?”
“我?”张大胆一愣“圣国...”这才恍然大悟,惊堂木一拍“大胆贼子,戏弄本官!”
“如果你的脑子能转过来弯,还会被我骗吗?”杨普辰嬉笑着说。
官差拍马屁道“谁不知我家大人是县中最聪明的人!”
杨普辰一听乐了“好,两只鸡放在锅里煮,一只七分熟,一只三分熟,他们为什么不说话!”
张大胆一愣哈哈笑着,“这也太简单了吧!因为他们是死鸡嘛!”
“错!因为它们不熟!”
“...”张大胆无语。
杨普辰嘲笑着“大人,你可是真聪明啊!!”
“你...你...再来!”张大胆不服“什么地方有饭吃,有屋子住,却没人愿意进去?”
张大胆听了愣是急出一头汗来“这...这是什么地方啊!”
“大人,快别这这的了,这个地方不就是大人您的牢房嘛!”
“...”张大胆再次无语“再来!”
“什么地方有屋子住却没人敢住!”
“我的牢房!”
“错!”杨普辰肯定的回答。
“怎么又错了,这是你说的啊!”张大胆急了。
“是义庄啊!笨蛋!”
“你...你...”张大胆气的够呛“来人啊!把他给我压到牢里,明天给我斩了!”
杨普辰却是站起来呵呵一笑“大人,什么罪名呢?是不是证明县令大老爷是白痴的罪名啊?”
“快给我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