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房子里住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可以了。”
洛舒对于这样的一个要求,接受得倒是快。转念一想,他们不一定住多长时间就要离开。
“你要是愿意的话,房子我们也是可以带走的。”零像是洛舒肚子里面的小蛔虫,能够猜透他的所有想法。
洛舒在惊讶于零的能力时,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有所改变,他试探着:“那根别人的记忆不是不符合了吗?”
“等我们从这个世界抽离出去,他们的一切回忆都会退回原有的进度,没有人会记得我们的,除了我们自己。”
零倒是乐意跟宿主说这些,毕竟这些残忍的事情,他们一起经历,会让他减少最起码一半的痛苦。
“嗯。”
只是宿主的反应跟零原先设想的差别有点大,宿主过于淡定了,不禁让他问:“难道你觉得这样的处理方式会更好一点?”
“残忍,”洛舒推开父母留给他的宅子的门,“吱呀”一声之后,才继续:“难道我情绪更为激烈饱满一点,就会有所改变吗?”
只经历一次,跟从来没有过,有什么区别。但是他们又不可能会经历第二次,正如“人不可能同时踏进同一条河流”,那记住与不记住又什么区别?
更何况就算被记住,人的记忆是很奇特的,他们记得更多的是跟自己相关的事情,一件事情便会有无数个版本,这又是何必呢?
零惊讶于这样奇特的想法,但又不得不点头:“花话是这样没错,但你能看的这样清楚,也很不容易。”
“嗯。”许是因为家庭吧,那些人,包括他的姐姐,都是不会记住他的。洛舒早就已经习惯从一个地方消失,到达另一个地方,直到在所有的空间都消失。
话题有点沉重,像这样几乎接近于哲学的,他们很少搬到明面上来讨论,除去不习惯生疏,还是因为不够有安全感。
“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再谈下去还怎么享受可口的晚餐。”
“嗯?咱们还没有吃饭?”洛舒用手揉揉自己的肚子,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我怎么觉得已经吃饱了?”
零:“……”是被悲愤填满了吗?
他们的沟通向来是毫无保留的,主要还是因为有内心交流,想要保留也保留不了。随着洛舒等级的升高,这一功能断开需要的精力越来越多,反正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索性就一直保留着了。
洛舒说自己无所谓,虽然一开始的确比较排斥,但相处的时间一长,两人相互理解,这种类似监听的事情便觉得也可以忍受。
是自己熟悉的人。似乎“熟悉的人”,做什么都是会被原谅的,但其实细想的话,不管是谁,所接受的法律都是相同的。
能干的事情大家都可以,不能干的事情大家都不可以。
无所谓熟悉或者不熟悉。
房子的事情不是一两天就可以讨论完的。洛舒想要南方园林式的建筑,只是这里的建筑水平还很有限,不知道能不能够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