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歌点头又摇头,“同类型的作品确实已经不能在你的基础上打动人了。”
“哀游子茕茕其无依兮,在天之涯。哀游子怆怆而自伶兮,吊形影悲。子欲养,而亲定要常在!”
“我曾经有机会看过大师展览的关于这幅“树”的原作,我认为那幅画才是真真切切得将你的心思一点一点地柔和进去了。”
“树高大挺拔,可唯独在年老会变得孤寂,就像是人一样,父亲在我们影响中永远都是一棵树,因为他是高大挺拔的,甚至是最为美好的。我们以为父亲不会老去,可是等到他弯腰离开树叶凋落后,才发现亲已不在了。”
闻言,苏大师看着盛歌的面色顿时就变得激动而复杂,饶是路过的项目其他人,面色都是震惊,这样强大的欣赏能力。
盛歌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其实我之前的主题也想要是关于父母的,因为我的人生很美好又很不美好,我想要送我母亲一副画。”
她害怕诉说,却不畏惧表达。
苏大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格外开怀,“果真你这女娃娃不简单啊,你有这样的触动已经很不错了。”
“就像是你说的一样,每个人领悟的感情完全不一样,我的树已经在不,我是为了怀念,而你的树却还在,那就是珍惜。”
盛歌眼睛突然一亮,眼神中流出一抹温暖,“我知道了。”
珍惜和怀念完全是不同的两幅作品。
“不错不错。”
门口苏绎云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是势在必得的强势。
这个女人足够令所有人惊艳。
他知道这段时间盛歌被盛家人敢出来了,甚至说就连盛缚都被强制性地要求到国外出差,就是不想要和盛歌有什么关联。
想到柳月月,苏绎云不由得嗤笑。
这盛家人可是丢掉了珍珠捡起来石头啊。
苏大师看见苏绎云进来了,想要着小子之前到交代,眼底的笑意更加柔和了,“既然如此,那我家小子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闻言,盛歌蹙眉,她不知道苏绎云到底是什么心思,明明按照原主的记忆他们两个人应该站在对立面。
并且在不久地将来这男人还应该绑架自己,可是照目前的发展看来,绑架是不可能的,更像是一种匪夷所思的感情。
盛歌神色变得有些诡异,鼻翼尖沁出了一滴汗水,让整个人显得更加艳丽。
苏绎云快步走了过来,轻笑着,“父亲的眼光还真是独特,停稳最近父亲想要设计一个别墅,不知道谁能请到父亲。”
这话一出,在场的两人都是一愣,特别是盛歌,抬眸直直看着苏绎云,那瞳孔放大,而这也恰好错过了苏绎云和父亲的互动。
收到眼神提示,苏大师收敛了目光,沉吟着,“嗯,我很挑剔的。”说着像是怕暴露一样,转身朝着另外的地方走去。
“大师要设计别墅?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设计吗?”
苏绎云笑着,面色柔和,“说说而已,不能当真。”
闻言,盛歌眉头蹙得更深,微微移动身子想要借此挡住他看过来的,那格外灼热的目光。
苏绎云却依旧保持着良好的微笑,只是那眼底深不可测。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
江丞这段时间不听地出差,几乎没有回到家,只是公司里的鸢尾花还在继续,枯萎了就会送来新的。
只是送花的那个小女孩变了,变成了一个小男孩,唯独不变的便是那双星星一般的眼睛,亮晶晶的。
江丞却遇见了难题,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无往不利的性子竟然开始出现了动摇,他开始失眠,那晚的画面就像是偶尔窜到脑海的一个数字一样,很快就飘过,却在他心口留下很深的痕迹。
他竟然开始想念盛歌。
酒会上,周峰坐在他的身边,那双桃花眼亮晶晶的,直直地看着那些身材极好的女人,就差直接勾搭上去了。
周峰可是知道,不能触及到江丞的底线。
他用手戳了戳江丞的手臂,“柳月月怎么在这里啊!?”
不远处,柳月月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衬托着整个人如同那荷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那双眼睛楚楚可怜,浑身柔软地气质恨不得冲上去直接去保护她。
很快,她的视线就看了过来,温润一笑。
周峰却摇了摇头,“果真辣椒吃多了,这清汤白水可是吃不进去的。”说着,还摇了摇头,不去看柳月月。
其实柳月月长得不差,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可是她就是喜欢穿白色的东西,那双眼睛水汪汪看得却是是楚楚可怜。
可是这种东西看久了就会反胃,惊不起一点的涟漪。
江丞看了过去,眉头蹙着,似乎对于这人的出现很是不喜欢。
起身,快速朝着二楼走去。
柳月月见状也跟了上去,握紧手中的红酒,这东西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她相信只要是过了今天,她一定会成为江丞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江丞哥哥。”
这声音……
江丞蓦然停止了脚步,转身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女人,暴戾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露出了锋利带劲的锁骨。
柳月月以为他在等着自己,猛地快速冲了过去。
“江丞哥哥。”
江丞暗色的瞳孔里是厌恶,伸手直接狠狠地掐住了她即将扑过来的脖子,面色阴鸷,“别这么叫。”
脑海里回荡着一个人的声音,也是唤他江丞哥哥,可是和她这矫揉造作的声音不一样,就连那声音,那眼睛都像是会说话一样。
柳月月顿时就感觉都喘不过气了,浑身僵硬着,却笑着,“江少,我、我只是想要过来和你问好。”
气势如此卑微。
那双眼睛……她很好利用。
泪水滴落在他手背上,不是炙热滚烫,而是厌恶,那种浓厚的厌恶。
脑海里忽然就闪过一道画面,似乎不久前有人也哭过,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炙热的,还很生疼生疼。
江丞浑身烦躁不安的气势几乎在瞬间就点燃起来。
“江少,对不起,这是道歉酒。”
柳月月弯腰,那双眼睛想看又敢看他,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江丞抿着嘴,不再说话,只是快速地接过她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转身,直接朝着房间走去。
“江少,我想要和你说说小时后的事情。”
她跟着进去了,就像是抓住了他的软肋一样。
房间里,温度莫名有些升高。
江丞的领口几乎都被他扯坏了,空气中莫名其妙的有着邪魅的暗香传来。
柳月月眼睛冒着幽幽的光芒,想要扑过来,揽住他刚劲的腰身。
“江少,小时候在寺庙里,你说……”
她故意说着小时候的事情,整个人都朝着他走过去。
猛地,她直直被压在沙发上,男上女下。
柳月月感受着男人炙热的气息,他整个人的身子紧绷着,浑身的肌肉有力地喷张,宽肩细腰地,迸射出惊人的力量。
那种专属他的,专属于男人的荷尔蒙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面色止不住的喜悦和颤抖。
这个男人,从她见到的第一眼几乎都势在必得。
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她伸手轻轻攀附在他的脖颈上,心间酥麻着,凑过去就想要亲吻,“江丞,我是月月啊。”那声音矫揉造作的。
江丞生得英俊,同时也是庆宁大学的男神,又是江氏集团的总裁,富可敌国,是多少人心中的男神啊。
更何况这样的男人不在外面乱搞,从大学开始就没有听说过关于他的任何绯闻,就像是一个痴情的男人一样。
而她知道,痴情的对象就是小时候的那个人。
她不介意当小时候那个人。
想到这,柳月月抬起身子就想要亲吻上去。
她几乎都能感受到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的那种炙热感,还有那种疯狂地压制和气息奔涌,令人沉迷。
就在即将吻上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画面,那画面令江丞几乎是瞬间直接将柳月月扔在地上。
就像是脱线的风筝一样,甩飞出去,又像是一个抹布一样狠狠地被拉在地上摩擦着。
柳月月震惊不已,还没有缓过神,嘴里就吐出来一大口的鲜血,“江少,你……”
江丞却猛地一拳打在茶几上,刚才脑海里的画面忽然就清醒了起来,他知道那晚的事情了,盛歌那个女人!
该死!
他快速打通周峰的电话,声音狠戾,“滚上休息室来。”
他眼眸暗沉地有些可怕,直直地看着地上的人,声音冷入骨,“你竟然下药,柳月月是我给你的权利太多了吗?”
“嗯?”
江丞伸手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几乎可以直接掐断了。
柳月月身子虚弱的很,却紧紧咬着牙根,目光变得湿漉漉的,渴望地看着他,“不是这样的,我也是从外面拿的酒,是一个男人给我的。”
“江少,我是月月啊,你忘记小时候你说过要好好对我的吗?”
一字一句地狠狠刺进江丞的手中。
江丞眉骨狠狠跳动着,漠然地注视着她,彷佛就像是在看一个死尸体一样,皮鞋踩到地面上发出震动的声音,就像是踩在人的心脏上。
他蓦然松开掐着她脖颈的手,“柳月月,你太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