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裴航也来到此地,独自一人。
而素心,却正好一日前随着木贝子离开,此时,她已经改了名字“玉儿”,而她自己,也真真正正的吧自己当做了木贝子口中所说的玉儿。
一个人,在岸边慢慢的踱着,河对岸,就是中原人谈而色变的撒不同鬼蜮了,而自己的心姐,就有可能在里面。
望着眼前的丹河,裴航眼前一亮,一只全身通红的大鱼,游了过来,他急忙运起仙剑,朝那条鱼刺去。
不料日光月影剑出来之后却是空空如也,自己的仙剑根本没有将那条鱼刺穿,心中惊奇不已,又试了几次,却又依旧如此。
那条鱼,依旧就在裴航身前游动,千百年来,没有人杀死过着丹鱼,怪不得它如此大胆。
裴航心中顿时期了一股好生之念:一个人,奈何不了你一条鱼吗?
它催动灵力,一掌打向河面,水花激起几丈多高,而那条大鱼自然就在里面了,裴航毫不费力地将它抓住,握着手中滑腻腻的鱼,裴航不禁笑了笑,随手拿起日光月影剑,朝鱼身上刺去。
不料,见刺上去之后,鱼只是向下缩了一些,却根本没有在它上面留下丝毫痕迹,反而依旧不断的在他手中挣扎。
裴航暗暗称奇,将鱼高高抛起,催动灵力,日光月影剑随即也落了下去。
“轰”的一声,地上出现了一个三丈长,一尺宽,几丈深的大坑,日光月影剑插在地上,尤自嗡嗡作响。
而那鱼,依旧在坑中活蹦乱跳。
裴航暗暗叹了口气,拔出日光月影剑,轻轻吹了吹剑身道:“没想到竟然会让你做这种事。”抓起那鱼,向河边走去。
没到河边,岸上的一口破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上前去,一个主意立刻丛他脑中冒出。
几块石头,架着一口破钟,滚开的水中,游着一条鱼儿。
裴航看着这条丹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一声长嘶从远传来,裴航不由得心跳加速,抬头望去,正是扶翼。
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由于一用力过猛,怀中的两颗乌梅竟然窜了出来,(乌山,在大光明山鱼三途鬼蜮之间,以盛产乌梅得名)落到了开水之中,裴航却没有管他,跑到扶翼身前,轻轻的抚摸着它的鬃毛。
那口钟,确切的说,应该是那口钟里面的水慢慢的起了变化,那条丹鱼不断地缩小,最后变得只有拇指大小,而水,却变得如血一样。
一切变化,没有逃出扶翼的眼睛,它拱了拱裴航,走到了钟前。
裴航望着这钟里的水,叹道:“一物降一物,果然不假呀如此强横的丹鱼,没想到竟然会害怕乌梅”
裴航等到水凉,用手舀出一点。却闻到了一股极强的鱼腥气,没敢喝,将一钟之水倒入了丹河之中,跨山马背,道:“我们走!”
一路行来,裴航只觉得这鬼蜮果然与中原大不相同,这里似乎只有黑夜,没有白昼,到处是一片光秃秃的岩石,寸草不生,远处不时传来几声鬼嚎,此情此景,倒和雷泽有些相像,不过,雷泽到处电闪雷鸣,多出几分磅礴大气,而这里,鬼嚎声声,多了不少凄厉之感。
“刷”的一声,一片柔和的光芒铺在了四周,日光月影剑发出的光芒照亮了几丈远的地方,秋毫必现,却毫不刺眼,虽然透着一股正气,却与在周围景物融为一体,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裴航暗暗叹道:“难怪叫日光月影剑,果然是天下至宝”扶翼见了,也不住点头。
裴航道:“马兄,我们慢一些,这里阴气好重,我们又不熟悉,小心为好。”
就这样裴航在鬼蜮走了一天,四周景物却依旧没变,裴航道:“人说鬼蜮偏居东南一隅,没想到,竟然也是如斯之大。”
忽然,前方一点舞动的黄光引起了他的注意,舒展神识,却没有想到在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当着自己一样,神识伸展到几丈远便难以前行了。
随着距离不断靠近,裴航逐渐看清,一男一女正与周围几十个幽灵一般的黑袍人激战,那男子手挥拂尘,黄光就是他发出的,身上已经有了几处伤痕,而女子手挥一把碧剑,散出一团白光,头发早已经凌乱不堪。
裴航一见,气血上涌,手持仙剑,散出一团白光,向人群之中冲了过去,看住正要在那女子背后偷袭的一人,刷的一声,便将他的人头砍落在地,而那人身子,也随之化作一股黑烟,随风而去。
二人间来了帮手,精神一振,而裴航加入战团,顷刻之间又解决了几人,那些人对裴航手中的日光月影剑似乎是颇为忌惮,不敢向她靠近,可这几十人岂是善类,见死了同伴,一同鬼嚎起来,天地之间,便被这鬼嚎霎时间充满。不一会,大地动了起来,裴航远远望去,隐隐看到一股黑色的潮水向这里涌来,待到离近一看,竟然是成千上万的鬼军!
那男子一见,焦急着色溢于言表,靠近裴航鱼蓝衣女子,道:“多谢义士相救,三姐,你们先走,要不然等到鬼门大军一来,我们谁也别想走了。三姐,师门之事,小弟不能与你分忧了!”
那女子惊呼一声,却已经来不及了,黄衣男子黄光大胜,杀出了一个缺口,裴航已经看出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境,要自爆元神,赶忙拉住那女子,闯了出来,而扶翼见了,踢翻几个,恰好来到裴航身下。
鬼军人手虽多,却如何能够追的上扶翼?不一会,二人一马,便已经远远的跑了出去。
直到来到一条大河岸边,裴航才让扶翼停下,二人翻身下马,那蓝衣女子立了一会,话也不说,便往回走去。
裴航一把将她拉住,问道:“你要去哪?”
那蓝衣女子到:“为五弟报仇!”
裴航道:“要报仇,你也要养好伤啊,现在去,不又是白白的搭上一条性命吗?”
那蓝衣女子停了下来,而眼泪却簌簌的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