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事了,”零淡淡地瞧了洛舒一眼,从空间中拿出一把雨伞,又抛给洛舒一身衣服:“不就是离开一会儿吗?你还能把自己搞得更狼狈一点?”
这里虽然算不上什么荒郊野外,但是也没有什么人家。零抿唇,从空间中带出一个帐篷:“暂时租借给你,快点换吧!”
“好,等一次。”洛舒进去以后,没一会儿便露出一只湿漉漉的脑袋,眨着眼睛:“还有毛巾吗?”
“哦,给你。”
雨稀里哗啦噼里啪啦地下着,像是被小孩子打翻的铁桶,零并没有觉得浑身凉冷,甚至有点点燥热。他将手中的伞放下,让那暴雨从身上滚下。
“你干什么?”洛舒换完衣服,浑身不再黏糊糊地,眉眼展开,带笑:“还好有你在。”
“哦,没事,就是举着伞,有点累。”零听到自己的声音,都觉得有点不合常理。
一阵轻笑,洛舒将伞接到自己手中,撑在两人头顶上的,一束束雨水顺着伞面滑下,隔开了刺骨的暴雨。
“还是我来吧。”洛舒微微笑笑,嘱咐:“把东西收回去,咱们再一起去查一下李氏吧,她在中秋那几天到底去了哪里?还有木良与钱多,他们真的跟死者没有过大的冲突吗?”
“嗯。”零跟着洛舒的步子,耳边是雨冲到伞上,被摔得粉身碎骨,又重新组合的声音。他张张嘴想要说“还是得注意自身健康。”
可,越想越觉得自己婆婆妈妈的。这还需要他提醒吗?这样一个二十多的小伙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雨中,洛舒敲开了李拐子邻居的家门,开门见山:“你有印象,李氏去庙里祈求走得方向吗?”
“这附近最有名的乞子庙也就那么一座,她还能往哪个方向走的?还不是出门左拐吗?”邻居理所当然地说。
“不要你觉得,你再仔细回想一下,李氏是在哪里拐弯的。”洛舒追问。
邻居皱眉,一会儿后略微不太好意思,但还是开口:“你也知道李氏是咱们村里数一数二好看的,有一次,就一次!她出门的时候我刚刚有事要出去,便跟她一起走了一段时间。”
“出门左拐以后,经过两条胡同,在大道上往右拐,一直往前走。”邻居骚骚自己的后脑勺,开口有些困难:“我就多看了一会儿,一直沿着大道,得有一刻钟左右吧,再往右拐。”
“嗯,我知道了。”洛舒将时间地点记下。
“我什么也没干,也只是刚还跟她同路,你,别告诉我老婆!”
洛舒微微笑笑,保证道:“放心,爱美之心,都很正常的。如果你还想起来什么,记得跟我说。”
两人在暴雨中,艰难地前行,因为不清楚李氏走路速度,在大道上转了半圈才找到该走的地方。泥泞的路上,两人的脚印夹杂地叠在一起,也有平行着的。
没有人再从这里走过,所以,鲜明地展示在自然的眼中。
“剩下的路,要怎么走?”洛舒望着被雨盖住的世界,不禁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