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大胡子把小道士偏上了贼船,还骗小道士喝下了蒙汗药。要不是小道士早就有了防备,说不定现在还在昏睡中呢。现在大胡子反而把他们三个人叫做骗子,岂不是滑稽。
小道士也很吃惊,吴可的拿碗药,可是她亲手喂下去的,茶杯里只剩下几片黑色的茶叶碎末,所有的蒙汗药都被小道士喂给了吴可。
吴可弯下腰,弹了弹大胡子踢在他身上的脚印。忽然直起腰,手臂向前一伸,一道白光脱手而出。
白胡子来不及提醒,就见大胡子手捂着脖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鲜血从大胡子的手指缝中间迸射出来,大胡子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好啦,我杀了他了,他已经死了,你们俩也不用再争论了。”显然吴可是站在小道士这边的。吴可耸耸肩,拍拍手压根不看大胡子,根本没把大胡子的死放在心里。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白胡子不甘心,大胡子对她还有作用,但是大胡子现在死了,白胡子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还会不会成功。
“他踢了我一脚,踢疼我了。”吴可回答。
“再说了,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你自己也听到了,他祸害了十余年的妇女,你也是女的,当你遇见这样的*贼的时候,你不想替天行道吗?”吴可反问。
“他是该死,可是难道你没听见我说他对我还有用吗?现在他死了,谁来划船,谁来把我们带离这里。”白胡子不知道吴可的武功深浅,但是看见刚才吴可甩飞刀的迅捷,也不敢在吴可面前太过分。
“船我不会划,也从没划过。你们俩谁会谁就划呗,我饿了有没有吃的?”吴可转移话题。
“这有半块烤鱼。”小道士从怀里掏出烤熟的鱼肉。
吴可嚼了一口,摇摇头没有味道。
“这渔船上应该有食盐。”小道士在渔船上翻找起来,从船舱里找到一块盐巴,递给吴可,“把它捏碎点,洒在鱼肉上再吃吧。会好吃些。”
盐巴在船上吸潮结块,吴可拿着盐巴块,在鱼肉上蹭了一层,再吃下去,果然好吃许多。
渔船没了动力依旧在江上行驶,但是没有人掌舵,船的航向便没了一定。眼见着船冲着山崖就撞了过去。而吴可和小道士却默契的熟视无睹。
白胡子冷哼一声,飞快的降下风帆,捡起船桨把渔船驶上航道。吴可和小道士相视一笑,小道士却连忙低下头,红着脸不好意思了。
吴可咳嗽两声,开口说道:“谢谢你救我,要不是你,我现在八成就死掉了。”
“你受伤也是因为就我啊,你要是不救我,也轮不到我来救你啊。”小道士的声音很温柔,连她自己听着自己的声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的确相处这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互通过姓名。有事的时候只是一个‘哎’字解决。
“我叫箫莺,黄莺的莺。”小道士干脆的回答。
“箫莺,小莺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叫……”
箫莺打断吴可的话道:“我知道,你叫吴可。”
“你怎么知道?”吴可不知道箫莺如何得知他的名字的。
“我听那个姓唐的老头子说的,就记下了。”箫莺的声音很轻很柔,这才像美丽动听的莺啼。
“哦,是这么回事啊。”吴可恍然大悟。“以后我就叫你小莺吧。”吴可打趣道。
箫莺没回答,只是点点头算作默认了。不知不觉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改变不少,不知什么时候不是敌对的那样了,竟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聊起天来。
箫莺忍不住好奇心问吴可道:“那碗茶你不是喝下去了吗?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其实在你喂我茶之前我就醒了,你喂我茶的时候,我倒是真的渴了,就把茶水都喝了。谁知道那茶里面有蒙汗药啊,至于我为什么没事,我还真不知道,或许这药对我没有作用吧。”吴可一五一十的说。
箫莺士只听见吴可说,‘在你喂我茶之前,我就醒了。’他早就醒了,那他会不会听见我对大胡子说了什么。
箫莺一想到,自己对大胡子说,自己是吴可的妻子的话被吴可听了去,就觉得难为情。吴可的其他话箫莺也没听进去,也不再关心吴可为什么没有被蒙汗药麻倒。
划船的白胡子,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个人又是一声冷哼。“过来一个人,来帮我划船,要是救我一个人划船的话,这船明天也靠不了岸。”白胡子喊道。
“我去帮帮她吧,早点上岸我们也能少受点罪。”吴可对小道士说。小道士没有阻止。
“你能先把尸体扔下去吗?坐在尸体旁边你觉得好受吗?”吴可看见白胡子就坐在大胡子的尸体旁。
“你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穿上,你这一身实在是难看。”白胡子对吴可道,吴可的大裤衩倒是有些让她难为情。
“死人的衣服我不穿,太脏了。”吴可不敢穿死人的衣服,倒不是嫌衣服脏,而是吴可心里害怕。吴可宁愿不穿衣服,也不愿穿死人的衣服。
“你不穿衣服,用不了一会,太阳就会把你晒晕。”白胡子劝吴可道。面对着一个裸露了全身肌肤十分之八的男人,白胡子害羞不已。
“你还是把他的衣服脱下来穿上吧,你的屁股都露出来了。”箫莺在吴可身后说道,忍不住笑了出来。
吴可回头看了看,大裤衩的屁股上破了一个洞,露出花白的肌肤。真难为情,吴可知道白胡子也是女子,跟两个女子混在一起,这个摸样,真不是风流倜傥。简直就是一个大草包。
忍着心中的恐惧,吴可捏着鼻子,屏住呼吸不去嗅那刺鼻的血腥味,把大胡子的衣服扒了下来。
“你把这血洗掉。”吴可把大胡子的衣服穿在身上,指使白胡子道。一口气没憋住,吴可手把着船帮干呕起来。
白胡子瞪了眼吴可,暗骂吴可中看不中用,连一点血腥味都受不了。在看看船上的血,是让人作呕。
看见吴可呕吐,箫莺连忙赶过来,给吴可拍着后背。隐隐的听见白胡子一声冷哼。‘噗通’一声从身后传来,应该是大胡子的尸体被扔进江里喂鱼的声音。
呕了一会,吴可好了。吴可问白胡子道:“你知道这艘船会驶向哪里吗?我们什么时候会靠岸啊?”
“靠岸?哼!”又是一颗冰豆崩在吴可身上,这哪是人啊,分明就是一块冰山吗,吴可腹诽不已。真不知道究竟是谁欠了她多少银子没有还她,要不然怎么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呢,一定是怕人跟她借钱。
“这条讲水的尽头就是五湖派的老巢,你们俩难道不知道吗?这条江可是十分隐秘,我要不是装成这样子,骗过大胡子,我也找不到这里。难道你们不是去五湖派的吗?”白胡子反问。
“莫名其妙。”吴可跟丈二和尚似地,“什么跟什么,我们不过是错上了这条破船而已,怎么就去什么五湖派去了。”
“你们既然不是去五湖派寻仇的,那为什么要杀掉五湖派的弟子。”白胡子见吴可二话不说就把大胡子杀掉,以为吴可和萧莺同她一样也是去五湖派寻仇的。
“五湖派,那不过是伙江上土匪,一群水贼罢了,听说他们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人家不来招惹你,你反倒送上门去。嘿嘿,你傻吧!”萧莺听见吴可不知,特意给吴可解释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不往回划船,难道你想去送死吗?”吴可听见什么五湖派竟然是水贼的时候,心中忐忑,既然知道山上有虎,那还不快跑,吴可不是武松,也没有喝什么‘三碗不过岗’。
“要走你们走吧,跳下水游回去,这渔船现在是我的了,我要去五湖派不干你们的事。”白胡子寒冰森森的说着,那架势就好像明知山有虎,却还偏向虎山行似地,决绝而坚定。
ps:秀才谢谢大家!能给秀才投几票吗?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