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真的是误会。”
盛歌看着他,不由得有些慌乱,特别是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别有深意。
江丞却猛地松开驾驶位置上的安全带,将驾驶位置上的座椅往后倒,直直将人一把攥了过来,让她做在自己腿上。
双腿被迫分开,抵在男人的腰间,盛歌面色顿时涌出了淡淡潮红色的艳霞来,浑身都有几分慌乱。
“你放开我。”
后背抵在方向盘上,有些疼。
江丞棱角分明的五官笼罩在或明或暗的月光下,看不清楚,只是那张脸看着格外深邃立体,眼神冷若寒星。
大手直直掐着她的细腰。
“误会什么?”
“说清楚。”
盛歌不安地扭动着,想要挣扎开来,可是男人温热干燥的大手却紧紧地捏着她的细腰,越是挣脱那力度更加的大,腰几乎都快要被掐断了。
看着自己身上潮红着脸,不愿意说话的盛歌,江丞手又用力几分,顿时让盛歌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你……”
腰间的力度这才缓和了几分,但是却让她更加的不安。
和男人之间的亲密永远都是盛歌不擅长的东西,那是灵魂深处的不擅长。
封闭狭窄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就是这种味道,江丞将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神色清冷,“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话题转变地如此之快,饶是盛歌也猝不及防。
可是她却咩有感觉到丝毫的轻松,腰间的那双大手一点都不安分,轻轻摩擦着她的软肉,整个人紧张到不知所措。
“江丞,我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你误会了。”
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不断地向后仰,想要挣脱开来,可是她越后退,男人的身子就越靠前,几乎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几毫米。
特别是她的双腿被迫分开坐在他的身上,感受着某处不安分的温度,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样。
后背几乎狠狠地抵在方向盘上,完全无法再后退,她在停止下来,柔软的双手放在两人中间,做最后的挣扎。
“你不是问我怎么办吗?或者……”他故意顿了顿了,整个人都凑到她的耳边,吹着热气,声音低沉性感,“或者你某方面令我满意,说不定我就告诉你怎么办了。”
说着,直接咬住了她的耳朵,轻轻厮磨着,那动作带着难以言说的色情。
可是他的眼睛却冰冷一片,即使嘴角勾着浅淡的笑,可是那笑意也不达眼底。
盛歌顿时身子一哆嗦,却突然安静了,眉峰清浅,安静乖巧地就像是厨房里的木偶娃娃一样,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光。
她轻轻地,任由自己靠近江丞,后背的肩胛骨剧烈地颤抖着,锋利带劲的锁骨在痉挛着,就像是妥协了,又像是在沙漠里遇见了唯一的水源。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浓密纤直的眼睫毛形成了一片深邃的阴影,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开口,“好。”
声音很轻很轻,似乎风一吹就散了。
甚至她主动地想要褪去自己的衣服,动作很缓慢。
可是江丞却一愣,看着她脱去了外套,然后正想要脱去里面那白色的衬衣时候,伸手直直抓住了她的手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盛歌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一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就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又是在献祭一般。
“我知道啊,我只是想要你开心。”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啊。”
一声一声直直敲打着他的心。
江丞第一次慌乱了,他看着面前这小姑娘,明明不过才是二十年花,可是浑身却透着一股苍老悲鸣地气息。
她的话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直直敲打着他的心脏,心脏有点麻,还有点疼,更多的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腔中酝酿着,翻涌着,久久不能平息。
江丞将她脱下的外套直直披在她身上,微微用力将她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系好安全带,什么话都没有说,直直开车离开了。
等到车到达两人公寓门口,车里只有暗黄色的灯光亮着。
江丞看着她,眉眼间聚拢着疑惑和阴鸷,“你到底想要什么?”
盛歌低垂着眼脸,看不清她的情绪。
半响,她才抬头,那双眼睛如同璀璨的夜明珠一样,映衬着他的面容,恍然里面倒影着自己的身影,都是他。
“我说过我只想要你开心啊。”
那双眼睛里藏着他的光影,藏着星光,他竟然是一个拒绝的字眼都说不出来,打开车门竟然是仓皇失措的离开了。
盛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闭上了眼睛,眼角有一滴眼泪滑落。
这一天注定是不安宁的一夜。
江丞坐在沙发上,浑身穿着灰色浴袍,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锁骨,和一大片麦色的肌肤,肌理分明。
他端着红酒,视线却落在大门口,似乎想要透过这扇门,看清楚对面那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自己每次看到她情绪就这样容易波动,不是烦躁不安,就是说不出来的心疼和悲伤。
可到底是为什么?
他烦躁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光线全部隐匿了他的脸,看不清楚,唯独只能看见他蹙着的眉头,还有桌子上红酒渐渐的消散。
他又醉酒了。
次日清晨,恍若就是习惯一样,打开门就看见那门上挂着的东西,今天的袋子是深蓝色的,里面的盒子也是那种精致的白色,上面贴着一个纸条。
清炒山药,虾仁清炒,排骨莲藕汤,外加一点水果,甚至最后面还画了一个小脸。
江丞眼眸深沉,盯着那扇门没有说话,只是将昨天的那个饭盒又挂在了她的门上,提着这深蓝色的袋子朝着公司而去。
刚到公司,依旧是那个小女孩,手中拿着一束蓝色的鸢尾花。
“大哥哥,你来了。”
“给你。”
江丞拉着她,尽量放平声音,“你可以告诉哥哥,这花到底是谁给你的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只是眨巴着眼睛,“姐姐说你自然会知道的。”
说完,就快速跑了出去。
晨光笼罩在她的身上,恍惚间看到了寺庙里那个小女孩。
难道真的是柳月月吗?
可是他又觉得不是,可如果不是又会是谁,日复一日地送花。
目光忽而就低垂着,落在手上提着那身冷色的布袋子上面。
半响却嗤笑着,“她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
陈清乐得知盛歌给自已预约了手术后,怎么都不愿意跟她说话,医生也不愿意听她的,“歌儿,你就听我的,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盛歌洗着水果进来,含笑跟其他病床的人打招呼,然后才走到陈清乐面前,“你知道为什么会有医生的存在吗?”
“一方面是想要减少生病的痛苦,而另一方面是大部分人都想要活着,因为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能去追求你想要的一切。”
“我不能给你承诺什么,可是你不想要听见我叫你吗?”
最后一句话,狠狠地击中了陈清乐的心。
眼神中里闪烁着期盼的光芒,似乎很期待着她说什么。
盛歌摇了摇头,那句话她实则上是说不出来,不仅仅是因为多年的生疏,更是因为原主内心的纠结和愧疚。
于原主而言,这是她的遗憾,也是前世陈清乐的遗憾。
陈清乐眼底的光顿时就消散了几分,低垂着头看不清情绪,半响才开口,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我这辈子没有为你做过什么?现在这样值得吗?”
盛歌指了指她的肚子,“你十月怀胎生下我的时候,这一切都值得。”
母爱永远都是最伟大无私的。
无论面前这个女人到底做过什么,可这一切不过就是想要自己的女儿活下去,在这她负担不起的前提下活下去。
她能说什么?不能。
因为她才是这场事故的源泉。如果没有她,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陈清乐似乎被她的话震惊住了,眼角滴落下一滴眼泪,声音哽咽着,“我做手术,我做手术。”她想要等着自己女儿叫她一声妈妈。
盛歌见她答应也不由得叹气。
活着才是希望。
她大三的课程虽然少,但是不得不每天都去一次,而今天周五恰好也是她金融专业的最后一堂课。
课堂上的越来越多,她几乎是掐着时间点才到。
当开始点名的时候,点到柳月月的时候,众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是羡慕,都是明晃晃的嫉妒,却没有仇恨。
柳月月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身子似乎飞一吹就倒了。
但是不得不说她的身子可是非常不错的,毕竟丑小鸭之所以能够变成白天鹅,关键点还是她有变成白天鹅的潜质。
这大概就是穿衣有型,脱衣有肉吧。
盛歌看了看自己,火辣的身材,浑身抖透着一股妩媚的气息,带着深刻轮廓的脸庞融合着精致艳丽的五官,特别是她慵懒一笑的时候,特别是像是魅惑君王不上朝的妖精。
可又恰恰原主是高冷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斥着高冷女神的味道。
女神之所有是女神,就是可望不可及,就如同雪上上的红色雪莲,明明是长在高峰之巅,纯白之地,可是却透着一股子魅惑的气质。
“哎。”
她撑着下颚不由得轻叹。
身边的姑娘跟她关系也不错,开口安慰着,“你别担心,你还是女神的,那个柳月月就是看着干净,实则上我觉得就是一朵白莲花。”
闻言,盛歌难得多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姑娘,不由得叹气,“我不羡慕,也不担心,我就是觉得我怎么这么好看?”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