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乐,道:“不就看了下你没穿衣服的样子吗,干嘛那么小气,这样吧,我也脱光了给你看一下,大家扯平,行不行?”说着就摩擦衣服。
女子急了:“你……你别脱!”
我停下手,转眼看到旁边凳子上的衣物,那是一套男子的衣服,联想到刚刚她装出来的不男不女的声音,顿时了然,嘿嘿道:“我说小妞,你怎么穿男人的衣服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老实交代。”
女子哼道:“我喜欢啊,不行啊!”
“你喜欢?那我还真管不着。”我的眼扫了女子的后背两眼,讶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女子气极:“你不给我解开穴道,我怎么穿衣服呀!”
“哦!忘记了,忘记了,不好意思。”我虽然道歉,不过却迟迟不肯动手。女子冷哼道:“难道你就一直不解开我的穴道?宗门此刻肯定在严查,没有我帮忙,你也很难逃出去。你不如先解开我,然后守在门口,等我穿上衣服,我就告诉你出去的方法,怎么样?”
我有点不好意思,扭捏道:“这样不好吧,我给你解穴,不是什么都看到了?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做,那样会毁了你的清白的。”
女子冷哼道:“别装了,点穴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想这么多?”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走到女子身前,双眼一亮,女子急忙把头偏过去。我竖起一根手指,有些迟疑道:“那个,我有点下不去手啊。”
女子皱着眉头,道:“快点!”
我瘪了瘪嘴,指尖带着一点灵力,点了下去。点完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了危险,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转过去!”女子厉声命令道。
我在心里大骂,臭女人,翻脸不认人,早知道多欺负一会儿,不给你这么快解开。
我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便听到她道:“好了。”
我转过身来,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翩翩公子,眉如柳叶,脸若樱桃,不知情的肯定会把她当成一个帅哥,如果把我和她放在一起让人选,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婆,下至十六岁的二八少女,肯定都会选她作为人生伴侣。
她走近了我,眼里透着一种要吃人的怨恨:“我的身子被你看了,要么你死,要么挖掉眼珠,你选一样吧。”
我大汗:“难道不是要我负责?好像不是这么演的吧?”
女子冷冷地道:“谁有心情和你演,算了,本姑娘善良,饶你不死,就要你一对招子吧。”一股紫色火焰缭绕在她的纤手之间,她一抬手,往我的眼睛上抹来。
“我去……”我听着她的意思是要把我变成瞎子,以前读书读近视,很多情况下都感觉不方便,要是真成了瞎子,老子辉煌灿烂的一生可就止步在成功之前了!小妞太狠,不给她点教训不知道大爷的厉害。
我一弯腰抱住她的大腿,一边揩油一边擦眼泪:“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小妾没有找,你要挖我的眼睛,是我冒犯姑娘在先,理应如此。只可怜我那八十岁的老母亲无人赡养,我那失去母亲的两个孩子,没有我的眼睛,他们怎么活呀……姑娘,你打断我的腿吧,不过不要全打断,我就算只有一条腿,我也能撑起一个家!”
“原来是这样啊!我差点就害了一个家,你起来吧,我不要你眼睛了。”
“谢谢……呜呜……”我一边抽泣着,一边慢慢站起身子,心里却在偷乐,这小妞好傻哦,我干脆说我来偷东西是因为家里揭不开锅了,被迫无奈才当小偷的。
“你来此偷窃,是因为家里困难吗?”女子好心地问道。
我一个劲地点头,哎呀妈呀,我都还没说呢,她咋知道的呢?
女子秀眉微微皱起,双眼同情地看着我,过了半晌,她道:“我也不打断你的腿了,不过今日之事,你不得对第二人提起,否则,我会不惜一切杀了你。”
我弱弱地问道:“那我的老母和两个孩子怎么办?”
女子道:“你放心吧,我把你杀了,你的母亲和孩子,我会派人照顾的。”
我:“……”
今夜惊动了守卫,已经很难出去了,我软磨硬泡了好久,才使得这女扮男装的小妞答应我,让我借住一宿。
可恨小妞独自霸占一张大床,我却只能睡在凳子上,一点也不懂得珍惜我们间的缘分。传说中,看了女子的身体就可以拥有美人,到了我这儿,成了睡冷板凳,要不要这样!
在女子的帮助下,第二天我混出了火炎门,屎壳郎一直藏在我的胸前,出了火炎门,它就出来活动了,端的是狡猾无比,昨天还跟我一起看裸体来着,结果就我背锅,那小妞估计都不知道她早就被除我之外的雄性生物看过了,还让我不得往外说,真是个笨女人,早点对哥投怀送抱,不就能抓到屎壳郎这只色虫了吗?
屎壳郎翻翻虫眼,说我昨天那么好的机会居然也放过,简直是丢男人的脸。我随口骂了句这不知好歹的虫子,便要去寻些吃的,没想到走了两步,就见到前面一堵墙上,贴着一幅本人的画像。
屎壳郎对着面前的白纸念道:“高级通缉犯,捉住这小贼,赏金五百金币!提供消息属实者,赏金一百金币哇!”屎壳郎施施然地飞着,那样子很是幸灾乐祸。
“通缉?”我目瞪口呆,为免被人发现,我悄悄从围观者中退开,心里不由地想:“莫非是太帅,使人印象深刻?不然怎么画得这么像?”当下除了郁闷外,还有一丝得意。哎!长的帅也不是我的错啊!
“小子,你现在成过街老鼠了,还劫富济贫呢,一点常识都没有,早点蒙个面多好哇。”屎壳郎唧唧歪歪,顿了顿,又道:“得亏斗爷机灵,看见有人就躲了起来,不然也得像你一样被通缉。”
我瘪了瘪嘴:“斗爷,现在是有福同享,有难我当,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啊?”
屎壳郎道:“怎么没有同情心?你以后再也不能出来玩了,再也不能和斗爷比翼双飞了,斗爷心中也是一样的失落呀!”
我笑道:“谁和你个臭虫子双飞?过来、过来,我有一条妙计,你这样……”
客栈的客房里,我拿着屎壳郎买来的剪刀,对着镜子咔嚓咔嚓修剪着自己飘逸的长发,很快就剪成了平头。
看着镜子里精干的小平头,我不由十分得意,看来我还是很有当理发师的天赋的嘛!不过后脑勺就麻烦了,看不到,搞不好就剪成赖子头,我瞟了一旁看得十分认真的屎壳郎一眼,道:“斗爷,后面我看不到啊,要不然你帮我一下?”
屎壳郎虫眼大亮:“好哇!好哇!斗爷早就手痒了呀!”
“……”我有点担心它不会审美,给它讲解道:“就两点要求,第一,不要搞得坑坑洼洼的,第二,突出一个字,帅!”
屎壳郎大点虫头:“理会得,放心交给斗爷。”
说实在的,我根本就不放心,屎壳郎没有手指,动起剪刀来怎么可能灵活?但是无论如何比我自己睁眼瞎要强一点,如果太难看,我用两面镜子照出之后,再自己动手不迟。
屎壳郎在我的脑后挥舞着剪刀,咔咔咔咔的声音听得我的心是七上八下的,真怕它一不小心给我剪破头皮。
“好了?”我见屎壳郎放下了剪刀,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宁下来。屎壳郎用爪子抹了抹额头,道:“这活不轻松啊,为了剪出帅,把我给累的呦!”
我拿着两面镜子照了片刻,锁定了后脑,顿时,我石化了。
片刻之后,整天街都响起我震耳欲聋的咆哮:“你竟然给我剪了一个‘帅’字?!”
拿着菜刀追了屎壳郎十多条街,最后终于让我给逮到了,屎壳郎一脸委屈,辩解道:“明明是你让我突出一个帅字的,哪里不对了吗?”
我恨声道:“我是让你剪得帅一点,也就是潇洒一点,你个死虫子在我后脑勺剪出一个字,我以后还有脸出门吗?”
“这位同学,你这头发是哪里剪的?好有个性,好独特呀!能不能告诉我,我也想剪一个。”正当我要在屎壳郎身上留下一个刀疤时,旁边围观群众中走出来一个胖胖的小伙子,他面带羡慕地盯着我的后脑勺,看那样子,似乎不是作假,而是真心询问。
我向屎壳郎努了努嘴,道:“就它咯,这个死家伙,我要它剪的帅一点,它竟然……”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胖小伙晾在了一边,只见他和屎壳郎唧唧歪歪,很快就点了点头,向我道:“你是它的主人吧,这样,我出两倍的价钱,借用你的灵兽给我理个发,你看行不行?”
“它……”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真放心让它剪,我可事先声明,剪坏了你不能拿刀砍我。”
“不会,不会!”胖小伙乐呵呵的,转而又和屎壳郎商量了起来,围观群众盯着我的后脑欣赏不到半刻,马上又有人走上来交钱。
“我了个去,这城里的人就是不一样,个个标新立异,不独特宁死啊!”我在二楼看到排队排到客栈门口的各色年轻人,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