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浪子回头弃恶为善背弃合约大丰兴兵
那个与玉柔儿一块来的少女,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董和怯怯的。叫了声:“董大哥。”董和看这少女也就十一二岁,眼大有神,鼻子小巧而挺翘,嘴唇薄薄透出一股子泼疯劲,皮肤不是很白皙,而是健康的小麦色,头上梳着犄角辫,用七彩线绑扎,身上穿着绿花白底的沙裙,上面还绣着小碎花。看着这个调皮的小女孩儿,董和愣住了,疑惑的看向玉柔儿问道:“这位是?”玉柔儿笑着说:“叔父你忘记了?当年在绝右山上那个小尾巴,当时你让鬼鬼送给了我干妈给我做了干妹妹,她就是那个柳玉锦啊!”
董和想起了有这么一回事,想不到这小姑娘长的那么大了。董和问道:“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玉柔儿说:“我们去了黑石山,听到亚父说你们到了这里,就同她一起找到这儿,打听到你们现在做了凡间的军官,就找到济世堂,才知你们去了大丰国,所以就在这儿等你们啊!干妈说‘玉锦毕竟是人类,长时间与他们在一块学不了人类的习惯,就让她跟随我下山了”。
董和发现青虚子没有出来,就问他上那儿去了?青松子说:“出诊了”。原来青虚子还是保持着当初走医进的习惯,有那不方便的就上门问诊,所以济世堂在凉州城短短时间就声名大振,慕名而来的患者络绎不绝,青松子正想聘几个医生,扩大一下济世堂的规模。青松子在济世堂每天忙碌充实,也没有了别人的白眼,活的越发的滋润,常常后悔当初该早早下山,也省的受这几年闲气。依着鬼鬼歇业,大家好好聚一下,青松子不同意,因为很多患者是大老远的从乡下连夜赶来的,自己怎么能让人回去呢?董和一听也坐下来帮忙,因为自己也曾学习过医术,对于一般的病症也能开方抓药。玉柔儿与柳玉锦也忙活着在旁边打打下手,鬼鬼不好意思的在玉柔儿后面忙活开来。
就在这时,一个大汉扶着一个老婆婆走到了济世堂,看穿戴打扮也是从乡下来的,那大汉一只手扶着老婆婆进到济世堂,按着顺序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等号。不一会儿鬼鬼正好前来送药,一眼看到大汉,一下就蹿到大汉面前大叫:“哈哈……是你这个黑汉子,怎么跑到凉州城中来了?”那大汉看清鬼鬼以后,脸色变的苍白,站起身来就想跑,但一看那老婆婆主,又回过身来“扑通”跪在鬼鬼面前连呼:“大人饶命,小人如今已经不做强盗了,望大人饶了我吧!我还有老母亲要养活”。那大汉正是牛别经,他的老母一看对方是官差,也吓的跪在地上哭诉:“大人饶命啊!牛宝现在已经不做强盗了,求您饶了他吧!”
董和马上过来问怎么回事?鬼鬼不把老虎口前自己前去踢营讲了一遍,周围的患者与家属一听牛别经是强盗出身,都前来纷纷指责,牛母一听大哭道:“牛儿啊!都是为娘的连累你啊!娘不该进城看什么病啊!都是为娘害的啊!”
董和看了心中有些不忍,看着牛母就想起自己的母亲,于是挥手让周围的人静下来,朗声说道:“诸位乡亲们,听我说一句,我凉州地凉土薄,民贫无着,以致盗贼纷起,但我想并非人生来就想做盗贼,而是生活所迫,民风诱导。我董和治盗,并非治人。而是劝心。就拿牛别经来说吧,能带母前来医病,可见也是孝亲的汉子,一时走错路,如今浪子回头,我们难道不应给他一条生路?他固有罪,但如今若治他罪他母必不能安度晚年,我虽有治罪之功,却又有杀人之罪,我看大家看其孝亲的份上,让其有一条活路”。董和的话引起大家纷纷赞成。
感动的牛别经母子二人向董和连连嗑头。周围的人都感动的纷纷流泪。董和马上扶起牛氏母子,就问牛别经最近过的怎么样?牛别经说自从被鬼鬼打折了胳膊,后又被士兵们一冲,慌乱中逃了回去,因为只有一臂已经不能在伙中立足,就回到家中,因自幼儿淘气,爱角力,舞弄棍棒好武力,家中农活不是太精熟,再加上如今只有一手,日子过的更是艰难,听了他的话董和也有英雄斗不过一分银的苦涩。想这牛别经在匪帮中也是一枭雄,如今回家一无是处。就对牛别经说:“你本是武士的材料,去回家务农自然是文人掂枪,武人弄墨。你不如入伍,到我营中为兵,也能养活母亲,讨一个生活,不知你意下如何?”
牛别经一听感动的涕泪直流说:“大人能看的起小的,小人就是肝脑涂地,万死了难酬其恩,只是小人如今一臂已被小将军废去,怕是辜负了大人的一片苦心”。董和拉过牛别经的右手,用日月星瞳一看,鬼鬼当初用了内劲反震,将骨头震的寸断,一条手臂废了。董和说:“手臂可以治,就是只有一条胳膊,历史上独臂将军也有很多,不要自馁就是”。牛母一听高兴万分的说:“儿啊!还不快应下来,为娘的也不求你有多大的出息,只是为娘在村中有个脸面,可以在人前人后抬头做人就好,也为我儿有条出路”。牛别经也是满心欢喜,马上点头答应下来。董和让牛氏母子住在了济世堂,为牛母看了病,抓了药,安顿下来。
青虚子半晌才回来,看到董和他们自然是满心的欢喜,马上叫伙计上酒楼订了酒席,叫上牛氏母子大家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饭。对于牛别经的手,董和想试验一下,取自己的一滴血,糅进断臂的经脉,让经脉慢慢还原,恢复生机。在日月星瞳的帮助下一点一点把骨头摆回原处,有的已经长连在一起,在董和的巨力下很容易的又摆回原处,当然牛别经也没有少受了洋罪。然后用金灵气重塑了手骨,外用龙血兑水浸泡,内服龙血水与丹药。把那右手象个法宝一样慢慢淬炼一番。
又传了一套混元一气功的运气之法。牛别经练了一身的铜皮铁骨,这牛别经本来就爱勇力,如今更加觉得气力倍增,两膀一晃也有一两千斤气力。这让他有点信心爆棚,谁知上场子与鬼鬼重新角力,已然被摔的七晕八素,也让他明白自己与鬼鬼的差距。董和花重金让人打了一柄千斤镔铁狼牙棒,一身精铁甲。
再说董和还带回来的消息在铁夫国引起不小的震动,挎刀客协历来是口服心不服,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虽然分成了四部,但东部狼主温都灰鸠野心勃勃,在经过一番争战后,渐渐崛起,逐步成为了四部公认的大狼主,并经常试探性的派出小股士兵骚扰边境,杀害边民,抢掠人口与财物。两国为此没少磨擦,任谁都看出两国必定一战。
铁夫国为一振国威,征调了二十万大军,分三路北上要荡平草原之乱,谁知大军与挎刀客人一触即溃不成军,并非是将士们不英勇,而是因为朝廷之中,贿赂公行,悬秤卖官,任用的将领多是一些酒囊饭袋。一碰到挎刀客人就望风而逃,损兵折将之下退守关隘,向朝廷求援,朝廷只得征调将领前往三关,凉州总兵李兆诚就在征调之中,李兆诚临走推荐举董和升任凉州总兵。得到了朝廷的首肯。
李兆诚对董和极为看好,认为此子必不会久居人下,自己推荐于他也算是自己提前感情投资。凉州城有驻军三万,董和做了总兵后,把掸尘营的人马全带了来,让六刀依旧作教官,每人两营六千人。掸尘营改为近卫营,由牛别经为营长。早在董和从大丰国回来,就向李兆诚建议训练民团,李兆诚不大意为然,但却允许董和自己着手训练,但经费器具自备,好在董和暗暗地备下了一些物资,于是着人下乡联系,因为凉州地处边境地区,再加上强盗四起,各个村寨基本上都是半军事化状态,缺少的只是训练与组织装备。现有了董和的资助与自备,很快就组织起了六万民兵,经过一段时间训练了形成了一定的战斗力。
大丰国在看到铁夫国的军队那么软弱可欺,由兵马掌令那可籍亲自带兵五万,进攻而来。董和一面上报朝廷请求救兵,一边率兵守住了凉州城西的瓶口关。站在谯楼上向西观看,大丰国在关外三里扎营,营与营之间互相持望,环环相扣,而粮草在兵营后方。营中望楼林立。旌旗招展。正在董和观望之时,大丰国营中冲出了一彪人马。为首的是一个魁梧的将官,来到关隘下指着董和叫道:“城上可是凉州总兵董和?我乃是大丰国殿前执戈将军花满誉,你可有胆量与我一战?”董和冷笑道:“前日出使大丰国,两国本签订和好国书,没想到你们这些蛮族,全无信誉廉耻,翻手之间竟撕毁合约,我乃是守城之将,怎么会出城而战?”
牛别经听不下去了,上前要求出战,董和笑道:“有的是你们打的仗,但不是现在,我等身后是凉州百姓与国家,绝不能因一时气愤而误了国家大事,现在大丰国气势汹汹,锐气正盛,不可去挫其锋芒,敌强我弱之下,最忌为将者凭血气之勇而任意胡为,只要阻他一些时日,待他们的锐气尽失,就是我们反攻之时。传我将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战”。鬼鬼不服气的说:“我们又不怕他们,干吗要龟缩在这儿任他们辱骂?”董和又为他解悉道:“他们千里奔袭而来,远离本土,粮草必然难以为续,希望尽快打下瓶口关,攻下凉州城站稳脚跟,现在是他们急,又不是我们,你看吧一会他必来攻打,我们以逸待劳,为何要笨的下去厮杀?传令下去,投石器与弓箭手准备就绪,只要对方一进入射程就给我狠狠的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