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日以西下,城外密布的南宫帝国的士兵,人声鼎沸,闲着无事的士兵高声阔谈,一点也没有大战降临的沉重之气。守卫在军营外的士兵身穿铁甲,打磨的光亮的铁甲闪着寒光,枪剑已然出鞘,双眼目不转睛地望向华虎城的方向。
李森林就在城墙之上站了一个下午,没有一点儿动静的南宫帝国让李森林感受到了更加沉重的压力。周围的士兵已经没有了轻松的表情,鲜明的兵力对比使得他们的心中早已生了寒意。无声的叹了口气,李森林知道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离开了城墙,华虎城的守军马上就会兵心涣散,那股死亡之气的侵蚀,并不是这些士兵独自抵挡的住的。
“将军还在担心吗?”张怀与杨开齐齐走来,一脸坚定的望向城外的如蚁士兵,声音之中带着沉稳问道。
“这是一场心理战啊!”李森林叹道,现在的局势已然明了,德士古摆开阵势,就等着华虎城的士兵在等待中丧失一战之心,不战而屈人之兵,显然是一代名将注定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华虎城二十万军队也该能够挡住六十万军队。”张怀有些乐观的说道,在此之前,就有人凭借天险硬扛住了四倍与他的兵力。
“我们不是那些名将,手下更没有那些威武之师!”李森林很有自知之明,并没有将别人能够做到的事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也能够做到。
“将军还是休息一下,我们在这儿看着就是,想来南宫帝国也不会急于这一时进攻。”杨开劝着李森林说道,李森林刚受伤不轻,需要好好的休息,更何况他身为一军主将,须得保持自己的姿态,稳定住军心。
李森林沉重地点了点头,有些事不是他不知道,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南宫帝国的驻地之中,德士古正坐在营帐之中笑对着一个鹰钩鼻,眼带阴险的中年人说道:“玉兄难得来一次,我可得好好地招待一下。”说着手中的茶杯高举,一口饮进,可是怎么也没有听说有以茶代酒来欢迎别人的。
玉素甫却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将军这边行动真可谓神速啊,不过好像接连吃了败仗,不知将军想好怎么向大帝交代了没有?”
德士古抬头望了玉素甫一眼,说道:“这就不劳玉兄关心了,我自己心中还有把握。”说着,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毫不理会想要在这件事上找麻烦的玉素甫。
“我这有大帝命令,要你分兵与我一半!”说着,玉素甫阴阴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份密信,手腕一转,信件就朝着德士古的手边疾驰而去。
德士古将手一伸,信件就稳稳当当地落进了他的手中,脸上神色丝毫不变,打开信件就看了起来。
“大帝给我这封信件的时候,你手下有八十万军队。”玉素甫阴阴的笑容之中带着得意,他与德士古素来不相好,现在有机会打压与他,自然会有些得意。
坐在帐下的鸿浅等诸多年轻将领闻言一怒,愤愤之色跃然脸上,以玉素甫的说法,他现在不仅仅是要三十万军队,尽然还要十万。那这样,德士古手中只有二十万军队,怎么也不可能攻下华虎城了。
德士古听了也不变色,俊美的脸上带出一丝怪异的笑容,瞬间让玉素甫有片刻的失神。
“不知玉兄有没有听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玉素甫闻言色变,脸上变得惊愕不已,更是惊疑的望向德士古,现在的德士古,已然不是那个在帝都是彬彬有礼的德士古,现在玉素甫已然见到了他身上的森严杀气。
“你不会想抗命吧!”玉素甫马上振奋了精神问道,不过此时他已经完全处于了下风,紧紧靠着恫吓来保护自己的权益。
“玉兄若是想欣赏一下华虎城,就在这儿好好呆着,定然有你看到的一天。如果玉兄觉得累了,就修书回京,说自己身体不适,想要回京养病。”德士古虽说说得云淡风轻,但语气之中的冷漠,令玉素甫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看着下面默不作声的玉素甫,鸿浅等人知道他已经被德士古镇住,怕是再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原本就已经愤怒的脸缓和了下来,手中的茶杯微微一举,齐声说道:“我们以茶代酒,为将军接风洗尘。”说着,就一脸快意的将手中的茶一口饮尽。
玉素甫脸上的肌肉几颤,终究还是隐藏住了心中的怨恨,咬牙将手中的茶饮尽,然后摔杯出了帐门。
“将军,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帝都的不满?”等着玉素甫出了营帐,鸿浅问道。
“自从我们出京开始,就已经是这样一副局面了!”德士古叹了一句,这样的事,从来都不会稍少。只有以雷霆手段对付,才能保证自己的最大利益。
“给他五万军队,就选从天心峡谷活着出来的士兵!”德士古冷冷的说道,就凭一封信就能够夺他的权,也真是太异想天开。
“那怎么向帝都交代?”橙熙霭有些担心地问道,公然抗旨的罪行若是坐实,德士古怕是免不了杀头之罪。
“大帝又怎么会让他来接替多达一倍的兵力。”德士古不屑地说道:“以大帝的意思,能给他十万的军队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们给他五万,也对得起了大帝的吩咐。”
橙熙霭几人的脸色瞬时缓和了下来,凡是德士古说的事,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差错。
“那么是他虚传圣旨了!”欢华笑着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在这事上做点文章。”
德士古摇头说道:“时间来不及了,一个来回就已经要我们一月的时光,那是我们都已经攻下了华虎城,在谈这事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是!将军”几人齐声说道,再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
玉素甫脸色阴沉的走在军营之中,原本想要夺权的他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弄的现在什么也没有得到,得到大帝认可的那全是废话,玉素甫相信自己今日若不妥协,只怕明早自己阵亡的消息就会发往帝都。
“这不是玉将军吗?”同样阴沉的声音在玉素甫的耳旁响起,只是这个声音之中带着刺耳的嗓音,听得人心中只起疙瘩。
郁闷之中的玉素甫看着西蒙,不敢稍有得罪,身为监军的他虽没有实权,但他的话一定会在朝政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原来是西蒙长老!”玉素甫强自笑道,不过脸上的笑脸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将军不介意与我喝两杯吧!”西蒙的老脸一笑,仿佛没有见到玉素甫的不悦之情。
玉素甫闻言却是一愣,西蒙在此时请他喝酒,自然会深有涵义,瞬间玉素甫有了计较,欣然答应道:“那就劳烦长老了!”
鸿源却是出现在了德士古的帐中,说道:“他胆子倒是不小。竟敢用这一招来夺权。”
德士古摇头一叹,说道:“又岂止是他,他不过是刚来的一个小角色罢了!”
鸿源一时也没有了话说,这样的事实是他们这些在外将领最不能接受的,然而却是躲之不及,受之不起。
“我们出去看看华虎城!”沉静让几个少年有一些压抑,打了一个眼色同时向着外面走去。
“将军初来乍到,不知有何打算?”酒过三巡,西蒙向着玉素甫问道,满是皱纹的脸上却是神采奕奕。
“德士古竟然不听大帝命令,剥夺了我的军权。”玉素甫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有朝一日,我定要将他踩在我的脚下。”
西蒙做了一脸错愕的表情,说道:“德士古再怎么大胆,也不敢稍越雷池吧!”
“可他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玉素甫不敢在别的事上做文章,但抓住德士古的话不放,脸上扭曲,显出狰狞的面容。
西蒙脸色一沉,怒声说道:“德士古竟敢如此大胆,我回京后定然为将军讨回公道。”说着,西蒙将酒杯一举,就劝着玉素甫饮下了一杯。
玉素甫也没有想到幸福来得如此之快,才想到要扳倒德士古,就有人送来当枕头。“那就有劳长老了!”玉素甫此时一脸的畅意,就差开怀大笑了起来。
西蒙也跟着阴阴一笑,马上又露出了愁容,说道:“德士古在帝都根深蒂固,怕不是我们能够扳倒的吧!”
“放心吧!还有人会配合我们的。”玉素甫现在已经与西蒙统一了战线,带着一丝得意说道。
“哦,那就好!”西蒙长长地脱了拖了一个字节,像是放下心来一般,举杯邀请玉素甫继续喝酒。
李森林并没有回道营帐,反而来到了千里原休息的住所。“你倒是悠闲!”李森林进门说道。
此时的千里原正在与士兵喝酒划拳,玩得不亦乐乎。“将军·······我······”那个士兵见着李森林进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焦急的重复着两句话,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流了下来。
“出去吧,以后别跟着他学坏了!”李森林稍微缓和了自己的情绪,知道现在自己的表情定然会让士兵感到害怕。
“是,是,将军!”士兵听闻李森林不计较,哪敢久呆,向着大帐之外跑去。
“你说南宫帝国今晚会来攻城吗?”李森林用着询问的语气说道,他现在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如果攻城的话,就说明德士古的军营之内出现了变故。”千里原说道,“不过那样说不准我们会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