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托玲珑宝塔,淡淡地道:“几位也太心急了,不知此宝乃贫道辛苦拿下来的吗?贫道之宝,尔等也敢窥探!”
老子怒道:“此塔乃父神开天所成,天道注定合该贫道所得,你竟敢窃取此宝。如你识的天数,便快快把此宝还与贫道,否则休怪贫道无礼了。”
既然没有抢到玲珑宝塔,最好的结局便还是由老子执掌。原始附和道:“此乃我们三清之物,快快还来,否则,贫道手里这盘古幡可不认人。”原始不称这是老子之物,而是三清之物,就把通天也拉到自己的阵营中。
众人看向老子,老子面上微带怒色的看着我,对原始的话视而不见。
准提接引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一抹喜色。三清之间矛盾越大,他们西方教大兴的机会自然就越大。
我略带嘲讽道:“贫道不知此宝该归谁,只知此宝现在在贫道手中。”我不看几人脸色,收起玲珑宝塔,弑神横立胸前,道:“贫道此来,不是和你们磨嘴皮的。妖巫屠人,贫道欲要惩罚两妖皇和十一祖巫,有谁阻止。”
老子怒道:“你忒也狂妄,贫道必要阻你之行为,还要报这一枪之仇。”
原始站在老子身侧,接道:“三清一体,贫道确实不能让师兄独自应战。”
通天站在原始身侧,杀气腾腾的四把宝剑围绕在身旁。为了截教气运,他可不能让我带走妖皇等人。
接引道:“阿弥陀佛,道友为何为了小小的人族,行此逆天之事,贫道乃圣人,不能不阻止。”
我冷哼道:“人族值得贫道行此事。逆天么,凭你也有资格谈什么是逆天!”接引被我抢了一句,如苦瓜的脸更加苦了。
我看向女娲,女娲道:“贫道乃人族圣母,师兄此举是为人族好,如果贫道对付师兄,却是不明天时了。”说完,向后退了百里,表示自己不参加这场打斗。
我看着女娲此举,对她没有什么好感,此时侃侃而谈是人族圣母,那人族受难之时,你个圣母在干什么呢?女娲也清楚在圣人中,自己实力最弱。看到我恐怖的实力,她是聪明的选择退让,避我的锋芒。
我大笑道:“一打五,贫道又有何惧?”说我狂妄也好,说豪气也好,总之一挑五是事实。
显出十二品青莲,此时不是自大的时候。一直处于愤怒而且大失面皮的老子忍不住想攻击,手持太极图,一道黑白相间的攻击出现了。
原始盘古幡,通天诛仙剑,准提七宝妙树,接引神憧,圣人各使法宝,向我攻击而来。我弑神枪左攻右挡,勉强接下第一轮的攻击。再加上有青莲防身,却没有受伤。
准提嘲笑道:“不过尔尔。”心里却震惊的很,一战五却也毫发无伤,在场众圣谁能做到。
我哈哈大笑:“圣人之名也不虚传,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手段。”说完,手中多出一物,众人惊道:“九天元阴玄紫量天尺。”此乃后天功德第一攻击至宝。
众人怎么也想不到这量天尺会出现在我手中。老子大怒道:“你不仅夺走贫道玲珑宝塔,而且霸占这本该我们三清执掌的攻击至宝。如此因果,三清却要和你了结。”
众人炽热的看着量天尺,那毫不掩饰的欲望,我见了很是讨厌,想起了一句话,圣人乃洪荒最大的贪者。
我重重地哼了一下:“尔等想要,有本事,尽管来取。”
准提先动,道:“让你见见我西方大术。”说完,显出一尊金色圣像来,十八只手,二十四个头,执掌璎珞伞盖,花罐鱼肠,加持神杵、宝锉、金铃、金弓、银戟、幡旗等物。为了我身上的灵宝,准提也顾不得暴露实力了。
我不屑道:“雕虫小技也敢在贫道面前狂妄。”下一瞬,我已从十里之外来到了准提面前,弑神枪直刺出去,准提没有预料我说打就打,而且如此之快。准提侧身后退,但是他的速度能比得上我吗?弑神毫不意外地攻击在准提的菩提金身上,破开青色宝莲旗防御,准提只感到元神好像受到千刀万剐似的。弑神自带毁灭法则,专攻元神,谁能小看。
准提喷出一口鲜血,怒道:“贼也不要面皮,居然偷袭贫道。”我懒得看他那无耻做作的面庞。准提为我所伤,这瞬间足以其他人攻击了。我一手拿着弑神,一手拿着量天,狂战五圣。
弑神枪挑翻诛仙剑,量天尺向众人的攻击中一插,老子就看见一道毁灭剑气向自己攻来,老子一惊,慌忙用手中太极图灭掉这次攻击。原始同时受到的准提的无数灵宝的打击,而准提则受到老子的攻击。
老子惊讶道:“逆法,原来量天尺天赋属性是逆法。”我笑了笑:“还是老子有见识。”
后天功德至宝,含有天赋属性,这天赋属性很强大。玲珑宝塔的天赋属性是退法,可退尽世间所有攻击。量天尺的天赋属性便是逆法,逆转攻击。和人单打独斗可以逆转敌人的攻击,让他承受他自己的攻击。还可以像此时,与几人打斗时,逆转彼此的攻击。
众人继续攻击,都被我用量天尺逆转,同时我手中的弑神随时点划,把他们搞得很是狼狈。
三清对视一眼,接引准提也看了一眼。只见三清攻击居然汇合一处,一把散发着恐怖杀气的利剑出现了,一边黑色一边则是白色。我知道量天尺逆转不了三人的合击,索性收起了量天尺。
看着近在咫尺的攻击,我大喝一声,弑神枪出击,以攻对攻,雷灭九天!轰的一声,两道攻击激烈相撞,周围的混沌已经形成了空洞,巨大的范围内都在进行着开天。我没有时间看此时的变化,因为三清攻击之后,接引准提的攻击也来了,一个佛手般的攻击。我弑神枪回转,做了一个玄奥动作,嘴里吐出一个字:“移。”
空间法则硬生生地移走了接引准提的合击,片刻后,远在万里之外也发生同样的开天之举。
此番打斗算是平手,两方谁也奈何不了谁,我对于这种情况已经很满意了。正欲说话,突然转头看向混沌中某个方向。
在几人战斗的上方,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身影,众圣见了此人,赶忙施礼:“弟子拜见老师,祝老师圣寿无疆。”
几圣自成圣以来,便有些自大,不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包括鸿钧。他们都以为鸿钧和他们一样都是圣人,只比他们厉害一丝。但是今日先是被我强悍的实力震住了,然后又被鸿钧这无声的到来彻底震晕。
见到老师如此强悍的实力之后,几位圣人施的都是弟子礼,唯有我不是,只是欠身拱手。老子道:“你乃老师弟子,为何不把老师放在眼里。”
鸿钧已经合道,乃无情的天道,怎会在乎这些虚礼。再说虽然两人有师徒之名,却无师徒之实,以老子修为如何可知。我不屑地看了老子一眼,那种轻视的意思让老子怒火中烧。
也没见鸿钧有什么动作,一个玄黄色东西便从我身体里飞出。几位圣人用炽热的眼神看着鸿钧手托的东西,老子眼中担忧焦急之色甚浓。
我对于鸿钧这么轻易地取走玲珑宝塔,没有半分沮丧。不说自己实力与鸿钧相差甚远,而且玲珑宝塔此时乃无主之物,他自可轻易获得。鸿钧这一手让众位圣人更加清晰的了解到鸿钧到底有多厉害,他们相信鸿钧可以轻易灭掉所有圣人!这样的实力,只能用一个字来概括,鸿钧不愧是天道的化身。
鸿钧淡漠的看着手中的玄黄玲珑宝塔,扫了众人一眼,看向我淡淡道:“玄黄玲珑宝塔乃盘古大神开天所成,天道注定李耳所得,此次你虽从李耳手中落下此宝,然此宝仍归李耳执掌。”
能清楚地看到其他几人的失望不甘,但无敌的鸿钧这样决定,又有哪个敢出言反对呢?圣人还是人,不是道!拥有感情永远摆脱不了喜悲。
我心里也是不愿,不过没有办法,自己与鸿钧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只是淡淡地问道:“如果下次我仍然落下,如何?”
鸿钧道:“两次被人落下,乃李耳福缘不深厚也!福缘不深,自不能掌!”我听了这话,也不惊讶,看向其他几位圣人,都是在强忍着心中的狂喜,都想从老子手中夺取玲珑宝塔。我哼了一下!
我看向老子,一副无为不争随遇而安的样子,心里对老子的评价高了几分。看来这老子是自信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没法从他手里落下宝物。鸿钧把手中的玲珑宝塔递给老子,道:“李耳,贫道的话你可听到了。”
老子恭敬的接着灵宝:“李耳谨遵老师谕旨。”鸿钧一挥手,我身上的人被他揪了出来。挥手除了众人身上的禁止。我看了,心想:“你这是在向我立威吗?”
众人一自由,看见如此场面,帝俊立马跪在鸿钧面前,哭道:“老师在上,请老师为帝俊作主。帝俊乃妖族东皇,天命所归之人,怎能受人如此侮辱。”帝俊和十一祖巫都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杀了我。
鸿钧淡淡地道:“人族乃洪荒生灵,你们无辜屠戮,致使洪荒因果偏盛,此乃逆天之事,理当受罚。刘逍遥擅自对尔等出手,也当受罚。如此评判,尔等可愿!”
帝俊叫道:“帝俊不服。”西皇在旁边拉了他一下,然后跪倒道:“老师慈悲,皇弟此语乃怄气所致,非乃本心,望老师体谅。”质疑鸿钧的话真是活腻了,人家问你愿不愿意,是客气话懂不?
帝俊虽然失礼,但鸿钧依然面无表情,问道:“你有何不服?”
帝俊也后悔了,听到鸿钧问话,嘴里长时间吐不出半点泡沫。帝俊最后说道:“人族分了我妖族气运,我妖族为何不能出手屠戮人族。再说此事乃二师兄批准的,非逆天而为,所以,老师不应处罚我等!”又指着我道:“此人不明天数,仗着圣人修为出手对付我等,应当受到重罚!”
所有的事情鸿钧都一清二楚,妖巫屠人虽说逆天,却不改天道大势,老子此举乃圣人争夺气运所行,鸿钧不会过问的,这是圣人应有的权利。鸿钧是疑惑我为什么会力保人族,为了人族结如此大的因果。虽然他是天道,也不知道我作为人,有对自己族的维护之心。
鸿钧不想再跟帝俊这样未证大罗的准圣多有解释,帝俊不明天时,鸿钧却不想泄露天机。鸿钧是天道,天道之下众生平等,但作为一个补全天道的圣人,也不想和蝼蚁有过多纠缠。他淡淡地道:“镇压帝俊于东海阴嗜幽泉万年,镇压祖巫于西海火焚炎域万年,万年时间尔等皆不可出。”说完,一挥手,便把帝俊等人镇压在两处险地。
我心道:“好个鸿钧。这两地虽然凶险,却要不了他们的命,反而是修行的好地方,万年时间他们自可厉害无比。给了人族万年安定的时间发展,妖巫灭族之后,人族正好趁势而起,成为天地主角。此举还平了我的愤怒和对妖巫再次出手的借口,不仅保存了妖巫实力,而且让我没有了随意动手的顺天之因,一举三得。”
鸿钧对我道:“你与帝俊祖巫之间无甚因果,却出手辱之,此乃逆天之行为。吾乃天道,此事不可不罚。”一挥手,我便消失了,只有那缥缈的声音传到耳中:“万年时间不可出青莲!”我被此道谕旨困在青莲居。
鸿钧多是为了警告我,让我知道头上还有他,做事别那么猖狂。还有就是平息众位圣人的怒火,这些圣人是他钦点的,不能让他们吃亏了。鸿钧不理众圣,再次无声的消失了。
众位圣人见到鸿钧走了,我也被罚了,便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兴趣,老子最先撤离,众圣对于这场战斗都感慨良多,若有所思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