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话却令江丞如同被人活生生地剥了一层皮,被看得清清楚楚的,那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和渴望。
“够了,盛歌你以为你是谁,你别自以为是。”说着,直接狠狠地将她扔在地上,神色狠戾,手背上迸射出道道骇人的青筋。
盛歌却躺在地上,依旧是又哭又笑,“因为你是江丞啊,其实江丞你的父母是爱你的,只是他们找不到好的办法,不要像我一样,最后才懂得珍惜,你……”
“闭嘴,盛歌你他妈闭嘴。”
江丞几乎是愤怒地一把将她送地上提起来,狠狠地压在茶几上。
茶几的冰冷透过肌肤,似乎是穿到她灵魂深处。
盛歌身子忍不住颤抖,眼眶都是红的,茶几上的茶杯和红酒直直掉落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恍若就像是窗外的月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斑驳陆离。
江丞的大手却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面色阴鸷,似乎只要轻轻一用力她的脖子就会被捏碎,脆弱的就像是橱窗里的水晶娃娃一样。
只有他用力,世界上就没有人会知道他的内心,那些深藏于深处的秘密,一个外人怎么能知道,还是一个令人烦躁不安的女人。
这女人就应该……
手不断用力、不断用力。
茶几上的女人水蓝色的裙子因为躺着的缘故,露出里白皙的双腿,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安全裤,色情却不艳俗。
那张过于美艳过头的脸庞,雪嫩的肌肤,明亮的黑眸,五官精致,唇色艳丽,可是她本应该挣扎的,应该挣扎的。
可是现在她只是笑着,笑着干净澄澈,可是那眼底的情绪却令人复杂,甚至觉得心疼不已,就像是不顾生死的飞蛾扑火,带着绝然的……爱。
对,就是一种爱,一种深沉的感情。
江丞竟然觉得心虚,没错就是心虚。
手陡然瞬间,指尖微微颤抖着。
盛歌正想要深呼吸一口气,她刚才没有绝对的信心让江丞松开自己,霸总之所以为霸总,那就是只有女生能够收服她。
前世原主不管如何努力,可从来都没有活得他半分怜惜。
甚至到最后死,都是惨死于大海。
她在赌,赌这段时间在江丞心中的地位,赌她这段时间的努力,和潜移默化的关心到底有没有对江丞有影响。
可目前看来,她是成功的。
背后的冰冷提醒着她此刻的状态,起身想要离开,男人高大的身影却直直压了下来,
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庞上,灼热的好似木炭,如困兽般突然发狠咬住她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似乎想哟啊将怀中的人狠狠撕碎,想吞噬她所有的呼吸。
动作狂热到令人心惊。
盛歌几乎来不及反应,呼吸苦难你的窒息感令她头脑缺氧,恍若一片空白,无论是原主还是她从未都经历过这些。
只是脑海里忽然就多来一道声音。
“我只想要得到他一次而已。”
盛歌脑袋刺痛,那是原主多声音,悲悯凄惨。
前世她渴求了一辈子的东西,如今……
盛歌眼底划过一滴泪,深处是氤氲冰冷的残忍。
既然这是原主的要求,她愿意帮助她。
不过都是可怜的人儿。
色也,性也,欲也,不过都是黑暗也。
罢了,罢了,让原主能够安心离开。
她被动得接受着,青涩稚嫩着,甚至不懂得还如何呼吸。
江丞却控制不住,只想要狠狠地惩罚这个女人,明明什么都懂,明明什么都可以找他要,可是却什么都不要。
疯狂地想要占有他,那种从灵魂深处蔓延出来的焦急感就像是钉子一样,硬生生刺入他脑浆里,比挖心挖肺的惊恸更加让他骇怕。
动作越发的狂爆,几乎是尝到了两人嘴里的鲜血,感觉到她完全都快不能呼吸了,才将人松开。
可大手却狠狠地束缚着她,死死地凝视着她,眼神寒冷阴鸷,深邃幽冷的让人害怕,“害怕了?”
“可是你没有退路。”
盛歌有些恍惚,甚至有几分不知所措,那双眼睛里的深情和干净交响混合着,令人眼神顿时一亮。
她……唯一迷茫的事情就是这个。
江丞似乎被她的眼神惊艳住了,眼神暗沉了几分,带着说不出来的意味,浑身的暴戾似乎在这一刻都消散了下去。
可是令两人浑身一抖的是,门口传来的了“咚咚咚”的声音,似乎是想要砸门。
江丞面色顿时冷冽下来,将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直接打通了小区公寓里的物业电话,“有人想要骚扰我们,过来处理一下。”
说着,直直挂断了电话。
很快,门口的声音就停止了,隐隐约约还有争吵地声音,可很快就消失了。
直到万物都寂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盛歌想要趁机逃走,可腰间的大手格外用力,甚至都快要将她掐断了,“别,我、我疼。”细软干净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方才那掉落在地上的红酒,响起彻底地弥漫开来。
不知道是谁醉。
江丞直接将人抱在卧室里,踢开门,动作似乎有几分着急。
就在盛歌还在为背后的冰冷和生疼感到恍惚的时候。
人直接就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等着她想要拒绝,男人却俯身压着她,直直撕膜着她的耳朵,动作很温柔,牙齿不时滑过,带着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
水蓝色的裙子在黑色的床单上,映衬着更加明艳,月光下她的身子茭白干净,就如同上好的美玉一样。
盛歌难受得承受着,忽而就看见了桌面上的香薰,这味道……很前世那迷幻香的味道很相似。
想到这,盛歌假意地伸手攀扶着他,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生病,那双眼睛越发深邃激动的时候,她轻轻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着。
“所以江丞哥哥是喜欢我的吗?”
男人闻言身子一愣,下一秒就更加汹涌,就在两人即将赤身相见的时候,江丞却突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盛歌感受着男人压在自己身上,重是真的重,艰难地将移开,嘴角带着一抹苦笑,深呼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声和内心的悲伤和苦涩。
等到她站起身,看着床上的男人,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动作恍若温柔。
“江丞,你会记得吗?”
话落,她上挑的眼眸里带着冰冷的笑,将身上几乎可以说是被江丞撕/裂的不成样子的裙子收拾好。
上一世她会武功,学了一些基础,刚才也不过就是封闭了他的睡穴而已。
收回多余的思绪,快速地走道那香薰面前,如果她没有记错味道的话,这个香味就是上一个任务里她用来制造出自己和傅璟发生关系的东西。
可是这个为什么在这里?
现在又该如何进行,是完成原主的梦,还是继续制造出一场假象。
盛歌第一次有些犹豫,原主内心存在着那股强烈的愿望几乎都快要影响到她的情绪了,她有些心疼那个姑娘。
而且这身子本身就是那姑娘的。
盛歌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无声地在空气中说道:“现在还太早了,再等一等。”
空气中压抑的气息似乎少了几分。
这不会是一场梦,就像是是他的幻想吧。
盛歌将睡衣给换好,将客厅里的红酒碎片也一并处理了,干干净净地,恍若她就没有来过这里。
转身出门的时候,她看着躺在床上微微蹙眉的江丞,床头柜上留着半盏灯,她知道他害怕黑暗。
似乎是刚才的一切都是只是一场梦。
梦醒而已,还是会疼。
疼的到底是谁呢?可终究是不是梦都是由江丞在决定,这些清晰的记忆在他心中,不过就是看他如何选择而已。
盛歌笑了,苦涩难看。
从来没有拥有过他一秒,却感觉失去过他一万次。
房间里一层不染,就连空气中属于她的花香味道都快速地消散不见了,那香薰静静地焚烧着,淡然的雾气笼罩在房间里。
盛歌出去的时候,没想到苏绎云还在走廊里,看着她浑身的衣服几乎被撕烂了,他突然朝着她走过来,步步逼近她,浑身的气息莫名地阴鸷狠戾。
盛歌不由得后退,直到背后触碰到冰冷的墙壁,她抬眸看着他,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和阴鸷到底是从何来。
“你、你还没回去?”
苏绎云却突然笑了,大手紧紧地捏着她的下颚,不顾她的挣扎,眼神犀利中带着一种复杂,“你就这样喜欢他?”
从国外回来,甚至是说服他的父亲就是为了早点和她相遇,这个前世和他一样惨死,为别人付出一切的女人。
他对她是怜悯,更是一种心心相惜。
前世的时候,他也知道这个女人,一心想要求着自己的父亲设计出关于家的主题,甚至是不惜耗费所有的精力,明明是落魄的穷苦孩子,却活出了不一样的精彩。
她高冷,但是做事情却永远都是最令人满意的,她有着极好的教养,从小在盛家长大,一颦一笑都都能入画。
她的能力和传奇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个美好的故事。
就像是在高高在上的莲花一样,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