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世外桃源天下之事有因果,人活其中不自知。有朝一日了真相,回头已是白茫茫。
在升阳大陆的北方有一个国家,铁夫国。铁夫国北方东面是极凉山脉,西面是玉龙山脉。中间是雪浸草原。
玉龙山脉的南部已经没有高高的白头山了,只是几百米的山岭,从雪山上流下的雪水,在山岭间曲折回转,滋润着一座山岭。
在一个河道环包的山洼之上有那么一个小村子,梦香洼。村中也就几百人口,住在这高高低低的山洼之上。
村前是河,村后是山。到也是一个山环水抱的好地方。村中大多姓董。有一户人家住在村中最高之处,主人叫董石,妻子升氏。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董添,二儿子叫董元。家中到有几亩薄田,冬闲时上山打猎,挖点药材,采点山货。日子到也是刚好温饱。
这一年,升氏又怀有身孕。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在六月这一年中最热的一个时期,升氏肚疼不止,产婆也是忙的团团转,从中午一直快到傍晚,婴儿才是呱呱落地。当时村民隐隐看到一道五彩光华从天而降,没入董石家中。婴儿呱呱落地。产婆报喜说是个男孩儿,升氏心中略有失落,本想要个女孩儿。但董石却眉开眼笑,马上给产婆端上糖水鸡蛋。又到里间看看母子二人,一时间兴奋不已。
不一会工夫,村中叔伯兄弟七姑八姨都来道贺,董石又马上男人倒茶,女人倒糖水。女人们都到里间去看婴儿,男人们就在一块闲聊起来,有几人说起天降五彩光华到董石家中,董石听了是心花怒放,一个下巴都到腰了。族长董浩问婴儿可曾取名,董石说还不曾取名,他知道族长这么问就是想给孩子取名,因为族长是读过几年古书的,于是就顺水推舟让族长取名。董浩手拈山羊胡,想了一会说:“既然天降五彩光华,此子必是贵人,人以和为贵,以和为尚。那这孩子就叫董和小字人尚吧。”
“董和董人尚,好!”大家都无意见,董石谢过族长,大家都起身告辞。
董和五岁上私塾,识文断字因为五彩光华的关系,董石一心想董和出人头地。坐个一官半职,好光宗耀祖,光大门庭。但董和从小就喜欢听老人讲神仙鬼怪的故事。
山村中心有个董家祠堂,祠堂的前面有个小广场,里就是全村人的娱乐活动中心,吃饭的时候,村民都要手拿饭碗来到广场上,坐在广场边上的青石上,或坐或站,边吃边聊,有时孩子自家的饭不是,偏要吃别家的,就会招来家长的一顿呵斥。于是吃饭声、闲聊声、呵斥孩子声、孩子的哭声响作一片。一道消息一顿饭的工夫全村都知道了。
偶尔闲时也有游方的说唱艺人来到村中,族长就会带人到各家收那么个三五十文铜钱。让艺人在广场上说唱一番,这也是村中了解外界的唯一窗口。每当这时董和是一刻不离的,场中十几个光屁股孩子,有坐在大人怀里的,有站着的,还有不老实走来走去的,必招来长辈的一阵呵斥。还有光着屁股爬在石头上睡着被大人抱走的,而这一大群光屁股蛋子唯一一个没有因睡觉被大人抱走的就只有董和。董和似乎对于戏中那些神仙的腾云驾雾、吞剑吐火、长生不老。羡慕万分。百听不厌。
第二章村里来了仙师自古仙门一线开,有缘之人得进来。缘到面前莫放手,踏入仙台了尘缘。
有时董和缠着艺人问那里有神仙,艺人说高山之上;那怎么可以成为仙人的弟子,艺人说要有灵根,没有灵根仙人就是想教也学不了高深的仙法;那怎么才知道自己有灵根,仙人都要有神目,一看就知道了;总之董和是打破沙锅问到底。最后艺人都被问烦了,可董和却对此乐此不疲。
一天夜里,董和突然呱呱大哭,升氏下床问什么事,董和起初不说,后来说“人总是要死的,我害怕老了死去。”升氏听了好笑,好言哄骗了一番,只到董和沉沉睡去,从此董和变的沉默寡言,终日闷闷不乐。升氏就问他原因,董和就和董氏说自己想去学神仙,要长生不死。升氏听了大惊,急忙开解说那些都是说书唱戏骗人的,根本没有的事。又说只有你读好了书,将来做了大官。就能富贵。董和起初不信不依,但小孩子心性,渐渐也就忘记了。
这天中午梦香洼的村民和往常一样在村中的广场上吃饭,村人中有人说:“村西董浮的老婆王大嫂被五通神(就是没有成精的山兽,村民对它又恨又怕,所以说是神。)迷了心,现在还在昏迷不醒呢。现在要找个法师除邪。”
有一个妇人说:“正好我前天回娘家,我们村来了个活神仙,治病捉鬼有一套。在我们那个村子来了有一两个月了,也做了几场法事,都说是神仙下凡。不如让董浮去请吧。”族长马上让人给董浮去送信,又支派两个人去帮忙。
就这样大家翘首以待,从午饭一直到晚上也没有见人来。族长又安排了几个人到董浮家看护。直到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人才接了来,只见来人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后背上有个黑白太极图形,这人个子不是太高,中等身材,长方脸,三绺须髯。年纪有四十多岁,一幅久跑江湖的干练精神。骑着一头灰色的小毛驴,而有几个行李放在接人的牛车之上。
村口一大群人,族长和几个长辈迎接上去。一行人把这位法师接到董浮家,那法师先在院子里转了转,又随董浮到房中。这时村民都被拦在院墙外面,只有族长和董浮陪同。一会儿,族长出来说:“大家都回去吧,今天晚上法师要做法除妖,为防止意外,各家看好自家的孩子,不要外出,以免防碍法师除妖。”众人都纷纷离去。
只有趴在墙头上有董和不曾离去,原来董和一早就在村外等候,升氏让董元去叫他吃早饭他也不听,好在哥哥们都很疼爱他,也不曾勉强他。只是回家给他拿点吃食。
董浩见董和不曾离去,就催促道:“董和你怎么还不回家,在这儿看什么。”董和迟疑了下,怯怯的说:“大爷爷,你去问一下仙师,看他要收弟子吗。让他看看我有没有仙根。”
董浩听了微微一笑:“怎么,你想学仙法做神仙。”董和坚定的点了点头。董浩说:“那你父母会同意吗?”董和苦着脸没有吭声。董浩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董和急切的说:“那你可一定要给我问问啊。”说完一步三回头的回家去了。
吃过晚饭,董和和哥哥一起回到东屋关上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