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子辰告别的场面有点庄重,小小的校场上只有郭靖一家和吕大帅来送行,唯恐走漏消息让鞑子有所警觉,所以郭靖出面阻止了许多人要来送行的念头。郭靖替吕大帅致酒为刘子辰与五百骑送行,抛弃那些不实际的话语,只是简单的说,平安回来。
五百骑集合与校场,旗帜飘飘,战马嘶鸣。
等到吕大帅郭靖等人出现,五百骑同时单骑跪地右手击打胸甲,齐声高呼:“远征军,见过大帅。”
郭靖确实深深的感受到了刘子辰与他的五百骑的决心,内心里,他深刻的问自己如果自己放到他的位置上能否做到如此,他发现自己的心中,很快否决了。
刘子辰看看身后的一张张脸,不知道回来时还能有几个,用区区的五百骑让蒙古的大后方出现混乱,来解救襄阳城的危机,这样做只能看老天的心意了。
郭靖从来没有感觉道过,这一刻突然想哭,一种属于男儿奔赴边疆的炽烈,一种舍生忘死的炽烈,真想与这群人血洒沙场,生死与共。
刘子辰顶兽面盔,身着猛虎甲,英姿勃发,大声喝道:“我等今日奔赴漠北,行霍骠骑之雄风,鞑子不退,我等不归。”
“愿随将军同去,马革裹尸在所不惜。”整齐惨烈的轰鸣声从每个坚定的口里蹦出响彻整个校场。
这是郭靖端着一碗酒,送到刘子辰的手中:“贤弟引军出战,豪气干云。今大哥代全城的百姓敬贤弟与五百骑壮行酒,请兄弟与五百骑共饮之。贤弟出征,我等在此恭候贤弟大胜得归,再与贤弟痛饮!“
刘子辰大笑的接过酒,一饮而尽,用力的把酒碗摔碎在地上,厉声喝道:“上马。”
“远征军,得胜归!”
“远征军,得胜归!”五百骑慷慨激昂喝道。
炮声轰鸣,号角底嘶。
五百骑狂呼连连,卷起大片尘土,飞驰西门而去。
刘子辰感到很意外,他完全没有想到金轮法王会来送他,虽然他只是站在远处的山坡上向刘子辰看来,但是刘子辰彷佛知道了金轮法王从目光中传来的意思“保重”每个人都不报希望,刘子辰和他的五百骁骑却是毫不怀疑自己的决定。
不日,刘子辰和他的五百袍泽到了庐州府,谢绝庐州府知府的邀请,直接前往了曾赠刀的关府,关府早就知道了消息,中年文士依旧一身青衫的率领家中上上下下在门外恭候,等到刘子辰和他的随身亲卫纵马来到门前时,齐齐的跪倒在地高呼:“参见将军。”
刘子辰急忙跳下马来,连忙扶起中年文士道:“先生何必如此,子辰并非需先生劳师动众迎接,莫非先生不欢迎子辰?”刘子辰开了不大不小的个玩笑。
“将军现在有军命在身,关某一介白身,岂能不见礼?”中年文士悠悠的道。
原来吕文德为了让刘子辰能有出师有名,为他安排了一个骁骑卫的官职,身为安抚使的吕文德有这个权利,虽然官职不大不小,但是刘子辰一点都不在乎。
在关府留宿了一宿的刘子辰,在天还没有放亮时就率领五百骁骑打马出了庐州府,向住了十几年的家乡赶去,他想在离开时去看看母亲和村民们。
远远看见破败的村落,刘子辰身体微微一怔,狠狠一鞭子抽在马背上,座下马儿吃痛,撒腿狂奔。
军队奔驰了一炷香的时间,刘子辰住吗与一座山坡前,对身后的骑士说道:“到了。”
身后的骑士一声不发的停住,下马站立。刘子辰点点头,整整袍甲,沿着已经荒草遍地的小路行了片刻,来到一片草丛生的坟茔前。
长长的艾草遍满坟地,荒凉的景象诉说着长眠在此的人们心中的绝望,也让祭拜的刘子辰心里一阵的悔恨。
摆上祭品,长长的磕了几个头,轻声道:“母亲,原谅孩儿不孝,迟迟不能来叩见母亲,如今孩儿要远赴大漠,特来见见母亲。”说完捧起一撮坟上土放入随身携带的锦布中。
做完这事,刘子辰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母亲的坟茔,转身大步离开。
坟上的艾草随风吹出呜呜的响声,像是母亲为离乡的游子在演奏一曲。
五百骁骑夜出长安,沿着一路向北,要途经多个省府,才能除了大宋边境,进入蒙古大草原。
刘子辰知道这次的长途奔袭,不带辎重,没有补给的兵员,也许一个不小心就淹没在了蒙古大草原上,但是他会尽最大的努力带回这些相信自己的骑士。此时他正在研究一章从襄阳带出来的军士地图。前途不明,难免会遇到鞑子的斥候,刘子辰倒是不担心,可是他要为身后的人负责。
刘子辰把视线从地图上移开,对着身后的原来掌管骑兵营的郑立兴道:“穿过了前面鞑子把守的烽火台,我们就能进入鞑子的后方了。”
“将军说怎么样都行,我跟弟兄们都听将军的。”郑立兴嬉笑的说道。
刘子辰笑骂道:“难道我要你们去送死,你们都去啊?”
旁边的骑士都嘿嘿低笑,一路上刘子辰和他们打成一片,完全没有一点看不起他们的意思,所以他们放的很开。郑立兴和刘子辰一见如故,也可以说他们都有那么一股子骚包劲,臭气相投,所以极为铁。
郑立兴嘿嘿道:“鞑子守烽火台得只是几百步兵,没有几匹马,所以我们等到晚上可以一气拿下。”
刘子辰点头道:“是啊,这可是远征军的第一次出国打仗,一定要一气拿下。”
一边的张圆周眯起眼睛,眼中露出椮人的目光,悠悠道:“那么,就当热身吧。”
刘子辰道:“对,就是热身。”
夜晚,刘子辰派出了斥候去摸鞑子的岗哨,挑道士兵没有一丝的惧怕就摸了出去,夜晚很快吞没了他的身影,不时便回来了,将摸到的情况详细的诉说出来。
凌晨三点,正是人们困意十足的时候,刘子辰下令,突袭开始。
轰隆的马蹄声震醒了还在沉睡的鞑子守卫,不明所以的他们根本不会想到有大宋的士兵赶来袭击,所以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
刘子辰的大刀每次出击,都会带起一捧鲜血,幸运的筋折骨断,不幸的只有那一种情况,血肉模糊。全速扑向驻兵的军营,鞑子的士兵,四处乱奔,盼望能侥幸躲过一命。一时间惨叫声,咒骂声,响彻整个营地。
鞑子头目目眦欲裂,对仓皇逃窜的士兵喊道:“收拢队伍,在我身边集合。”
陆陆续续的鞑子士兵集合到了他的身边,还没有等他高兴,刘子辰已经拍马冲了过来,在一片惊呼声中取走了鞑子头目的人头,鞑子士兵渐渐发现,无论逃到哪里总有四五个大宋骑兵拿着长枪刺了过来,。
战争来到很快,去得更快。搜索了鞑子随身携带的口粮,刘子辰率领着五百骑消失在了茫茫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