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武英殿后堂,仔细地看着那些索额图带进宫的武林高手练习各种合击之术。
由于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人,所以在进宫之前,索额图就教给他们一系列的宫中要遵守的规矩,到了他们学会之后,由于他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武林中的独行侠,向来独来独往,这次被带到宫中练习合击之术,然后共同擒住鳌拜。
其实,这些人能为朝廷效力,主要还是因为鳌拜多行不义和我给他们的满汉一家的承诺。
鳌拜是个满清的地地道道地守旧者,他尊重传统,把满民族的利益看得比朝廷大,比天下苍生大。
于是,他这种狭隘地民之所族歧视,随着他的官职的升高,权力得增大,他表现的杀伤力也会越大,于是无数次祸害汉民,使得各界人士都对他是恨之入骨,早就想除之以后快。
只是这鳌拜特别地小心翼翼,身边常带有很多军中死士,以及那些修炼过内功的属下。
如今,有了我的召唤,他们当然愿意双赢,而且我也对他们承诺,以后会倾力促进满汉一家,民族团结的。当然我对外声称我只是皇帝的代言人。
我看了半天,明白了索额图的想法,这些人大多是内功深沉的力士,索额图是想让他们持重武器以硬破硬,在没有防备的鳌拜踏进他们的阵势之中,这满洲第一勇士看来绝讨不了好。
我看了一会,就离开了。
走在回宫的路上,我翻开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几个潦草的小字,三更再会。
我刚刚在看他们演练的过程中,看到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个子的功夫路数好像与自己的有点相像,但又好像不太一样。
我就试探着向他打了个只有我们盗族才知道的手势。半响之后,他巧妙地传来一个纸条,我才确认。
三更到了,我起身赶往殿。
我刚刚走进去,就发觉旁边一阵劲风吹来,我知道这是试探,于是,使用家传绝学与来人快速地对了一掌。
“哈哈,果然是同道中人,在下赵大彪,不知阁下是哪位先人门下?”
“我叫李耀扬,是山东李氏家族的。”
“山东李氏,难道说是那位盗神李神奇创立的号称盗界贵族的李氏。”
看着赵大彪震撼的表情和不可思议的眼神,我不自觉地很自豪,为家族的名声在外而骄傲。
其实,李氏的家族史,爷爷也曾细细地讲了很多遍。
上千年以前,盗界出现了一个身手与速度都很出众的高手,他叫李神奇。
此人出身很平常,但是天赋却极高,他最大的本领是偷师。
也就是说,别人一不小心就成了他的老师,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每个人都有他的优点。
而偷师即是一种把别人的优点化为自己的优点。
就可以不断得精明,不断得推陈出新。
乃至一千年之后的现代,盗界在很多标准上还是以他为尊。
就像篮球场上的张伯伦,论时代早就过时了,但是仍然在很多方面是无法超越的传奇。
经过一番不懈的努力,最后终于确定李氏的地位。
从此,李氏就成了区别于盗系委员会以外的在盗界举足轻重的存在,就像中国神话中的龙族神秘而富有传奇色彩。
李氏总会不定时地出现一个传人来到江湖上,必定是精通一项盗术。
特别是每每关系到盗族生死存亡的时候,李氏传人总是会用超凡脱俗的能力来力挽狂澜,挽救危亡。
“不错,现在我在为朝廷效力。”我想单独试探一下这些江湖人对朝廷的看法。
“哈哈,我们盗族往往都有一个身份来掩饰自己,在下现在是丐帮长老,一直以为李氏是传说中的人物,没想到在有生之年也能见到李氏传人,实在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只见这赵大彪轻描淡写就逃过了我的“哪里,哪里。赵兄高抬在下了。”我心中暗赞,这家伙够圆滑。
“对了,皇上是不是真的要杀了鳌拜?”
“当然是真的,鳌拜那家伙太嚣张,老是*皇上干不想干的事,你说你要是皇上,受得了?”
我跟他说着大白话。
赵大彪心里想,这人说话倒实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不过老李家的名声在外,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嗨,那就太可惜了。”
“什么,什么可惜不可惜?不杀了留他干嘛?”
“我暗地里打量了一番,这鳌拜的那身板可是很硬,就像铁打的一样,杀了实在可惜了。”
“依你说,咱该怎么用他。”我斜眼偷看他,看他小人得意的样子,觉得这家伙肯定有什么歪点子。
“你听说过,移魂*吗?”
“移魂*?听说过,难道你会?”我惊讶地看着他。
“不,我不会。但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长老会。”
“他,他也是我盗族中人吗?
“这个,移魂*最后能达到什么效果。”
“移魂*能够直接切断人意识与肉身之间的联系,然后施术者在人意识里下一个奴仆契约,这样,这个人就永远是他的奴仆了。”
我听了他的解释,只感到一股凉气从后颈传到前额,然后就是全身肌肉冰冷的颤动,牙齿叮叮当当地作响。
这时,赵大彪好像发觉了我的不对,就赶紧话锋一转,“不过呢,移魂*需要的条件非常苛刻,而且必需要在这人已经没有知觉下进行。”
“哦,那就是说还得将鳌拜擒住了。”
“不错,所以我们还得擒住他。”
“不过,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鳌拜没有死的消息。”
“哦。”赵大彪想了想,“可以请易容大师来将鳌拜易容。”
“这易容大师如何找?”
“这江湖上最优秀的易容大师是我们盗族的长老级人物千千圣手姚千。”
“呵呵,我们去把他请来吧。”
“不,他现在已经在京城了。”
“哦,那我们快去把他请来。”
“嘿嘿,不用,你只要叫属下放他出来就是。”
“他在哪里?”
“两个月前,他被铁丐抓进了京城大牢,此人油米不进,没有人能救他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
我心里窃喜,一直以来,我都在为怎样联系盗族的事情发愁,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