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来的很快,在沉睡的人们还没来的及准备的时候。
刘子辰站在空地上,看着手下的骑兵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把新到的人残忍的揪出暖暖的被窝,仍在了冰凉的地下,喊着在门外集合的口号,笑的很灿烂。
留下来的都是敢于和鞑子死磕的角色,有着对鞑子的一腔仇恨,却无法报仇,看着一个个的新人被踢打着集合到了一起,怎么看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就算是如此,刘子辰也知足了,这些明显是受过训练的士兵,不是刚放下锄头的农民可以比拟的。
场中最让刘子辰看重的还是那个上士,能聚齐三十人小队的家伙,本身就说明了他的能力,从五十几人的脸上逐一看了过去,没错是五十四个。这伙人放到大军中则是连个浪花都打不起,可是放到他的队伍中,还是相当可观的。
“非常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将你们唤醒,我为我的部下的粗鲁方式向各位少爷道歉。”刘子辰笑眯眯的说道。
接着又对着五十四人怒吼道:“你们以为我把你们留下是让你们享福的么,是不是打算睡到太阳照到屁股才起床啊,啊?”
望着鸦雀无声的小队,朝郑立兴吼道:“让你的人马带着这伙垃圾*练,如果让我看见我面前还有站着的,你们全体受罚,明白么?”
“是,将军。”郑立兴右手击胸行礼道。
看着被郑立兴手下的兵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一伙人,刘子辰的怒气才下去一点,当兵当成这伙人那样,不气才怪。天斗放亮了还不起床,真当回道自己家睡到暖暖的炕头了。
一旁的正在训练的老兵一见被俯卧撑,仰卧起坐,负重深蹲,和蛙跳搞的惨叫连连的新兵,心里就是一阵阵的爽快,好像吃了个人参果,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呼吸一样。想想那时自己也是这么被折磨过来的,就停下了手里的训练看着新人训练,指指点点起来。
“干什么,你们不用训练了?”看见老兵停下来的刘子辰怒吼道。
等老兵们恢复了之前的训练,刘子辰才将注意力移开,看看东倒西歪的新人就是一阵生气,于是走了过去。
“谁今天的训练量没达标,谁就不用吃饭了,做到了好酒好肉管饱。”刘子辰身形停在了新兵的跟前说道。
说完在一片哀嚎声中,迈着八字步悠闲的向屋子里走去。
午时
能完成训练量得只有那个上士,其余人都在那里看着上士在哪里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羡慕的直流口水,但是没办法,谁让他们没有完成呢。
亲自给上士倒上一杯酒水的刘子辰问道:“还没请教姓名,不知阁下是怎么被鞑子俘虏的?”
咽下嘴里的肉食,端起喝了一口刘子辰给倒下的酒水后,上士说道:“属下叫杨景尧,原属西北驻军的一名上士,后因鞑子入关,血战力竭后被俘。”
“哦,以你能完成训练量来说,你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刘子辰说完后站起身来。
接着他又对身后的郑立兴吩咐道:“把《金钟罩》和《龙象波若功》交给他,以后他就到你麾下,听从你的指挥。
“诺”郑立兴回答后对着杨景尧说道:“跟我来。”
杨景尧连忙跟上郑立兴的脚步,向一边的山坡上走去,走至感觉差不多其他人听不见的地方,郑立兴转过身来道:“我们都是从襄阳来的敢死队,为了不让鞑子在城破时屠戮亲人,我们不得不远赴来此,想在鞑子的大后方给他们造成混乱。我们本来存着必死的心思来的,可是将军怜悯我们,教我们神功,我们才在乱军中保全性命。现在将军要我把神功交给你,是因为将军把你已经当做了自己人,但是我要你发誓,发誓以后效忠将军,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背弃将军。”
在郑立兴灼灼的目光下,杨景尧的眼神毫不闪躲,口气坚定的说道:“属下本是奴隶身,今德蒙将军搭救,属下这条命都是将军的。属下在此对天发誓,如属下不忠,或背弃将军,就让属下乱箭穿心,不得好死。”
等到杨景尧熟记功法时,太阳已经落山了,郑立兴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对着杨景尧道:“今后你就在我麾下杀敌,我也没什么对你说的,只能说以后好好练功,争取明年开春有一定的效果,在于鞑子的对杀中保全性命。”
说完不再看杨景尧就转身回营地去了,留下一脸感激的杨景尧暗暗心道:“以后一定要为将军和郑大人拼死杀敌,才能对得起将军和郑大人的一番厚爱。”
冬天在一片热火朝天的训练中来临了,那群新兵每天的任务就是拼命吃,然后训练,听老兵讲这支军队的首领是如何的英勇威武,听这支军队的目的是什么。
大部分玩命的人都是看到了杨景尧的进步而玩命的,一千的杨景尧也只是能对付五六个人,现在的杨景尧可是对上十几个都能赢,就应为杨景尧被将军看重传了神功。
刘子辰并没有因为天气的寒冷而给士兵散发棉衣,因为士兵们不需要,整天和汗水打交道的他们一点也没觉得冷,唯一的感觉就是累。
在屋子里的刘子辰正和郑立兴,张圆周,杨力等人在拼酒,天气的寒冷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们喝酒的热情,自入冬以来闲暇的时候,他们几个总会抽出时间溜在一起喝酒,谈人生和猜想襄阳的战局。
“再有两个月就要开春了,不知道这群人能不能在马上厮杀?”刘子辰一脸担忧的说道。
“大哥何必担心,到时候只要把那五十人混在队伍的中间,有老兵在一旁护着出不了多大事。”郑立兴嘴里嚼着下酒菜含糊的说道。
“这样会分散老兵的注意力,根本达不到平时的战斗力,连不带他们都不如。”张圆周在一旁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
“是啊,这样可是得不偿失啊。凭借半年的时间想训练出精骑,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我们把功夫交给他们每一个人才有可能,可是现在也迟了。”杨力半晌后才幽幽的道。
“没事,大家忘了我们刚开始不就是这样过来的么?从小的部落开始,我们先不要碰打得部落,多多找些人,等人数到了一定程度在碰那些大部落。”刘子辰最后拍板道。
“来,来,来喝酒,不要再提这些事了,今天只管喝酒,不醉不归。”看着还是沉默的三人,刘子辰举起酒杯高声说道。
一时,室内的气氛达到了很高的程度,火盆里燃烧的红彤彤的木炭照的几人脸上一片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