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手停顿了一下，他望了一眼洛舒那双期待的好看的眼眸，终是将红色药丸塞进方玲唇中。
“系统本身便是为宿主服务的。”
主脑把手覆在脸上：“你以前怎么就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以前？”零皱眉，将自己前几任宿主在脑子中回放一遍：没遇到这么弱的。”
“……”
那洛舒该是觉得幸运还是不幸呢？
那双好看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盯着床上还在昏迷的人，半丝都未曾分给满面苍白的零，甚至在零说要离开的时候！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离开一段时间。”零转身面对着木门，门外满是萧瑟。
“嗯。”
洛舒只此一字，再无其他。零就算不看着他，也知道洛舒此时整颗心都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
心脏，有些压抑。零大步走出木屋，抬头仰望着天空，只觉得那蓝，那白，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主脑抿唇看着这一切，心中更是心疼自己的兄弟。擅自篡改NPC记忆，这样的后果不是他们承受得起的。
这远远不是体罚几下就能解决的！
“为什么我就阻止不了你呢？”主脑叹口气，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着。
“要是这么容易被改变，你还会是我朋友吗？”零勾唇笑笑，身体正在逐渐透明化：“帮我关注一下宿主，只要他没有生命危险即可。”
“放心，不会让他随便挂了的，”主脑将眼神集中在世界位面上，争取连余光都不看兄弟：“那怎么对得起你这样的牺牲！”
“嗯，我走了。”零的身形消失在空气中。
主脑终究将眼睛移到那小小的篱笆围城的院子中，干净得像是从来未有一个人站立过，他叹口气：：“你何必重蹈我的覆辙？”
为了这样一个人，值得吗？
扪心自问，主脑望着手上的黑绳，一颗珠子孤零零地待着那里。他自嘲地勾唇：“我配给零意见吗？”
“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小洛，你们没事吧？”兰嫂直接将洛舒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两遍，直到确认洛舒没事，这才放开他。眼神一转便被吓了一跳：“这，这是小玲？”
“嗯，兰嫂，你帮她换件衣服吧。”洛舒点头，眸子中血丝遍布。
兰嫂将洛舒拽到地铺上：“你就别操心了，小玲我会收拾干净的，赶紧睡吧，你看看你眼睛都成什么样子了！”
“嗯，”洛舒刚刚闭上眼，突然想到什么，一手拽住兰嫂的衣袖：“关大哥，他怎么样了？”
“他那么壮实，早就没什么大事儿了，你不用担心。”兰嫂将洛舒的手放在洛舒身旁，为他搭上薄被：“睡吧，你没事就好，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母亲。”
“嗯，那辛苦兰嫂了。”洛舒乖巧地闭上眼睛，他已经太长时间没有睡觉，就算此时毫无睡意，但还是自觉地陷入浅眠状态。
兰嫂摇摇头，谁能想到，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就发生这么多得变故呢？本来这两个孩子都应该好好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