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万事皆有因由起意便有结果
这小二越是心急,这六人越是不喝,只是一味的说话打闹,最后实在是摁捺不住着急的心思,这小二主动来到六人面前说:“客官,这茶水就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喝了。别看现在天气热,可是喝点热茶啊它能解署。”柳玉锦促狭的说:“不是我们不喝,是你这茶啊它不新鲜了,有股怪味,不信啊?你就自己尝尝!”小二一听急辨道:“那有的事,这是今年的新茶,上等的银毫。我这水也是早上刚打的山泉,绝无不新鲜的道理,要不你仔细品品?”
柳玉锦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你当我没有喝过茶是怎的?你这茶分明有股怪味,还想狡辩。你若不信,那你就尝尝看。”鬼鬼也跳了起来在一旁扇风点火说:“对!让这小子自己尝尝,当我们是乡下跑出来的穷措大啊!”说着一伸手就把那店小二给掂着衣领子给拽了过来。代羯轶端起了茶碗,两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一碗茶水给灌进了小二的嘴里。那小二气急败坏的嚷嚷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正说着两眼一翻身体就如推金山倒玉柱般的直挺挺倒在地上。
店里的掌柜的一看跑了出来,质问六人:“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怎么打了我的伙计”。云梦瑶在旁一脸的无辜怯怯的说:“你那伙计可不是我们打的,他是吃茶吃醉了啊!”掌柜气恼的说:“胡说八道!自古有吃酒吃醉的,哪有吃茶吃醉的,分明是你们把他打伤了,还想狡辩?”云梦瑶继续挤兑他说:“那你要不信,不会自己吃上一碗试试不就清楚了”。大伙马上跟着起哄又要强灌这掌柜的。这时从店后面忽喇喇跑出一伙人来。这些人全是箭袖紧衣手持刀剑。围绕住了六人。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一身的黑衣,手中一把四尺长剑。这青年长的脸形硬朗,微微发黑的脸庞上一双有神的眼睛正仇恨的看着董和,董和不认识这个青年,但自己现在多少也是有那么几个不对眼的,谁知是那个派来地。那青年望着董和冷冷一笑,沉声说:“本想省些手脚,想不到竟被你们看穿了,今日只好让你们血溅当场了”。董和满不在乎的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阻杀我们?”
那青年怨毒的说:“好!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我叫刘云贤,我的父亲就是刘通海,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何在此等候几位了吧?”鬼鬼在一旁听的不耐烦的说:“原来是那个老杀材的儿子,你老子不遵军规,是被我这个军纪官咔嚓的,你这鬼儿子又来劫杀朝廷命官,原来你们一家都是乱臣贼子,今日送上门来正省的小爷我的麻烦,一并儿打发你们到阴曹地府去见面好了!”刘云贤听了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当时就怒发冲冠,口鼻生烟;两眼绽放凶光,恨不能生吃了他们,因为鬼鬼的话正揭到了他的短处。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一下当时就发狠。“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柳玉锦因为没有上过战场,每每听到鬼鬼在那儿吹嘘,听的是心痒难捺,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杀敌的机会,哪有不兴奋的道理。兴奋地说:“你们可不要跟我抢”。说完取出自己的金柳缠丝鞭,三丈长的鞭身,鸭蛋粗细;一出手那鞭儿就被柳玉锦抖的笔直,将一名杀手的咽喉剌穿。然后又将鞭子猛的一甩,鞭稍划出一道弧线,在空气中打出一声悠长的哨音,又将三个杀手的咽喉剖开。也就是眨眼的工夫四条人命就做了交待。柳玉锦也算得了柳如是的真传,一条鞭舞如怪蟒翻身,怒龙咆哮;平地之中升起了一团的绿旋风。撞进了这伙凶徒之中,‘噼啪’之声不断,那鞭抽骨骨折,打筋筋断;极是阴毒,代羯轶在一旁也是难捺技痒,取出狼牙棒,大喝一声攻向刘云贤,刘云贤一看对方力大棒沉,连忙闪身躲开并用剑向外封挡,卸去棒力。代羯轶得势不让人,马上一个关门缚虎横扫刘云贤的腰身,刘云贤一个鹞子钻云跃上高空,苍鹰扑兔头上脚下用长剑直刺代羯轶的头顶,代羯轶狼牙棒挑正挑在长剑上,刘云贤利用这一荡之力身子一转一脚蹬在代羯轶的肩膀上,把代羯轶踢的向后一连退了十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刘云贤手一挥一支飞镖冲着代羯轶的面门激射而来,人影一晃,玉柔儿用龙匕把飞镖削为两截。
云梦瑶一看心中不服,飞身上前,也不拿积石斧,全用一双粉拳;那手抓、打、捶、啄、捏;抓似龙探身;打若拈铁锤;啄如鹰钩嘴;捏象老虎钳;双腿勾、扫、踢、蹬、盘;勾敌脚踝敌无根;扫中双膝满地滚;踢蹬好如当门炮;一挨敌身命归阴;最是难用盘龙腿,锁臂盘肘困龙身;刘云贤一把四尺长剑使的也是好生了得,拉开剑式是连绵不绝,如遍撒银光满天星;细织罗网兜老鹰,疾舞铁剑交银幕;冷刃无伤难有功。刘云贤虽然一把剑舞的风车转,可云梦瑶是太过灵活,加上拳脚沉重;没几个加回合刘云贤就挨了两下,这两拳打的他是五内如裂般的疼痛,不得己之下,跳出圈外,
刘云贤运动真元,双手握剑,将全身真元注入剑身,奋力向下一劈,那长剑上一道赤色的剑芒约有三尺大小,向着云梦瑶当头斩下,云梦瑶一看非但不避,反而右手泛起一团青光一把抓住了那下落的长剑,赤色的剑芒也随风而散,云梦瑶抬脚把刘云贤踢倒在地,扱起手中长剑就要结果了他的性命。被董和在一旁拦了下来。
董和来到刘云贤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怨恨的青年说:“我杀你父是因他身居高位,却全然不顾国家大义,一心只想搞个人的小集团,捞个人的小利益。从国家公务来说我和你没有任何的仇怨,怪只能怪你父违法乱纪,怨不得别人。今天念你为父报仇,还有为人子女的一份血性,董某人敬你是一条汉子,我不杀你,你走吧!如若还想报仇雪恨,就来找我,但记的学好本领,下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云梦瑶手的挥,那把长剑钉在了刘云贤的身边,急促颤抖的剑身发出一阵悦耳的金鸣声。而他召来的那三十多个杀手,早被柳玉锦打的死的死伤的伤,倒了一地。
六人上了坐骑,扬长而去。刘云贤把地上的长剑拨出,对着地上痛嚎的杀手说:“虽然报仇没有成功,但也不是诸位的错,这三千两银子刘某也是照付不误。”说完掏出一张银票扔在地上转身离去。
元岁城,铁夫国的京城,自然不是凉州城那样的边关小城可比,一条正阳大道把京城一分为二,左边一条大道为望昕,右边一条大道为乌藏。又有三条大街相交于上,从南到北为富裕、华泰、乐平;乐平大街向北正对着正阳大道的就是皇城,皇城内还有宫城。皇城的东边就是高官显贵们的住宅区。西边是一些地方机构的办事机构;与皇家一些机构;
六人从北门玄武门进了元岁城,绕着皇城来到皇城南门,正阳道的两旁就是三公六部的官署,本着文东武西的原则,董和来到了兵部,朱红色的大门上写着兵部两个大字,两旁站着八名挎刀的排门军,代羯轶上前说明情况,并拿出凭证,门军不敢怠慢。着人报于内部,不大会儿工夫出来一个兵部的侍郎名唤黄苞。接待了董和他们,言说兵部尚书马天成不在,询问了一些边关的军务后,让人把他们领到了兵部的馆驿住下。
为了减少麻烦,狼无善与白玉霜都缩小了身体,狼无善与普通狼般大小,而白玉霜也只有牛犊子大小,两匹马儿送到了马房。而他们两个却跟着住进了偏院。董和坐在房中用神识一扫就感知了六刀的位置。原来六人扮成客商,士兵则扮成伙计。包了客栈独院子在城中居住。然后又根据纪远山讲的情况察看了一番,最后又把神只转向皇宫。小心的向内探查,在内宫的一座锦楼上,宫娥彩女排列环绕。一个大几案的后面坐着铁夫国的国君铁隆宗铁昌。正坐在榻椅上由两名千娇百媚的妃子陪同看歌舞。此时不过是刚入秋时节,铁昌就已经穿上黄绫缎做的小袄。头上戴了顶明珠盘龙帽,一张四十七八岁的脸上暗淡无光,庸肿的上下眼皮泛着一股青色。精神倦怠,偶而还会打个呵欠,一双眼睛未老失衰的混沌无神,这分明就是元阳尽脱,朝不保夕的脱阳之象。
在下方的正是十二派代表,一个个打扮的道骨仙风,一幅道貌岸然的高深样子,只是偶而看到毯子上跳舞的美女,眼中会不时的闪出亮丽的光。为道的是一个俊美的青年,长的是面如傅粉,口若含丹。秀眉凤目。要说董和与鬼鬼的俊美中含有刚性,那这青年的俊美中就透发出阴柔与邪性;一根玉簪在头上别了个道髻,身上穿了件花团锦簇的织锦道袍,上面绣着百花,宽大的道袍袖中露出女人一样的玉指。当董和的神识从他身上扫过时,他似有所觉的马上放出神识,想要追踪到本源。好在董和的神识退的快,这个一定是被铁冒非常宠信的极乐老人郭美玉。
董和收回神识,不再扫描外方,一心的运玄功,因为现在已经是不坏之身,淬体以无意义,现在一心想让元神壮大,人生一世,一点真灵受世俗欲念所染。让本是清净无尘的真灵受那佞心臆*所缠,若要断思虑臆*心,收那狂奔无羁之缰,是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