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拿着刀,离开了小巷,在大街上游荡着,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很好笑,但是他没有笑出来。他想起了小张说的一句话,那个女人死了。其实景云似乎早已经知道这个结果,只是他不希望自己听到这个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景云慢悠悠的朝着一个方向走着,一个固定的方向。慢慢的走进又一个小巷,小巷里没有一个行人,但是一个白色的帐篷在小巷的尽头,显得是那样的刺眼,景云忍不住好奇,那个帐篷里是什么,为什么在小巷的尽头会有这样一个白色的帐篷呢,景云慢慢的朝着那个帐篷走去。慢慢的走进,帐篷的中间是一口棺材。
(其实现在很多地方的小城市,仍然是土葬,)
一个女人背靠着棺材,眼睛很是空洞,是景云在医院遇到的那个女人,那个他和林晓楠一起去医院见到的那个女人。如果没有白色的帐篷,和那口棺材,景云更本不会认出来。景云站在帐篷的前面,一只没有动,阳光照着他的身上,仿佛一切都在那一刻定格。丫的这也太巧了吧,景云当然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而感到伤心,只是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恶心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女孩子的声音并没有带着悲伤,更多的应该是一种解脱,景云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说话的当然是林晓楠。景云回过看到林晓楠和一个打扮的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那个中年女人朝着景云笑了笑。
“自己慢慢的走过来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景云笑笑,很淡的笑容和那刺眼的阳光恰恰融合,让人忍不住想到一些事情。
“这是我母亲!是个哑巴!”林晓楠指了指那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说道。
“你似乎更本不在意你的母亲是一个哑巴?”
“这有什么,我母亲是哑巴并没有什么错啊!”林晓楠说着下意识的看了看背靠在棺材上的另一个中年妇女,只不过那个女人似乎更本没有在意林晓楠在说什么。
“是啊!”景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的。
“你还是怕!”靠在棺材上的那个女人终于开口了,很突然得一句。
“我怕,更多的是恨!”林晓楠幽幽的说道,景云真的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况,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人总是好奇,景云也不例外。
“你恨什么,如果不是她,你早死了,知道吗,你早死了,靠着棺材的那个女人说道,然后不住的说着你早死了这几个字,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停下来,她自己当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停下来。
“我宁愿死,如果我早死了,现在也不用知道这些了,也不用来这个让人恶心的葬礼了!”林晓楠更本没有注意那个女人在不住的说话。
“可是你还是来了,来了就什么都不要说了,等这里的事情完了,再说吧!”景云说道。哑巴女人不住的朝着林晓楠挤眼睛,不住的比划着手指头。景云没有学过哑语,也从来没有和一个哑巴说过话,他无从知道哑巴女人要说什么,所以只得推了推身边的林晓楠,林晓楠正在生气的气头上,那能想的那么多。“妈的,你推我干什么?”景云不由的翻了翻眼睛,我也不想推你啊,“你妈在说什么?”林晓楠在景云这句话之后,也是反应了过来,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妈,我知道了,说真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来这里的。”
“你妈可以听到你的说话吗?”景云问道。
“听不到,她听不到,刚那会还能听得到,后来就听不到了。”林晓楠很是文静的说道,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会知道林晓楠还有这样的一面。“她是看你的表情猜你说什么!”林晓楠补充道。
“刚才你说这是一个恶心的葬礼,为什么?”景云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我为什么要说为什么了!”林晓楠恢复了那种似乎面无表情的神态。
“哦!”景云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走到棺材的头上,从哪里抽出一叠淡黄色的纸,从衣兜里拿出自己新买的打火机点燃,火在阳光下显得很炽热,轻轻的烟雾慢慢的飘起,那一刻景云有些失神。简单的说就是愣了一下,那个靠在棺材上的女人终于停下来她的话,很奇怪的看着景云。“死者为大!”景云淡淡的说道。
景云不知道那一刻那个女人疯了。
葬礼开始了,景云终于明白为什么林晓楠会说这是一个恶心的葬礼了,死者是一个妓女,来送行的人竟然是她从前的嫖客,真是一个奇怪的葬礼,几个男人在棺材前烧了纸,淡淡的说笑着,仿佛死的那个女人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景云拿着自己的刀准备离开了,他不想再看到这个恶心的葬礼了,但是他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离开的理由。景云只得跟着那些人,在他们淡淡的说话中胡乱的想着自己的事情。他想如果我找到那个人,会不会也会参加这样一个葬礼。答案是不知道,只要等到景云找到了那个人才可以知道答案。
男人们吧棺材抬上了一辆小车上,把白色的帐篷拆了,白色的布子被他们扔得到处都是,在阳光下显出另一番样子,没有人可以把那个样子描述出来。
车子出了城,在离城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男人们在一个地方开始挖坑,坑挖的很深,景云想也许他们是害怕什么,想用这个坑把他们害怕的根源埋在地下。坑很快挖好了,男人们把棺材放在坑底,但是他们没有埋土,一个又一个默默的坐在那里,有人开始吸烟,更多的人是抬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刺眼的阳光。林晓楠扶着自己的母亲站在离坑不远的地方,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景云没有看到那个女人,那个死者的母亲,正当他想问一问的时候,有人说那个女人疯了,在听到这一个声音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造孽!”一个男人说道,然后站起身来,拿起铁锹开始往坑里埋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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