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已不知何时中了巨狮抖出的羽箭,全身早疼得死去活来,已经没有精力留意新增疼处。很快,第二波羽箭和火炎炮攻来,但这次攻势令少天更为惊讶,不是惊讶这数量攻势,而是为少天看到那些人发射火炎炮的一刻而震惊。他们是徒手变出火炎炮弹的,如果硬要说他们额外的武器的话,他们手上握住了一支长棍。
这是什么文明?只是用眼盯着前手,咬紧牙关就能发出火炎炮弹!是超能力吗?“噢!”这次少天感受到,不是感受到少天有超能力,是感受到右大腿中箭。被一支羽箭斜斜地从大腿外侧贯入,内侧穿出,箭头硬生生的钉在地上。
希望下一波的羽箭能贯中少天的心脏,或是眉心,这样死也算是幸福了,至少不会有剧烈地痛苦。
突然少天想起这不幸的短短十几年人是如此的悲哀,连死都要死在一个畜生手里,强烈的不甘、愤怒和求生欲令少天鼓起最大的力气全身一扭,将羽箭从身体里拔出,少天勉强的爬起身,向巨狮奔去。
少天认为少天是在极速奔跑,但旁人看到的相信是缓步跑吗,怎说少天也是重伤患者,他全身好像被什么捆绑着,像是要将他拉向地面。
少天激动地运起全力,只想向巨狮扑去。“喝”的一声大叫,口鼻同时愤出大量鲜血。然后,少天发现自己已经跃起了,低头一看,十多米的下方是正在缓缓抬头的巨狮。它的独眼中带着浓厚的惧意,少天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了。
左腿高举过头,伸直贴紧上身,双手抱着左小腿。全力向前俯身,重心放在左腿及上身。剎时间,少天如国家跳水队员般在空中来了个三周半无重力旋转。
艹,现在才知道运动员的汗水是以生命换来的,少天只看到天地不停旋转,不禁在心底骂道。
只能靠感觉了,感到巨狮的头将至,少天顺着感觉双手放开小腿,左腿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它的眉心快速下压。
“嘭!”打偏了。
我艹,居然打偏了!?
少天只感到左脚后跟处撞到硬物,一鼓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脚跟传向大脑。左脚跟应该碎了。少天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全身疼痛终于爆发了,但少天却发不出声。接着,少天只感到面部着地及“嘭”的一声。
同一时间,一声冲天的狮啸声轰入耳中,形成了几秒钟的耳鸣,之后感到大地颤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不知明的欢呼声,使得全石林也围绕着这欢呼的回响,少天打偏了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吧?还是为巨狮漂亮地挡格了少天的下压腿而高兴吗?少天只是在意*中希望你们全死,但你们也不用真的为少天的失败而欢呼吧?
真的要死了吗?原来死也是这般辛苦的,看不见东西,说不出话,只感到疼痛。等待死亡真的很痛苦,但少天已经不会恐惧死亡了。少天想说话,但发不出声,意识终于渐渐消失,但疼痛感并没有因意识的渐逝而淡薄。
情况是这样的,少天虽然是一脚踢偏,不过歪打正着的是他那一脚正好使得巨狮失去了中心,一头装在了不远处的长枪上,然后脑浆混着血水流了一地。
瞎眼老天!你不是在玩老子吗?……………
在黑暗之中,少天已经不知被撕心裂肺的全身疼痛*了多久。只知道除了感受痛楚外,少天什么也做不了。原来死亡后的世界真的是漆黑一片,还是带着痛楚的漆黑,又是想死也死不了。少天看不见,也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正确少天说除了疼痛,少天已没有了五官的感觉。应该是说少天在这漆黑中,还是说他根本就是这一片漆黑呢?
为何自己受了这样重的伤也能爬起来?为何少天能一跳就有几米高?为何一脚就能令巨狮扒下?为何自己死后还会有痛楚呢?没有答案,或是已经没有人会答少天。
在这无尽的痛苦和黑暗之中,少天想起很多人,很多事。
那些曾经因为同情、怜悯他而让他感觉人间尚有一丝温暖的人,那些欺软怕硬没事找事欺负过他的人,那个起初领养他、待他如己出的养父后来却因为社会给他的压力太大而虐待他的人……
一想到要永远存在于这黑暗之中,少天心中呐喊道:‘让我灭亡吧!’……………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疼痛开始渐渐缓和了,不是他的忍耐力增加,是真的缓和了。慢慢地,少天感到身体被人按压,不是,准确说来是按摩,全身的按摩。他只能用皮肤感受,眼耳口鼻都用不上。
自从身体有了感觉后,少天感到有人经常帮我按摩、刷牙、甚至修指甲!但是,好像没喂过食物给他,更奇怪的是他好像没有大小便。
‘我究竟是在昏迷还是真的死了?不用吃喝拉稀还能生存吗?’少天不禁自问。
有时,这人或这群人经常帮我用毛巾清洗全身,但有时又不知用什么方法将我浮起,移到液体中清洗。其实我十分尴尬…因为我被按摩、毛巾清洗或是浸在液体中也好,只要是有人抚摸到大腿内侧和*时,少天每次也禁不住有些生理反应。
不要笑,只能用身体感受这些动作,不像一个温柔的女王在安抚你吗?不要想歪,怎么说少天也算是一个正常的十九岁处男,有一点反应也很正常的。
每次在意识里幻想对方是谁时,少天都会十分兴奋,但是随即又绝望。因为如果是男的就反胃,鄙视断背。直到一次在温水中洗澡时,在中我感到背后有两个柔软的包包压向他。不要想歪,包包的主人是在帮他洗净身体而已。他在满心期待,外表不重要,这份爱心是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