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炎双手背负,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看上去气势恢宏却有庄严肃穆的巨大神山以及神山之上那似虚幻又似真是的一切,不知不觉间,他那双原本平静的眸子却威凛四射,仿佛某种事物正在激起他内心的高傲一般。
“吼……”天目神山之内,那似虚似幻的神山之巅,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让得龙弈等人双耳有些震痛。
“哼……”龙炎突然冷哼一声,然后转过身,看了看几人,道“我们暂时先离开!”
“离开?”龙弈和其它四人皆是一愣,不过除了龙弈还满脸不解之外,其他四人却是很快点了点头,对于龙炎的话,他们无条件遵从。
“父亲……你……”龙弈不解的开口!
龙炎看了一眼龙弈,微微笑了笑,道“既然天下人都以为这里是块宝地,那么就让他们先见识见识这块宝地吧!”说完,龙炎轻轻挥袖,还没等龙弈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处山巅之上,只是所有气息和形态都被父亲不知用何种手段完全掩盖了起来,但六人彼此之间却能看得很清楚,只是除了龙炎之外,就连他们彼此都感觉不到彼此的气息。
对于父亲的手段,龙弈也是见怪不怪了,下一刻,他转头看向父亲等人所观望的方向,他发现站在此处山巅之上虽然离天目神山远了些,但却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天目山四周大部分地域。
“看来一切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啊!”龙弈心中叹了口气,如果真如他父亲所言,有大量的修士或者各族强者会前来,那么凭着这远古神墓一词来看,这一次绝对会有大量的强者在这里陨落。
下一刻妖月四人径直盘膝坐下,开始静静地修炼,而龙炎则静静地立在虚空之上,目光遥视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几个时辰之后,原本有些寂静的万峰海,突然有了一丝不一样的骚动,而且这种骚动来自四面八方,就像有千军万马向着这里汇聚一般。
下一刻,战鼓雷动,远空兽吼如雷,只见一个方向的天空突然一片火红,远空空间骚动越来越明显。
下一刻,只见远空九天之上,恐怖的火焰燃烧,是不是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清啸,像是一支有火焰组成的大军正在向这里靠近。
“这是……”龙弈感到惊讶,虽然相隔甚远,可是他却能从那恐怖的火焰之中感觉到这突然出现得火焰大军的恐怖。
“这是天火圣殿的火凤天军!真是好大手笔啊,看来这些古老的宗门了解的也不少啊!”龙炎淡淡开口!
“火凤天军?以前似乎没听说过吧?”龙弈喃喃道。
龙炎微微笑了笑道“火凤天军可以说是天火圣殿最为强大的力量军团,能有资格成为火凤天军一员的最少也是拥有五星长老的实力方可,更何况,火凤乃是天火圣殿的独有力量,每一头火凤的攻击都不会下于一名五星长老,而天火圣殿的这支火凤天军却是由一百八十只火凤组成,其强大程度你可以想象。”
龙弈道“五星长老是何等强者?”
龙炎道“相当于绝境界四重天!”
“嘶……”龙弈吸了口凉气,绝境界四重天的强者才堪堪有资格加入这支军队,果然不愧为天军,这样一支军队,实在可怕。
龙炎淡淡道“看来我们的计划会比较艰难啊!”
龙弈一怔,道“为何?难道因为他们的存在?”
龙炎摇了摇头道“他们不足为虑,我是在担心,这天目山是远古神墓之地之事,并非只有我们知道啊,或许其他势力也从某些迹象中看出了,毕竟像天火圣殿和战神宫这样由远古就流传下来的门派种族,手中所掌握的信息不是我么恩能够比拟的!如果他们能够知道,那么西圣能,东龙能,炼魂族能,古巫族和蛮族同样能,甚至是魔族和妖族也能,但这些并不是我所担心的,我所担心的是既然这些种族都能知道这一消息,那么古神之地的那些老家伙会不知道吗?他们会不插手?”
龙炎此番话一出,龙弈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如果那些在这片世界近乎无敌的家伙跑来抢夺,那还有什么争头,完全没希望嘛?
龙弈突然道“难道他们来到这片世界就没有什么限制吗?”
龙炎赞许地道“这就是我们要抓住的机会,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他们想要进入这片世界也绝不容易,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在他们来之前,把需要的东西找到,然后离开!”
龙弈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首先目标,便是仙晶或者魂石,其次才去寻找轮回之钥,不管怎样,一定要让母亲和妹妹醒转过来。
龙炎突然又道“不过这一次其它各大势力也动静不小啊,如果他们真的知道了这个消息,那隐藏的许多老家伙也该动了吧!”
龙弈微微皱了皱眉头,道“父亲是说其它几大势力也会全力出手!”
龙炎点了点头,道“我想是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很快该来的人就该要来吧!”
他的话音落下,只见有一个方向,如同万马奔腾,金光四射,下一刻,只见无数全身披挂着黄金甲胄的神吼踏空而来,在它们背上,一个个身穿各色战甲的男子昂首挺胸,迎风而来,而走在最前方的却是三头西方如同蜥蜴一般的黄金圣龙,黄金圣龙之后则是一辆古老的战车,战车碾压虚空,发出阵阵轰隆之声,而坐在战车宝座之上的则是一名高大俊伟,面色刚毅的中年男子,目光扫过,虚空仿佛都会被他扫除几个洞来。
而在战车之后,却是四名全身黄金甲胄,胡须都有些苍白的老者,只是此刻却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老态,一个个昂首挺胸,目光灼灼,身下更是坐着一头黄金圣龙,一行可谓气势绝世,就算是先前天火圣殿的火凤天军亦有所不如。
“战神宫……”龙弈喃喃开口。
龙炎道“不错,他们是战神宫,而且坐在最前面的便是当今战神宫之主,拓跋天洪,而他身后则分别是战神宫四大太上长老天地玄黄四老!四老身后那支队伍便是战神宫独一无二的神吼圣骑士,和天火圣殿的火凤天军不相上下!”
龙弈微微一惊,他实在没想到,连战神宫之主都来了,还有四大太上长老,这让再次抬起头,向着那最前方之人打量了起来,不过让他愕然的是,这个名叫拓跋天洪的男子竟和洛有几分相似!
“难道是巧合?”龙弈心中陷入沉思,可是这样的事又岂是想得通的,除非洛出现在这里。
不过下一刻,他的视线却被四大太上长老之后的两道人影吸引住了,哪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丰神俊逸,全身上下并无战甲,只是身着一身黑色劲装,浓眉凤目,目光坚定,神色平淡,但却就绝对阳刚帅气,而那名女子更是如同天人,一身淡紫色薄衫,发丝漆黑,身姿苗条,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圣洁高贵之气,更有一种特殊的冰冷之气,哪是属于高傲之人特有的气息。
“这二人莫非就是战神宫两大绝世天才之一的拓跋云龙和拓跋紫月?”龙弈心中猜测,这些日子,关于各大势力的一些年轻天才,他也有所耳闻,而战神宫名声最为响亮的便数拓跋云龙和拓跋紫月了,而能立在这支队伍的第三排,足见他们的身份。
龙炎看着远空的战神宫队伍,喃喃道“没想到啊,这里却成了一次风云汇聚之地了,只是,能够从这里离开的又有多少人呢?”
听着父亲的话,龙弈心中升起一种淡淡的凉意,是啊,神墓之地,打扰远古神灵灵魂安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不知道,但他却可以肯定,后果会很严重。
“轰隆隆……”远方,传来一阵阵不算巨大的轰鸣声,下一刻,无数闲散的强者踏空而来,这些强者都有各自的阵营,火一般人类,或妖族,甚至还有魔族,只是这些一看便是没有任何大的势力背景,实属闲散人士,来此,大多也是来碰碰运气的打算,能让这么多强大势力出动全力的地方,他们不可能不心动,于是他们来了。
或妖族,或魔族,或人族,此时此刻,他们漂浮在天空,黑压压一片,可是却没人敢越过天火圣殿和战神过所停留的地带,而是在较远处停了下来,然后呆呆地看着前方天目山,看着天目山那似幻似虚的异象,还有那九头远古黄金神龙,这让他们在露出贪婪目光的同时也露出了畏惧的光芒。
龙弈看了看那些闲散强者,心中却忍不住为他们感到悲哀,他们不参与还好,一旦参与,他们只能沦为炮灰,是无葬身之地。
远空,突然黑云卷动,无数惊怖的兽吼声自黑云处传来,整个天空都因这些如同来自地狱的兽吼变得阴沉了下来,仿佛一支来自九幽地狱的军团正在慢慢靠近,让所有人心中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无数闲散强者面上露出惊恐之色,他们能够感觉到,来自那黑云之中的巨大威压,恐怖,让人发自内心的恐惧,只是那种气息。
“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莫不是天目山中出来的怪物……”有人猜测。
嘈杂之声不绝于耳,但却没有人真正知道那席卷而来的黑云究竟是什么。
坐在远古战车之上的拓跋天洪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冷笑,喃喃道“古巫族,还是老样子,神神秘秘,故弄玄虚!”
龙弈身前,龙炎淡淡道“古巫族也来了!”
龙弈微微一惊,他知道,古巫族是一个神秘而强大的远古种族,闭世千年,不过却不知道其究竟强大神秘到何种地步,所以他开口问道“父亲,古巫族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种族!”
龙炎道“古巫族可以说是现存几大族之中最为古老的种族之之一,他们传承可以追溯到远古洪荒,众神时代,在那时,古巫族便是一个极其强大的种族,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没落了,但这没落也只是相对而言,相对远古时代,他们没落了,可是他们依然很强大。”
龙炎顿了顿道“他们的各种传承很诡异,关于他们,一直有个传说,那便是他们历经无数代人,想要复活一个人,那是一个他们的远古先祖,在众神时代都是跺跺脚就能让天下震动的存在,只是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动静,只是不知这闭世千年,是否有所成就?”
“复活远古先祖?”龙弈感到不可思议,远古先祖还能复活?
龙炎道“听起来是不可思议,但他们却确实在那样做,除了这个,他们的各种手段也怪异,可以拘役人的灵魂,可以召唤来自神秘地狱的黑暗神兽,等等……”
龙弈心中震惊之感更加浓郁,黑暗神兽,神秘地域?对于古巫族,龙弈发现,自己越来越感兴趣了。
说话间,那黑云席卷,很快便占领了一个方向,然后在与天火圣殿和战神宫相一致的位置停了下来,下一刻,黑云散去,露出其庐山真面目。
“哦,天啊,这是什么……”有人惊呼,继而不断有人吸冷气的声音。
惊呼声不断,一道道目光或畏惧或火热地看着黑雾散去之后的空间,在哪里,黑压压一片,哪是一队巨大的黑色骨龙,没错,就是骨龙,没有血肉,但却双眼喷射这红光的骨龙,全身上下山发出冰冷而强大的气息,让得这片空间变得异常压抑。
而队伍最前方,却是一只看上去并不大,只有两米长高龙首麒麟身,全身长满漆黑鳞甲的怪兽,两眼红光喷射,端的恐怖,但奇怪的是,坐在这只怪兽身上的却是一个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但却一脸冰冷,全身黑衣的少年,少年看上去生得很清秀,也很好看,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和所散发的寒意却实在很难让人把他和一个少年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