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林和煦着眼睛,充满笑意眼神问道:“那你会同意吗?”
的卢·奈特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这事儿没完。”说着又狠狠笑道:“劫匪,好一个劫匪,你让我损失一个前哨,我就烧你整座粮仓。”
“那你怎么对付南宫帝国的人?”的卢·奈特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虽说是一场功劳,但到时候也会成为一颗弃子,用以达成某种利益。
“不都说了是劫匪所为吗,我们都已经提醒过他们了。”李森林露出了老狐狸特有的奸笑。
“这可不够!”的卢·奈特考虑的详细一些,“总有人见过他们,一对峙他们可就全都曝光了。”的卢·奈特知道在这件事儿上已经和他们绑在了一起,只得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他们还有时间在那儿坐下来扯皮吗?”一个有些微弱的声音在后面笑着说道。
李森林回头望了去,点点头说道:“就知道你不会有事!”一颗提起的心终究放了下来。
而雷萌几人都露出了激动的神色,愤愤说道:“你怎么可能比我们还恢复地快一些。”
千里原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说道:“那是人品的问题,没有什么值得讨论的。”
雷萌笑着摇了摇头,而李森林等人就只有干瞪眼看着千里原,的卢·奈特更是像在重新审视千里原一般,说道:“你若是真为了华虎城内的百姓,就不应该冒此大险,更不应该插手这一件事情。”
“难道就看着你们在这儿等死?”千里原一脸讥讽的说道。
“你真的很聪明,但你终究还是太嫩了一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你改变这么多。”的卢·奈特不理会千里原嘲笑的面容,继续说道,“京中有人想要将战争引入到我国境内,我们没法阻止把?”的卢·奈特露出了讥讽之色,将军不能御敌于国门之外,他们都不想接受这一个应该改变但无能为力的现实。
“就为了抵御外辱与抵抗侵略之间的区别?”
“是!”的卢·奈特咬牙说道:“功成名就,总得死去很多人。”
“可我不想就这样白白送死!”千里原冷笑着说道。
“没有人要你在这儿等死,只要你同意,马上就会有车队出京迎接你回去。”的卢·奈特吵着说道。
“你知道京城之中除了大元帅,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儿发生的事情!”的卢·奈特无视千里原,继续说道。
“那又如何?”千里原问道。
“所以我说你太嫩了!”的卢·奈特嘲笑着说道,“大帝有治世之才,却没有开疆之心,做臣子的总得为了殿下承担一些东西。”
千里原等人闻声色变,就连李森林也低头不语。
“你的意思是重一一是想要开疆扩土?”千里原一字一顿的说道。
“是!”的卢·奈特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脸,只有引狼入室,我们就有理由发兵南下,到时大帝怕是不能再阻止全军上下的拳拳之心了。”
“军中还有不少丞相的人吧!”千里原不怀好意地提醒道,眼中嘲讽的眼色一闪,瞬间惊声说道:“你该不会将他们全······”
的卢·奈特摇头说道:“我们有不是杀人狂,只是将他们拘禁了,每个月让他们写封信报平安。写信的人在这儿呢!”说着,的卢·奈特指着道森说道。
千里原像是什么都明白了一般,冷眼向着李森林望去。
李森林被千里原的眼神一惊,还是说道:“我早就得了元帅的密令,不管南宫帝国有何行为,我们知道就可,不必传往京都。”
“你是说······”
“对!”李森林验证了千里原的想法,“我们早就已经是弃子了,用这儿的二十万将士的生命换来殿下的怒火。”
“这也就是维尔·尼克为什么要带着十万精兵回京述职了?”千里原冷声怒道。
李森林无语的点了点头,说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那你们呢?”出奇的,千里原不再冒火,只是冷冷地对着床上的雷萌说道。
“家里已经给我来信了。说我可以在最后时刻潜逃回京。“雷萌抵不住千里原的冰冷目光,实话实说道。
“你呢?”千里原将目光转向早已不知何事的道森,问道。
“我······?”道森没想到一直不受待见的自己也会被问道,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话。
“怎么?”千里原催促道。
“我不知道!”道森一直夹在他们之间做人,好不容易投靠了一方,却没想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两头都不是人了。
千里原一时心灰意懒,就想踏出营帐,一口闷气也没有忍住,咳嗽声瞬时响彻了营帐之中。
几人都神色复杂的望着千里原,欺骗他对他们来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道森愣愣地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望着咳嗽之中的千里原,硬着头皮过去说道:“我扶你出去吧!”
千里原冷冷的目光看向了道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没有避开,任凭道森扶着走向了营帐之外。
道森被千里原一双眼神一望,瞬间凉到了心底,想着军营之中再也没有自己的立身之处,脸色变得灰白,但看着千里原没有拒绝自己,才强忍着发抖的脚,跟着千里原而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搀着谁。
南宫帝国的旭日城,同样的是阳光明媚,雨后的阳光总会显得舒适一些,没有燥热,没有阴寒,秋收过后最好的天气就将来临。
城主府内,红面老者凤歌·秋亘坐在城主椅上,伤口早就已经处理好了,只是所受的内伤让他的脸色苍白无力,不似先前的满面红光。
“你凭什么接管煦日城?”凤歌·秋亘怒吼着说道,双拳紧紧握住,双眼之中凶光直冒。
“难道还让你手下的一群饭桶像猪一样站在那儿,等着别人杀上门来报个警也做不到。”中年将军豪尔·德士古冷冷的说道,眼睛毫不退缩的盯着凤歌·秋亘。
“哼,也不知道是谁的手下守着秘密仓库。”凤歌·秋亘强忍着怒气,满脸嘲笑道。
豪尔·德士古眼中寒光一闪,森森的杀机猛地四下散去,他周围的一切事物都纷飞开来,化成了一地的碎屑。
凤歌·秋亘毫无所动,说道:“怎么,说道你的痛处了。”
豪尔·德士古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压住心头的怒火,说道:“你确定是凭空而现的箭?”
凤歌·秋亘见他提及自己的丑事,冷冷说道:“那箭你也躲不过!”
豪尔·德士古再也忍受不住他的冷嘲热讽,怒喝道:“你就没想过他用的是什么箭法,你能躲过一次,还能躲过下一次吗?”
凤歌·秋亘被豪尔·德士古的怒骂冲醒了发懵的头脑,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他说‘百兽击技’已经重现了,好像就在我们的军中。”
“什么?”豪尔·德士古惊声说道:“确定吗?”
“没错,他还认出了我的‘匿影剑’。”
豪尔·德士古面色一沉,问道:“白尚生醒了没有?”
“没有,将军!”门外的士兵答道。
“你是说······”凤歌·秋亘疑声问道。
“出了他还能有谁!”提及了别的事,两个枭雄放下了恩怨,认真的讨论了起来。
“那少年究竟是谁,竟然能够连伤了你们两人?”豪尔·德士古低声自问道。
“西蒙长老快要醒了,他与那少年交手这么久,定然知道些东西。”
“也只能如此了。”豪尔·德士古叹了口气,少年的阴影始终摆放在他的心头。
西蒙长老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士兵轻手轻脚地走在房屋之中,不敢带来半点儿响动。
“还没醒吗?”豪尔·德士古冷声问道。
“将军!”里面的人吃了一惊,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出口向着将军敬礼。“所受的伤太重,加之受的风寒不小,怕还要一两天的功夫。”回答的是一个提着药箱的医生。毕恭毕敬地对着豪尔·德士古说道。
“你们都出去吧!”豪尔·德士古吩咐了一声,就坐在了房间之中静静的饮酒。
就在这时,西蒙长老的手指一动,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脸上起了狰狞之色。
豪尔·德士古瞬间就起身来到西蒙长老的身旁,手指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西蒙长老的手脉。
“你所受的伤太重,就不要动了!”豪尔·德士古看着就要挣扎起来的西蒙长老,说道。
西蒙长老挣扎了几下,终究还是没能起身,只得躺在床上,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豪尔·德士古所问的当然是那个伤了两个七并境界高手的少年。
“他是千家的人!”
“千家?千家的人怎么会在这儿,并且千家又有那个少年我们不知道,还有如此实力?”
“他用的‘大自在’剑法,绝对没有错的。至于是哪一个,半年之前不是刚出来了一个吗?”
“千里原?”豪尔·德士古当然知道千里原,可是还是吃惊不少,“没想到传言会如此的厉害,如若他是废物,那还有人杰吗?”豪尔·德士古露出了恨恨的神色,被别人像骗傻子一样瞒着,居然还会有人会相信地如此厉害。
“千家的人不会想在这事儿上插手吧!”西蒙长老提醒着说道。
“重一一怎么会让千家的人插手,我看他是适逢其会罢了!”豪尔·德士古摇头说道,“我们若是将他在这儿的消息传回千家,你说千家会怎么做?”
西蒙长老想了一会儿,说道:“必然会将他召回京都。千家不能在这事儿上插手,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嫡系传人久呆军中。”
“计时好计啊!”豪尔·德士古叹了一声,说道:“一来一回,时间是不够了。”
西蒙长老也露出了失望之色,一时之间两人陷入无语之中,静静的房间之中,西蒙长老又渐渐陷进了昏睡之中。
豪尔·德士古静静地走出房间,望着外面大好的山水阳光,自言自语道:“一只蝴蝶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说着,冷笑了数声大步向着外面城郊王家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