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配合就算了，他们家的男主人似乎也不太能接受，双眼直盯着零。
若是他能够双手捶胸，零觉得男人绝对会毫不吝啬地自己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
“那些东西能干什么呢？能让人吃饱饭吗？你看看咱们村的那个，考试还要别人给钱，而且一读就是几年，根本就没有用！”
“洛村长不是挺好的吗？”
男人瞧了零一眼，那眼神倒不是轻视鄙夷，有一点点羡慕：“那你就错了，真以为他是因为中了秀才才有现在的生活的吗？”
男人往四周瞧瞧，虽然就是在他自己家中，他凑近零，压低声音：“你看看他娘们，那可是知县的大小姐，再说洛村长家中本来就有点积蓄，虽然比不上洛小公子吧，但是那在花源村也是数一数二的。不然你觉得从大城市调过来的知县能把女儿嫁给他？”
高冷的脸差点就绷不住，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零表示自己差点就信了这男人的话，还好那孩子无理取闹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我坚决不去那鬼地方，你还是走吧！”
“闭嘴，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男人一巴掌扇过去，眼角弯得像是初一的月亮：“小孩子说话没分寸，你别介意哈。”
零算是明白了，点头回家去了，这一趟走的，脑袋疼。
“怎么样？”洛舒心情颇好地问了一句。
零瞧着那张平日里怎么看怎么温和的脸，怎么看怎么喜欢的面容，现在就怎么看怎么带着点邪恶，像是头顶上冒出了两只恶魔的小耳朵。
“情况还不错，等你请到老师，学生肯定都到齐了。”
洛舒狐疑地瞧了一眼打着包票的人，道：“嗯，那就好。”
零可一点都不好。他躺在床上，翻过来又翻过去，成功地将洛舒惹恼了。
“你怎么还不睡，不困吗？”洛舒往旁边移移，给零足够的翻转空间，要不是这床够大，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零用手将枕头揉揉，还是感觉不是很舒服，便侧过身来，面对着洛舒，脑袋压着一只手，这才安生。
“就是睡不着，可能今天晚上外面比较吵吧！”
洛舒依旧平躺着，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道：“每天晚上不都是这样的吗？”那不知名的虫子有节奏地“吱吱”地叫着，在洛舒听来有点像是催眠曲。
“是不是因为学生的事儿？”
“哎，”零忙收住脸上即将表现出来的想要请求帮助的神色，自以为一脸高冷地回应：“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那张因为各种表情而变得奇怪的脸，洛舒斜眼瞧着，到底是没有说破：“晚些时候咱们两个一起去吧，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
“不用，这点事我还是可以解决的，说不定比你请先生还要快。”零转身，望着窗外，枯木的树枝在黑暗中有点吓人，张扬着。
洛舒还未接上话，便睡着了。现在每天光是走路，都已经让人精疲力尽，完全没有精力去顾及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