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离开后,龙玉上前问道:“师父,为什么不收碧晨等人为徒呢?他们的资质并不比我们差呀?”
我淡淡笑了笑,道:“一切都有定数,无需多问。把为师给你们的灵宝拿出来,为师要重炼一番,加入玄黄功德,以后我门下弟子杀人不沾因果。”
他们听我说过因果的厉害,听到加入玄黄功德可以不沾因果,都喜滋滋拿出了他们的灵宝。我用了半个小时搞定之后,对他们道:“你们去闭关重新炼化,为师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们都要听大师兄安排。你们也可以去洪荒游历,记住,能不沾惹因果就不要沾惹!因果这个东西很难说,沾惹上了就必须消除,你们的兵器里玄幻功德气不多,杀了几百人也就不管用了。”
众人齐声答应,一眨眼,我已经消失了。
没有人会想到,今天会有什么不同。我来到青莲宫,祭出紫莲,紫莲在头顶按照某种轨迹运动,而我沉迷在修炼的状态中。突然,我睁开了眼睛,轻声道:“终于来了。”一声轰响响彻洪荒,即使在此地,我都有着深深的感觉。伴随声音而来的是圣人的威压,那人好像专门找上我,把威压都集中在我这儿。
我发力凝聚法力,不依靠紫莲。但是我失败了,狂喷一口血,萎靡不振,叹气道:“不愧是混元太极太上天道,吾不及!”
说完我坐在青莲之上,修复伤势。我与鸿钧的对决不过几个呼吸,就是这么短的时间,我被他用威压干败了。却说洪荒的亿万生灵,当那股威压产生之时,所有的人,包括强人三清女娲等,都不受控制地跪倒了。只有跪下,才能免却大部分的威压。整个洪荒,估计也只有我还能勉强站住了。
天边出现异象,只见天际一股氤氲紫气蒸腾,长三万里,天上光芒大放,异香袭人,五彩霞光映照着天地。四面八方的灵气急剧向着威压散发出涌去。亿万生灵齐叩首,似是在恭贺圣人出世一般。
如此景象,持续了大约一刻钟,威压慢慢散去,异象也渐渐消失。洪荒的众人只听到一个声音在灵魂处响起:“吾乃鸿钧,今日已证道,现开讲于三十六天外紫霄宫,传我大道法则,有缘之人皆可来听!”这声音不知从何而来,待声音完毕,一个去紫霄宫的模糊的路线图便出现在众人脑海之中。
我呵呵一笑:“挺装比的。鸿钧成圣了,我得去听讲啊,嗯,希望在他那里有收获。”
这鸿钧道人是盘古开天辟地后,生于玉京山的一名先天神祗。他在西昆仑上得到半部造化玉牒。玉牒是盘古证混沌大罗金仙时,大道所降的证道法器,可以说这造化玉牒便是“道”。鸿钧是有大毅力、大智慧之神,加上他又是天道所定的传教化者,所以会有如此高的成就。
所有的大神,通通没有犹豫,起身飞向三十六天外。他们都知道这次讲道不同寻常,所以都想快点去占个好位置。于是众人各施绝学,以最快的速度向紫霄宫飞去。我在慢慢疗伤,对于这种灵魂的创伤我是很擅长的,没过两个时辰就修复好了。我已经半只脚跨入圣人境,从青莲宫出来,也只不过跨了一步,就来到了三十六天外,这儿给我的感觉是灰蒙蒙的,倒是和紫莲里差不多。由于这儿有混沌灵气,寻常大神来了也不敢乱动,碰到混沌灵气,不死也得掉层皮。相信很多大神通的人对这儿也只有望而却步,没有机会听鸿钧讲道的。我不管其他人怎么寻找紫霄宫,而是漫步一般,根据脑中那模糊的路线,走走停停,不久便来到一处宫殿外。
上面一个牌匾书着三个大字:“紫霄宫”。大门敞开着,门两边各站一个道童。那道童打了一个揖:“道长可是来此听道?”我笑着点了点头,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那道童见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蛋一红,说不出话了。我笑道:“下次你迎接时,可说‘道长里面请,自找座位,静心听道。’即可。”道童感激地看我一眼。正要进去,就听那女童睁着大眼睛,纯真地道:“想必道长就是除了老师之外,最厉害的人了。”我哈哈一笑:“哦?何以见得?”
女童道:“这才没多久,道长你就来了,其他人,估计还要几个时辰呢。道长与其他人相比,孰强孰弱,还不明了吗?”
我笑道:“不愧是鸿钧的道童,说的不错!”便不再理会二人,信步走进殿内。殿内中央有座高台,高台之下有七个蒲团。我想这就是那圣人的位置了,二话不说坐在了第一个上面,然后静静的看着高台。
片刻后,只见高台上突兀出现了一个身影,看似虚幻不清。我笑了笑,鸿钧打量着我。两人对视了片刻,鸿钧叹道:“你不该来!”我淡淡地道:“为何?”
鸿钧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的道与你的道不是一样!”我问:“我的道为何?”鸿钧道:“你不知,吾亦不知!”我说:“你既不知,怎知我与你之道不同?”
鸿钧道:“不同处吾自知。”我再问:“天道知否?”鸿钧道:“吾不知其知否。吾之道,有小道,有大道,吾之小道即为天道,吾之大道尚在探寻之中。你之道无天道,即是大道。因此吾说,你不该来。”
我问道:“那还有谁知我这大道如何证?”
鸿钧道:“有一人,盘古。”他停了一小会,又道:“盘古在时天道未现,盘古之能为,已达混沌无极太上大道,与那大道也不过是一步之遥,你之道与盘古相似。”
我点了点头,问题是盘古已经挂了,我怎么去问他?随即我一拍脑袋,如果经历完体验世界的所有事件,依然没有成圣,是不是可以重来一次去问问正在开天的盘古?
我向鸿钧道:“盘古之道为何,你知否?”鸿钧道:“吾不知。盘古元神已分,精血已化,从此不在矣。”我问道:“盘古证道之法,造化玉牒没有记载吗?”鸿钧道:“造化玉牒为道之缩影,无盘古证道之法。”
我轻轻点了点头,本以为可以从鸿钧这里得知自己的道。可现在的结局还是不清楚,心里有点小失望。我看着鸿钧道:“我欲拜你为师,可否?”鸿钧道:“为何?”
“你之道行比我高,道之一字,皆有相通之处,我欲从你之道处悟我之道。”
鸿钧道:“你乃天道不可控之人,吾乃天道带盐人,你与我可以道友相称,不必拜师。”我说:“达者为师。”
鸿钧无奈地道:“吾比你早一些得证混元太极太上天道,吾还是不能做你的老师。”
我笑道:“吾需要你的徒弟身份。”鸿钧想了想,道:“你欲聚天下气运于一身,借之悟道。”我道:“然也。”
如果我不是鸿钧的徒弟,就没有身份去争天地气运,搞不好被群殴。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又问道:“我做你之徒弟,可否?”
鸿钧微微点了点头,闭目不再说话。
气运是个好东西,借之能领悟无上大道。如果我不拜鸿钧为师,尽管我也可以抢气运,但因为我是天道算计之外的人,此举实在是大为逆天,天道不会不管我的。现在我拜了鸿钧,可算作是天道之人,天道对于我的举动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
出现在我头顶的,正是我手中的混沌至宝紫莲。鸿钧的头顶也出现一个灰金色圆盘,正是混沌至宝造化玉牒。两人相互微微一点头,便闪身进入了对方至宝中去了。
鸿钧选择的道,前期简单后期超难,想前进一步可不是用时间堆堆就行的,难度太大了。他知道我有紫莲,紫莲里也是含有万千大道的,我的实力越高领悟的也就越多,而它对已有圣人实力的鸿钧有多大的好处,就可想而知了。
我不会无缘无故就让他利用紫莲,所以他的造化玉牒成了交换条件。我传音和他商量,说我有一个苹果,你有一个苹果,我们两个交换了,也不过是一人一个苹果。但是我有一堆法则,你有一堆法则,我们两个交换了,就等于每个人有了两堆法则,何乐而不为呢?
眨眼过了半天,等我出来的时候,发现鸿钧已经在上面静坐参悟法则了。我一出来,鸿钧便睁开眼睛,道:“紫莲不愧是三大混沌至宝之一,内含大道无穷。”我笑着道:“造化玉牒也不差,不愧是道的缩影,很有内涵。”
“你现在已是太清金仙后期,差一步即可成圣,证得混元太上天道。”我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可是不知道还需要多久。”鸿钧道:“相信不用太久的。”
两人都不说话了,紫霄宫此时祥和而寂静。我忙着参悟各种道法,有火之道、雷之道、杀之道、生之道、灭之道、仁之道、轮回之道等等等等。我一边参悟已经领悟了一部分的法则,一边试着融合它们,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我一直坐在蒲团上,鸿钧早已消失了。又等了很久,才有人赶到。我看三清的样子,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老子身怀后天功德防御至宝,天地玄黄玲珑宝塔,肯定不会受伤。三清见我已经在这里了,先是一滞,随后想想我的手段,也都释然了。
老子向我施礼,道:“道友安好,贫道有礼了。道友真是好道行,早于我兄弟三人来此。”我稍微还礼道:“几位也自不慢,贫道也是刚来不久。”
我指着那蒲团道:“这儿有七个蒲团,三位道友可以自行选择座位,以待老师讲道。”三人同时道:“然也。”按照长幼次序坐在了我下首。几人坐定,我正准备继续参悟,听老子问道:“道友可知这鸿钧是谁,圣人是如何一回事?”
看着三人渴望知道的表情,我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听到那个声音,我就赶来了,也是被门外道童引进来的,刚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没有见过任何人。”
看着三位略微失望的表情,我淡淡道:“三位道友莫要心急,时间一到,老师自会解答的。”
三人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一起参悟大道了。再来人时,大概已是第二天了,来人是女娲,女娲来了之后,四人同时从领悟中醒来。原来女娲就在娲皇宫中,距离紫霄宫路程比较短,在混沌中耽误了一会儿时间,也被她找到路来到这儿。
众人互相见礼。女娲对于这里只有四人感到比较奇怪,她看见我,眼睛一亮:“道友说过要去娲皇宫作客的,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去呢?”我感觉她的语气中有一种娇嗔埋怨,没有细想,以为是她的常态:“最近我收了几个徒弟,他们实力比较弱小,所以在教导他们。没有空闲去娲皇宫,还望道友莫怪。”
女娲好奇地问道:“你收了徒弟吗?他们如何?”我说:“还好,还好。这些都是小事,我们以后再说,道友还是找好座位坐好,等着老师讲道吧,免得一时疏忽,被后来者占了座位。”
女娲听了,觉得有理,点了点头,坐在了通天下首,也就是第五个蒲团上。紫霄宫再一次陷入了寂静中,我看着这四个鸿钧的徒弟,心想:“这鸿钧不愧是天下第一师,原始经过多层考验才收了十二个以为比较好的徒儿,其中还有反叛的,没什么暖用的。看看人家鸿钧选徒弟,哪个不是强人。”
再来到这儿的就有不少人了,有妖族的妖皇帝俊老哥,妖师鲲鹏,伏羲,老好人红云,镇元子。红云还是一身红色道袍,腰间多挂了一个红色葫芦,想必就是当时摘的红色葫芦,现在的九九红云散魄葫芦。他身边的镇元子,我倒是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