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官家将自己的头发好好地顺着,整理好衣冠,这次启程。
“说实话,这破地方我真是呆够了!”
这个事情就告诉我们对自己没有用的且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实在是留不得的。
官家就成为富商王的一把致命匕首,插在他的心脏上面,不偏不倚,力道足够强劲!
前些日子,跟着洛舒过来的商人贾已经在花源村里面落户,再加上他脑子不错,还拥有零式面包机的支持,新型食品,生意风生水起。
虽然还不能跟姓王的比,但是也已经是花源村不可忽视的一股子力量,再加上他本就刻意跟洛舒保持关系,姓王的也不是没有打压过,只是还是有很多人来攀关系。
钱,总是没有人讨厌,也不会有人跟它过不去的。
官爷自然不会直接去找商人贾,毕竟商人们,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眼中除了“利益”二字在没有其他,若是这个商人没有为了钱背叛什么,只能说你给的诱惑没有到位。
他现在两袖空空,自然不会想要吃闭门羹,但是找洛舒就不一样了。
对于富商王罪行的证据,就算自己只是当一个人质也是很受欢迎的。管家打定主意以后,便直奔洛宅。
只是复仇的道路向来是坎坷的,他一到洛宅就被告知洛舒不在,虽然他很怀疑这是洛宅的人故意刁难,但是也清楚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的,要想让对方相信自己,自然是要费点功夫的。
从他来到洛宅门前,到夜色笼罩周围,他站在洛宅柱子旁边,蹲着坐着靠着斜倚着,什么样子的姿势都试过,还是没有等到要等的人。
“这也太过分了吧,刘备也只是三请诸葛亮,过来看看人在没在,我都在这儿站了一天了!”
寒风呼啸,月上树梢,管家越来越觉得自己是脑子有病,才会来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什么都没有,还会对以后的工作产生影响。
万一有人觉得他背信以前的主子,觉得他心肠歹毒,不肯用他,那该怎么办?
越想会想的只会更多……
“别想了,咱们明天再回去,没有事情的。”零一把将洛舒拉倒床边,手指按在他的衣服上,半天不想撤离。
“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这么多天不是已经过来了吗?”
洛舒抿抿唇,眼神中带着担忧,连掩饰否没有掩饰:“可我总是放心不小。”
“是吗?”零一手将人禁锢在床榻边上,冷清的眸子里面带着玩味:“那你就不会放心不下我?”
话是没有什么,只是这动作不太正常了些,可能也只是为了表达意思吧。洛舒却觉得自己的脸在慢慢地升温。
“也没有。”
“没有什么?”零是非要逼问一下的,似乎不弄清楚不会再换姿势。
“不会不担心还是不会不想?”
火,自然是自己点的,只是能够燃烧到何种程度,只能看自己了。
零本意并没有想要往这方面引的,但是现在就是成为这种情况,一不做二不休,那他……
“就这一回,越界一回!”零微抿唇,既然已经说服自己,便肆无忌惮起来。他瞧着洛舒白皙的面容变得红润,心情更是愉悦。
自己的宿主就是这样脸皮薄的一个人,就只是这样程度都会红了脸。话说这也跟宿主社交有关系吧,毕竟他的社交实在是一清二白。
跟谁关系好跟谁关系一眼便看得出来,而且身边也只有那么几个人。跟以前的那些任务接触人物完全不一样,一个比一个复杂。
在看过无数蝇营狗苟,勾心斗角以后有时间,还是觉得这样单纯的人,偶尔带着些聪明出乎意料的想法,最可爱也最讨自己欢心了。
哦其实说实话就是,只要是宿主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性的人,零都确定自己能够喜欢上。他喜欢的是那颗心脏,是那副灵魂,而不是所谓的什么性格。
是他的独一无二。
温润的性子零也不是从来没有见过,比宿主更为温和的人大有人在,比宿主更为好看的也不是没有。
“说。”
“我…也不是不想。”洛舒对于零的命令向来是无法拒绝,而且是有问必答,可这从身体内透出来的感觉让他无法适从。
那是从来没有的紧迫感,心脏也会因此而骤停,在那一刻,那冷清的指令冲破薄唇的时刻,他除了这声音,别的什么都无法关注,甚至连心脏都停歇。
似乎他的整个生命,他活着的整个意义都是为了这一句话。这让洛舒感觉很恐惧,这样飘着没有踏在地上的感觉,让他心慌。
“嗯。”零使劲地掐了自己一下,脑子这才有了些许的转移,现在算什么,他什么都没有承诺,竟然想要宿主的一生。
一生,零赶紧将自己的双手撤回来,一转身躺进被窝里面,用厚重的被子蒙住脑袋。
声音从里面透出来,有些沉闷:“睡吧。”
洛舒有一瞬间的愣神,他摸摸自己的脸,胸口发慌,好久才将自己的身体动弹一下。
“嗯。”声音像是从胸腔中发出来一样,带着些他自己都无法辨别清楚的情绪。
日后,洛舒自问这个时候他是希望两人的关系有更进的一步吗?答案是是的,他希望。从这个时候他就希望两人的关系可以往前走一步。
就是大家都以为的那一步,从单纯的任务上下级的关系转变成为知心朋友兄弟。
哦,若是能成为恋人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可这只是痴心妄想吧。洛舒安安静静地躺在旁边,被窝的温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很多本来不合礼节的动作行为都已经成为习惯,比如同床而眠。
这可是真的同床异梦,零压抑着心中的火,闭上眼睛,竭力控制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们之间的距离向来不过一个人,以往倒是开心,想着能有这样近的位置,可以好好地观察着宿主。
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宿主的一呼一吸似乎都异常清晰,连喷出的气体都在轻轻地经过他所在的位置。
宿主的气息,宿主的所有,都在笼罩着他。太冷的寒冬,他不想过多翻动打扰宿主的休息,只能竭力压抑自己烦躁的情绪,克制自己的情绪。
整整一晚,因为做贼心虚,零便从躺下到天明起床,别说转身连手臂的位置都没有动过一下。
太过于关注,所以一切都会显得不自然。
在零这样煎熬的时候,洛舒自然也是不好过的。他平静的心脏,像是被一个技术很好的人打了水漂,一层一层的涟漪不断地扩大。
那石子最后还是沉入湖地步,成为湖的一部分。零就在他的心底扎根,正在准备着发芽破图冲刺。
但好在心脏是洛舒的,他虽然无法控制,但是压制还是可的。
黎明似乎总是在跟他作对,每次他希望它到来的时候,它便没有准时过。
它慢吞吞地一点点将世界涂上五颜六色的色彩,细致地为所有事情都标上独属自己的色彩,这才高高地挂在边上,似乎很快就要冲出去,也很快便会落下。
洛舒挨到天明,立马从床上滚了下来,穿衣洗漱做饭,似乎还是跟以前是一样的,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似乎那些夜色下流露的情感只是空中楼阁,镜中花月,从来不曾真实过。
两人又如以往一般,吃饭工作睡觉,谁都不提那天,那天的情感与情动。
也得亏两人起得早吃饭快走路也不墨迹,这才能看见管家的一个尾巴。
看来该发生的事情,向来是不会切少戏份的。洛舒历经这么多的磨难,又是被害又是坐牢的,苦尽甘来,到底为自己赢得自己想要的结果。
“你所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洛舒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这…刚刚的消息是真的是自己听到的自己眼前的人说出来的吗?
倒不是消息有多震惊,而是眼前的人,让他忍不住想要多呆一会儿,毕竟已经很少有人能带来这么实质性证据。
若是想要靠正当的方法打败富商王,不用背地里阴招的话,管家就是一颗银色的子弹,能够直射王的心脏。
洛舒自然会好好收拾起来,当天就邀请人住下。虽然现在已经靠近年关,但是洛舒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最好的机会。
正因为是春节有的人烦躁想要一切的事情最好都离得他远一点,但也有人准备发一笔横财。
像是在过年的几天,很多人专门去干两三天的活儿,拿着双倍的工资,似乎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自然,我从昨晚到现在,在你洛宅宅子面前站了一个晚上,忍受寒风侵蚀,我想您应该知道,我并不只是为了一些小恩小惠。”
管家来之前便已经将自己手中的资料到底值多少价,若不是为了日后的相处他是绝对不会和别人讨价还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