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迎着温和的光线伸伸懒腰，昨天精神和身体都挺累的，一夜睡得沉，早上醒来时便晚了些。家里还是没吃的，他打算先去早餐馆填饱肚子。
刚刚到店的洛舒拿着一个包子，放在嘴边，还是没忍住好奇：“老板，这是谁家娶亲？”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花源村很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大家都是静悄悄的。
“不就是那个钱富商吗？他又纳了一房妾！”老板一手拿着面皮，连往外看都没看。
“又！”零在虚拟空间中震惊，那人到底是纳了多少妾？
洛舒往外瞧着，锣鼓喧天，也沾了些热闹的气息，眉眼弯弯。
谁料，老板却叹口气：“好好的闺女就这么糟蹋了，听说这次还是个刚刚及笄的！”
“这钱老板，怎么看也得有四十了吧？”洛舒震惊，他还以为是哪个寡妇要再婚。
“说他四十都是看的起他！”老板利索地将包子包住，放在笼屉里面：“我开始卖早点的时候他就四十了！”
“那是哪家的人呐？”洛舒好奇，刚刚及笄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嫁给这么一个老头，就算是为钱，花源村其他有钱的也不是没有。
老板忘了洛舒一眼，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轻叹一声：“方家的。”
包子滚落在地上的声音，洛舒还保持着张口的动作。好长一段时间后，他张张嘴，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昨天不是还没有的事儿吗？”
昨天方姨不是还想将小玲嫁给他的嘛？今天怎么？
“听说是昨天晚上连夜说的。姓钱的高兴了一晚上，愣是整出来这么一套礼，想让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他老年得新宠！”
洛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出早餐馆的，他只觉得自己迷迷瞪瞪，世事变化也太诡异莫测了吧？
“各人有各人的命。”零瞧着像是失了魂的宿主，不禁安慰：“这里就是这样，人有了他人眼中的污点，就会降价。”不过这降的也太狠了吧，简直就是血赔一折送人！
“嗯。”洛舒望着眼前的路，只觉得陌生，他该往哪儿走呢？抬脚只觉得没有落的地方。
秋天虽不像夏天那般阴晴不定，雷阵雨倒是来的勤快。
“哗哗”雨下，洛舒慢慢地走着，任由雨点在自己身上流淌。心脏在抗议这样压抑的氛围，仿佛周围锣鼓的声音不存在。
“这是连老天都在为方家闺女苦吧！”
“哎，好好的一个人，这样就算是糟蹋了，真不知道她们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这世道，能为了什么，不就是钱吗？她们家没有男的，一个女人怎么活得下去！”
“那也不能！找个差不多的也不是不可以。”
周围的声音传到洛舒耳中，他愣愣地走着。只听有人道：“你们消息还真是封闭，要不是方家的女儿不干净，怎么可能就这样草草地泼出去！”
“你说什么？”洛舒眼中满是冰冷，他一手拽着那人的衣服，将那人直接压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