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啊!”三四个侍女把她带到一个浴池里,然后就动手开始脱她的衣服。
“姑娘,我们是门主的侍女。”
“什么门主?”
她们不说话了。
“玄寒门?”
又不说话,好,当你们默认了。
“那这是干嘛?”他们开始取下她的发簪,然后解开她的长衫。
“姑娘真是有幸!”
“是啊是啊!我们门主已经好几年没碰过女人了!”
这叫什么有有幸?搞不好老牛吃嫩草!
这些丫头不会待在洞里边久了,脑子跟不上时代了?
“门主是看上咱姑娘啦!”
“所以呢?”
“我们该有门主夫人了!”然后一群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突然开心得讨论着。
门主夫人?这是把自己嫁出去了?当时临走前还记得爹爹给他找到丈夫,姓陈。但是努力回想起来,这之前都不记得什么了,隐隐约约还记得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少年的模样,耍着剑,带她游山玩水摘果子……是陈琦陌吗?
那人是谁来着?竟然记不起来了,明明还小,就该老年痴呆了?
一个丫头放水,一个丫头放玫瑰花瓣,还有一个丫头脱她衣服。
然后不一会儿,一丝不挂?
我这是被小丫头吃豆腐了?嗯,但是泡澡好舒服,先睡一会儿,不急不急!
等会儿再说,睡觉要紧,已经好久都没睡了,嗯,就是这样!
她还在长身体!一定要多睡觉!
然后就默默潜入水中舒舒服服地躺着。
大概醒之后,就在一张床上了,红色的真丝裙子穿在她身上,迎面而来的是一房间的红色。
红色的纱幔,红色的被子和床单,床前一张桌子上,放着两杯酒,一盘花生桂圆。
墙上贴着“囍”字。
她这是……
“夫人。”刚才那个白色头发的门主在床旁站着,他着一袭红衣,但是没有了面具,映入眼中的是张很熟悉的脸,是一张记忆中的脸,记忆渐渐熟悉来,平平淡淡的一字眉,桃花眼,粉嫩色的唇瓣,那个耍剑的男孩儿,是……宋烟澜。
“澜澜……”江风晚看着入了迷,不注意间,右眼流出一滴眼泪,然后渐渐流下,在她已经化妆的脸上留下一行泪痕,落在衣服上。
“你是澜澜?”江风晚抓着他是衣袖问着。
“我……”他有些犹豫。
“你来就好!你知道吗?刚才几天,一直觉得心里边空了一片,总是想起来一个带我摘果子,带我游玩抓鱼的男孩儿,那个当时躺在大街上、穿着补丁衣服、瑟瑟发抖的男孩儿……戴氏我一直记不起来那是谁?”
“现在,现在我记起来了!是澜澜,是我的澜澜!”江风晚跟小孩子一样笑着,仅仅把他抱紧。
“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十年了,为什么你就是不知道呢?”
她看着他的脸。
“夫人……我想见你好久了,一直见不到。”
“我也想见你……”
“为什么你是门主呢?你是不是偷了七灵之印啊?那天的灯虫是你弄过去的吗?”江风晚突然看了看手,一脸委屈,“你知道吗,你看我的手都破皮了,要是结疤了怎么办?现在还没好呢!”
江风晚伸出手让他看。
“抱歉抱歉,是我不对!以后那些蛊虫我都扔了!晚晚吉人自有天相啊!不会结疤的!”
宋烟澜捧着江风晚的脸一字一句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