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叹息,对于李国戚,作为二弟,银发老者李国威却是无可奈何。护短纵然没有错,可盲目的护短,只会给家族带来更大的危机。
李国威抬起头,目光扫过面前这群眼含疑问目光的后辈们,最终停在一直低头沉思的李正阳身上。
“哎!正阳,你来说吧!或许,这次你父亲是真的做错了。”李国威大叹摇头
事实说出来,总是不尽人意,更有些扰乱家族人心的意味,但又不得不将事情与他们讲明白,让他们好有个心理准备。
深思的李正阳闻言,回望的二叔李国威一眼,剑眉微蹙,再次转过头来对一众人道:“结果暂且不谈,只等父亲回来再说。至于我们,希望‘沈俊风’既看在同为华夏‘第二世界’成员,且不曾参与当年的灭门案,又真心诚意的悔过,念在这么多年来我们一心为华夏事业热忱顾国的份上,希望能些微减少一些他对李家的恨意吧。如今,也只能如此,等待‘他’的态度,别无他法。”
“难道?我们就一定要怕他吗?”一些年轻的李家男子大声问道,理直气壮。作为修真十大世家之一,他们的成就、他们的天赋、他们的骄傲都来源于此,任何对他们的挑战,都只会是将他们送向更一个高空。他们也不相信:“以爷爷、二爷两们分神期修为,再加上众叔伯婶婶元婴期实力就对付不了他一个沈俊风。”
“白痴!”一众年轻一代的心声,立马被一声冷漠之极的声音所代替。
众人齐齐向不远处安坐,面色冷淡的男子看去,一见是李血,二叔李志鑫那个罪魁祸首的儿子,顿时神色巨变,气愤异常,再看其母欧阳云秀亦是神态萎蘼一片郁色。
“哼,你又有什么资格开口,种种的一切,还不都是你们带来的。”众叔伯兄弟对于李血的讽刺,一时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事实上,平日里,众兄弟姐妹间表面亲和,暗地里勾心斗角的事干了不知有多少。然而,更难让人容忍的是李血生性冷漠,但修道天赋却与之旁人不可同日而语,年仅21岁,便拥有着融合初期的修为,比之叔伯兄弟姐妹们强了将近两三个层次,倍受长辈关受的同时也遭到兄弟姐妹间的妒忌,加之性格使然,这也是他们兄弟姐妹间暗地不合的真正原因。
“是啊!要不是……”
“你……”李血虽极是气氛,但又不好反驳什么,毕竟是自家父亲闯下的祸,被族兄弟说三道四,他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杀了对方。
“都给我住嘴!”
李国威银眉直竖,含怒起身,一声斥喝。“你看看你们都在干些什么?又都在想些什么?身为李家之人,敌未至,身先乱,自己先内斗起来,你们修真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李国威说完,洪目一扫在场众人,寒光四射,直看得众人心里发毛。纷纷打住,不再言语。
这时,身坐在李国威身旁一直静听的老妇也立时起身,轻扯了扯丈夫李国威衣袖,让其消消气。
回头看了看,李国威也就适时坐下了。
老妇也是一头银发,不过,修真之人从外表是看不出最真实的一面的,双眸有神,精神饱满,足见她也是一修为不凡之人。
老妇名为秦珊,也是当代十大修真家族之中秦家的人,当然,各大家族通婚那是很久以前便有的事情,基本上,为免为世俗界人知晓他们的存在,不仅十大家族,还有各大大小小无数修真小家族团体有着这个固化的联亲方式。
如今李国戚、厉如艳夫妇俩人已经过去与沈俊风和谈,家里也就李国威夫妇俩做主。
秦珊身为修真家族之后,自然也不是一般人。目光扫过,视线在停驻李血身上数秒后,再次移向众人,声线微显低沉,微微叹息:“哎!你们如今争论谁对谁错还有意义吗?李家的危机纵是李志鑫带来的,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们的二叔,对自己的长辈尚且不敬,还何谈今后靠你们来兴盛李家,将李氏一族发扬光大。”
众人齐齐低头,略感羞愧,不再说话。
秦珊见此,也接着说:“至于最终结果如何,暂时不说,等家主归来之后方知,我们一干人在此担心又有何用,徒乱心神。当然,不管结果如何?对方是否接受李家的赔罪,李志鑫作为家族罪人,必将受到严惩,那是必然的。对此,你们还有何异议?”
“可是……”李清明,也就是刚才与李血争执得最凶的人之一,他抬起头,挺了挺身,理直气壮,刚欲开口,幕然,只感身心一阵冰寒之意,颤栗不已。
转过头来,李清明看到的只是自己父亲眼中那怒火升腾的目光,顿时,到口的话立时被憋了回去,头垂至胸口,不敢再多说一句。
李正阳此刻当真是怒火中烧,真想一巴掌给将李清明这个小混蛋给拍死。李清明的心性别人不知道,但作为父亲的他还能不知道吗?骄傲、自大、狭隘、目空一切,与长女李清霜的冷静、淡然、清心寡欲完全就是两样。
李正阳自认为公正、仁爱如他,又怎么会生了李清明这么个心胸狭窄、龌龊必报的家伙?纵是有其母的偏宠,也不至于此吧!想到这里,他本是平静的心海,却是掀起一片巨涛,面容也随之不经意的一阵抽动。
宁不知,这一幕,都清清楚楚的看在李国威与秦珊夫妇俩眼中。
“哎!”暗叹一息,老妇秦珊只好回过头来对着李国威道:“若不然,我向娘家发个话,叫他们派点人过来?”
李国威面容凝重,微微抬头看着妻子,摇了摇头:“不必了,没用的,若有用,那国外三大集团背后情形,也不至如此了。从结果来看,人多是没用的,你应该知道三大集团背后所拥有的实力比之我李家不知要雄厚多少?你觉得能有效吗?”
秦珊一听,眉头轻皱间,却也不再说话。其结果,只能是等大哥大嫂回来后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