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的确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一开始合作的时候，零的确不吃不睡，也不需要，什么时候起，这一切都变了。
时间并不是一个清晰的概念，若不是人们刻意记住某个日子，那过去的时光在人的记忆中就像是流水一般：绵绵不绝却也分不开。
炸薯条的味道，再加上番茄，嗯，似乎还带着鸡排的香味。肉！
零耸耸鼻翼，不要脸地懒懒醒过来，自然地伸手掀开毯子，只是动作到一半，又给自己盖上了。
“宿主还是这么温柔细心，等会儿会叫我吃饭吧！”零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嘴角眼角的弯度，他这个样子完全就是一副痴汉。
只是左等右等，他半点没有瞧出宿主想要喊他的意思，零只得自己起来，一脸黑。
“是我动静太大了？”洛舒让出一个地方，请零坐下一起共进午餐。
“不是，太热了。”
洛舒无言以对，难不成系统的体温跟他们人不一样？
这一小段对话，导致洛舒以后再也没有给零搭过毯子。当零瞧着某些人秀恩爱的时候，总是一脸幽怨地望着宿主，那双本来冷峻的眼神已经习惯委屈的表情了。
只能说，恋爱的魔力是没人能说清道明的，最好的表达应该是：能是猛虎细嗅蔷薇。
言归此前传。两人饭后没地方休息，只能去附近转转，谁也没想到这一转便转到了他们重点关注的人之一。
那是一副很美的画像：缓缓的流水旁边，稀疏垂下枝条下，两人面朝着秀水，互相依偎着。
零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酸了。只是若无其事地抓住宿主的手，小声地“嘘”一声，藏身于枯木之后，细心地观察起来。
他们甚至用上了望远镜。不得不说，高科技就是高科技，虽然望远镜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不算什么。
“这木秀才果然是文人的典范。”零就算不用望远镜，都能瞧见那两人的表情：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品尝这短暂的甜蜜，如同饮鸩止渴。
洛舒观察了半天，光洁的额头总是微微皱着，拿着望远镜的手沁着细微的汗：“他们感觉有点怪。”
“我来看看。”零将注意放在那两人身上。只听他们已经争执起来，毕竟他们温和为难的语气怎么也不能说是“吵”。
“我们以后就不见了吧，官家是不会让你再见我的。就算你可以娶妾，也一定不会是我。”
女子的语气和态度完全不像是在说这样让人心痛的事实，更像是在讨论一件事不关己的旁人事。
“你知道的，我的一直在你的身上。从来没有改变过，你从来都知道的。”
零瞧着那两人止乎于礼，说这话时连手都没有拉上，撇撇嘴：“我要是跟他有这样的感情还不得……”
“？”洛舒扭头，一双眸子里都是探寻的意味：是我对你的了解太少了。
零：“……”他要怎么怎么解释怎么将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填上。
只见零一脸高冷地转头，直视宿主：“如果。”
“如果”是多么好的一个词。零此时便是如此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