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场景整整折腾了一天一夜。
到了第二天,鳌拜就找到吴娟,说是要开作战会议。
吴娟说:“是有商人经过吗。”
“你到了正堂就知道了。”鳌拜给她了一个神秘的微笑,堪称绝丑,如果中国有个像达芬奇一样的绘画天才,肯定能留下一副杰作来恶心世人。
吴娟来到正堂,看到所有分堂的骨干人员全部到齐了。
吴娟走进来之后,就感觉所有人都在肃静中思考,像是在决定一件特别大的事情。
这时,鳌拜说:“吴堂主,我已经把要进攻飞虎寨的决定告诉了大家,请您给点意见啊。”
吴娟一下子又被雷到了,心说这王大莽怎么一下子就如此大胆妄为,什么事情也敢做。我们野狐村虽然归顺了他,但是那是因为他掌握了克制我们功法的绝招。
如今,又要攻打气势最强,人数最多,打得官兵都四处奔逃的飞虎寨。
鳌拜看她没反应,就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各位堂主都不说话?原因是这次攻打飞虎寨,你们野狐村才是主力。”
听到这句话之后,吴娟心里飞快地闪过十多个猜测。
这王大莽不会是要我们野狐村的人去送死去吧!
不应该啊,如果要我们死,可以先吸收我们的内力,再杀了,不就两全其美了。
他不会是不想落个残害同类的罪名吧。如果他是这样的人,那么就有机会了。
恐怕也不像,因为以前他可是从来都是赶尽杀绝,不留活口的;到底他是什么主意呢?
这时,鳌拜爽朗粗狂的声音又一次把她唤回了现实。
“我想要野狐分堂的人去迷惑县太爷,让他派兵将飞狐山团团围住。”
吴娟这才明白王大莽打的是什么主意,立即分辨道:“不行,不行,当初县太爷派三千人围飞虎山,被杀得他们胆寒了,再让他们去,恐怕我们的人没有那么大魅力。”
“如果再加上蜀王宝藏呢?”
“什么蜀王宝藏?”
“就是传说中的蜀王留下的那一份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
“它们,在,在飞虎山。”
“嘿嘿,我说它们在,它们就在。”鳌拜又露出他那标准的狼外婆笑容。
看吴娟仍然犹豫,鳌拜就又降低标准道:“这样吧,你只需让你的弟子告诉县太爷,让他只围不必进攻即可。”
“真的吗?不必进攻?那样也可以?”吴娟显然弄不明白鳌拜的真实意图,有点诧异地问。
“当然,我像是说笑的吗?”
吴娟看了看鳌拜,发现他很严肃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好像越来越不能看到他那威风凛凛的样子,看了以后,就会一阵阵心里发虚。这是个不好的征兆,难道,难道自己对他动情了?这时,心中一个声音一直不停地提醒自己,不,不可以-----可是越是这样坚定地否决它,他的身影越是出现在脑海,也越来越拒绝不了他的声音。于是,她赶紧回答说:“好,我这就去准备。”然后,她飞速地逃离堂屋。
直到她逃跑的时候,心中仍然在不停地唠叨,“不要,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叫住我,要不,我可能会疯掉----”
幸运的是,鳌拜并没有中途喊她留下。不过,这样也让吴娟感觉很失败,为什么?为什么不叫住我?难道是我没有魅力吗?
鳌拜压根就没有去想那些女人奇怪的思想,吴娟走后,他直接命令道:“飞豹堂堂主朱大胆带领弟兄前往县城,调查县令胡来的情况,以暗助吴堂主搞定胡来。灵豹堂堂主候成宝带领弟兄负责接应吴堂主,让她们顺利接近胡来。其他弟兄随我一起练功。”
鳌拜先是叫人去准备各式各样的武器,以及教他们如何整齐划一的使用这些武器。
有些分堂堂主很诧异,提出异议道:“老大啊,你摆弄的这些好像都是军队的训练方式?你什么时候迷上这种方式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一拥而上的吗?”
“是啊,堂主,我们做土匪的,有必要和军队一样训练吗?您以前可是只教我们拳脚的,这些队列真的让人很不舒服啊。”-----对于这些异议,鳌拜也没有太激烈地反对,他只是把从北京带过来的骄兵悍将拉出来五十个人。
那些分堂堂主平时大大咧咧的,每人只管自己堂内的事,再加上鳌拜特意将他们安排在一个比较隐秘的院落,所以这些堂主根本就不知道豹堂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的生面孔!
“堂主,这些是?”
“他们是我派人到北京花钱请来的退伍老兵,不要小看他们啊!虽然他们单打独斗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抱团组兵阵,你们几百人全上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不服的,可以带你们堂的弟兄试炼一下。”
“我们花豹堂第一个不服,弟兄们,都是爷生娘们养的,他们不过才五十人。我们要告诉他们这些外来人,我们豹堂的人没有一个是吃素的。”平时最能厮杀的花豹堂堂主铁锹在做一个简短的战前动员。
然而,鳌拜注意到,另一边五十人的眼神中突然射出平常人难以匹及的杀气。
鳌拜在旁边微微点头,心里嘀咕:不愧是久经战阵,经历无数生死考验的老兵,很容易就进入了战时状态。
由于怕这些满带杀气的人在打起来之后,收不住手脚,鳌拜专门派人赶制了几百杆木头枪,让他们进行对练。
没想到,还是有些低估战况的惨烈。
不过,是一边倒的惨烈,短短几分钟,花豹堂的人就连声哀嚎地倒了满地。
原来,这些土匪不仅仅是在互相配合上制肘,最重要的是抗击打能力上吃亏,没挨几下就纷纷迫不及待地倒地了。
不过,这也合乎常理,试想一下,这些土匪的敌人是谁,不是平头老百姓,就是过路商人请来到镖局,顶多有时候与其他土匪火并,真正意义上档次的技术含量高的战斗几乎没有。而他们今天的对手却是以战斗力强而名满天下的满清八旗的后人,虽说如今的八旗战力远远不及当年,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也是经历无数战阵才勉强挨到今天的,并不是那些普通土匪可以比拟的。所以说嘛,人家骄傲,是因为有骄傲的资本。
我只好吩咐其他人把受伤的人抬下去养伤。
然后是一对一试炼的。
鳌拜也不想浪费时间,大模大样地说:“你们过来一一向我喂招。”
“啊?”
本来土匪们还都有点犹豫,但是看到鳌拜严肃的神色,也就慢慢放开顾及,打到得意之处,他们还是出独门杀招。
当捷豹堂堂主魏无忌使出他的成名绝技“乱花斩”的时候,他的刀在空中缓缓流转,就像有无数花瓣缓缓飘浮在空中,每一招虽然缓慢如,却让人感觉到针尖刺入皮肤的劲气。
谁知,鳌拜只是脚轻轻往左一挪,然后他突然将手中木刀脱手扔出,木刀以匪夷所思的角度碰到魏无忌手中的刀把,魏无忌连绵的招式稍稍停顿了一下,就在这时,鳌拜已经出手,将他手中刀夺了过来。
“老大,这是什么招式啊?”魏无忌差点崩溃了,就这么轻轻一扔刀,就破去听成名二十载的绝招。
鳌拜走出圈外,“这是我临时想出的,没有招式。”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招胜有招?”
“滚吧,我只是能看出你的气息在哪一刻哪一处最薄弱而已。”
“不会吧,老大,你真是英明神武啊,我们好崇拜你啊。”
“滚吧,我是想教你们一个道理,我们做土匪的,遇到敌人,不能和他讲什么道义,还有什么招式,怎么能取胜怎么来,哪怕敌人是被你咬死的,也很光荣,明白吗?”
“啊!那和畜生有什么两样?”
“对,上了战场就要像虎狼一样,不顾一切的杀伤敌人,活着是唯一的目的,明白吗?”
“哦,明白了。”
“我的目标是上战场,我们是合格的军队,回到营寨,我们是无所顾忌的土匪。”鳌拜大言不惭地说。
众土匪都无比崇拜地看着鳌拜,好像他变成神的化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