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下挡路的食人魔后,地下城里没有什么要紧的抵抗了,并且前面的路是越走越开阔。
出口的地方,连接着一条贼宽得‘黑暗大道’。大道两侧只点着昏暗的墙灯,微微的光根本就无法映亮面前的漆黑地板。
我们左右,分别还有很多条跟我们所处的一道一样的通道。一条又一条小道,蜿蜒地汇成了眼前的这么一条宽大的道路。
这道路的尽头,黑漆漆的,然而却传来了异常激烈的打斗声。喊杀声连天的也是不止前面的通道。我们左右的通道也时不时发出阵阵吆喝叫喊。一个个邪兽人样的家伙舞刀弄枪地在周围的小道里冲了出来,冲向道路尽头。
我们一行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就足够了引来其他人的注意。这时,我们才刚从通道里冒出个头来,马上就引来了周边的邪兽人垂涎,他们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他们忘记了有人在呼唤着他们。面对如此,我们也只好将他们清理掉,一路小跑,我们尽尽尽可能地避免了那些不必要的战斗,避开了一次次袭击,一路前进,一路向北。
走近了,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四方角斗场,场地非常地大,四面用铁栏围着,但是四面都没有围死,四个门口不断地涌进邪兽人的敌人和援军。
角斗场上,一个体型魁梧的炭红色邪兽人咆哮着狂笑着,红着眼,一个人迎战排山倒海似的联合军。至于那些听到声音赶来支援的邪兽人部队则基本被部分联合军部队阻挡在围栏外面。
邪兽人以一敌众,可是一点儿都没有看到处于下风的迹象。他的双手都砍断了,只留着上臂和半截下臂,两支手臂上均装上了利刃,道具。他就利用着这两柄厚重的大砍刀劈飞着一个又一个试图靠近的联合军。
“我是唯一的酋长。为了真正的部落而战。我们才是真正的部落,唯一的部落。”台中央的红兽人呼喊着,一边震撼着周围的对手一边鼓励着四面八方的邪兽人。当场引起呼叫应和声震天。
“放屁!萨尔才是我们伟大的酋长!”联合军中一个年轻的兽人军官一跃而上一把抱住了敌人镶有武器的左手。
“对,你这个恶魔给我觉悟吧。”同时间,一个牛头人伙子也赶了上去抱紧了邪兽人的镶有武器的右手。
看着两个年轻军官得手,一群联合军士兵一拥而上。
“哈哈哈哈哈。”这时,被束缚着得邪兽人突然大笑起来:“我这刃拳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剑-刃-乱-舞!”笑罢,邪兽人突然飞了起来,他挣脱了两个联合军军官的束缚,一跃而起,他的身影已经快得看不到影子,场地上只看到血肉横飞,一个个迎战邪兽人的联合军被无情地切断。
小白来到场地附件,看着如此恐怖的画面,吓得差点没有摔倒,他颤抖着声音说着:“卡、、卡、、卡加斯!”
“撒子?”我慌忙过去将他扶起。
这个时候,小白心情沉重没有立刻回答我,回应我的是另外一个人,一把声音:“卡加斯,碎手氏族的酋长。他果然没有死!”,我转过头一看,居然是杂子嘛。
“你怎么知道的!”我跟小白同时叫了出来,我们惊讶这个大大咧咧的和善商人居然会突然严肃起来,我们惊讶这个普普通通的商头竟然知道那么重大的人物。
“他的拳刃可是沾满了我家族的鲜血!”杂子嘛红肿着双眼,欲哭无泪。他擦拭了下眼睛继续说:“可以说,碎手氏族的人都是沾满了我们族人的鲜血。当年,卡加斯在战争中断了一支手臂,是我们器械氏族的人救了他,为了同时挽救他的战争生涯,我的祖辈给他在断臂上装上了拳刃。后来,卡加斯开始大力向自己的族人宣传拳刃的好处。自此,他们碎手氏族的人12岁生日那天均要举行一场碎手礼,碎手氏也是怎么而来。他们在痛苦中成长得异常迅猛,渐渐成为了兽人中的佼佼者。甚至成为了兽人部落里的领军人马,卡加斯本人曾一度是兽人大酋长之位的最佳人选。”
可是,后来他们依赖我们的器械变成了剥夺。他们受到了恶魔的奴役后,立即剥夺了我们族人的自由,让我们成为了他们得奴隶。生性平淡聪慧的我们器械氏族,最终接着逃离德拉诺大爆炸的机会才彻底脱离。
但是我那可怜的父亲,由于被卡加斯挟持着,没能在大爆炸中逃出。最后,留下我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新世界生活。
好啊!原来这个万恶的卡加斯没死,那好,我不客气了!”
原来杂子嘛跟碎手氏族有着这么个血海深仇,难怪我们来到破碎大厅,看到那些手上镶着拳刃的碎手一族就沉重起来。
说完,杂子嘛愤怒地举起武器,就要冲进围栏。
我连忙一把将他拉住:“你不是他的对手!”
“死我也要死在复仇的路上!”杂子嘛根本听不进去我说撒,一味挣扎我的束缚。
“对啊,死当然是死在复仇的路上才叫轰烈,那么你死了又有谁继续去复仇呢?”小白听完了杂子嘛的故事,原本是静在一旁,现在看到他失去控制,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他。
小白见杂子嘛缓和下来,继续说:“仇恨,只会衍生更多的仇恨,我个人不大认同这个方法,与其说要复仇,我更乐意接受一个现象,那就叫‘报应’”。
听到这,杂子嘛眼前一亮:“怎么招?!”
我笑眯眯地走到杂子嘛身边,说:“既然你也是器械氏族的,应该很清楚安装在碎手氏族手上的机械的情况吧!”
“当然!祖先的手艺我可是一天也没有荒废!”杂子嘛听到我这么说,跳了起来。他转念一想,惊讶地看着我:“大哥,你可不是想学他们那样给自己砌一只机械手吧。我告诉你,千万别!别说这时候你来不及恢复,来不及适应,其实那玩意除了杀人没什么用处、、、”
“杂子,他们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明白吗?”太子听着我们在商量,忍不住插嘴进来。
“什么?”杂子嘛依然是一面茫然。
“唉,都怪你们不说清楚。”这下,连米虫也受不了了,他责怪了我和小白,转头给杂子嘛解释:“杂子,既然你精通他们手上的机械之术,你肯定知道那些机械的弱点吧!这样吧,你跟我来,我们去联合军那里给联合军说说对手的弱点,然后让大伙一起铲除这头魔鬼,怎么样?”
“哟,这样啊!得!得!得!我这就去!”杂子嘛听到这,兴奋得苦干的眼睛又感动得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