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芜背对着他根本不知道管事的人正向自己这个方向刺过来,倒是贺谨发现了,他眼瞳微微缩小,随即一把抓住戚芜的腰,直接带着她往一旁一站,那个管事的人立马扑了个空。
见此,那管事的人还不肯放弃,立即再次对着戚芜刺去,这一场景直接让贺谨心中有些许生气,他倒是很久没遇见这种不怕死的人了。
想到这里,贺谨眼神一凝,直接再次带着戚芜躲过去,如何把戚芜放在一边,自己立马和那个管事的人打斗起来。
毕竟练武和没练武之间的区别很大。
一招下来,贺谨直接打败了管事的人,他深呼吸一口气,君临天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随即举起自己的佩剑,对准那个人的手腕和脚裸,直接刺进去。
一声惨叫声彻底在庄子里头传开,那些人看着眼前有些血腥的一幕,有些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而戚芜被这惨叫声给拉回了神,她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这男子方才还想刺自己一刀。
要不是方才贺谨帮自己躲过一劫,要不然此刻的她,估计已经身中重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戚芜打算过两天回去再给谢安一个教训,算算时间,谢安大概已经差不多回去了。
她想着想着,突然想到方才贺谨帮自己的事情,便看向贺谨,笑着说道:“方才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我可能已经重伤了。”
“再说了,这地方大概没有什么大夫,那我也只能葬身于此了。”
听到这里,贺谨笑着摆了摆手,但见戚芜一直想要报答自己的样子,挑了挑眉,随即笑着说道:“那你倒是陪我去在这个庄子里头走一走,闲逛一番?”
戚芜想了想,欣然答应,他们二人并排着,在这庄子里随便闲逛。
她看着庄子里的一切,忍不住感叹道:“这谢安联合方才那人剥削的可真够厉害,外边那些人都快饿死成什么模样了,他们这里面倒好,各种好宝贝用起来装饰这个庄子,也难怪那些让人怨气那么大了。”
贺谨闻言,没说什么,只是淡然的看着周围一切,想是这种场面他见多了,没有什么感觉一样。
但戚芜并无发现他这副模样,而是继续和他闲聊着这件事情,说着说着,二人走到一个亭子,正好戚芜的腿也有些酸涩了,便拉着贺谨坐在这个亭子上边,他们笑着谈对方喜欢的东西。
而贺谨低头思虑,戚芜便突然起了坏心思,把石桌上边的一片树叶拿了起来,趁着贺谨在深思熟虑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把树叶放在贺谨的头上。
自己的头上突然多出一片树叶,常人兴许不会发现,但贺谨却不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头上突然放了一片树叶。
他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伸出手把自己头上的树叶给拿了下来,无奈道:“好好的,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做什么?”
戚芜闻言,没说什么,只是对着贺谨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经过这一下午的闲逛,二人之间的感情明显升温,虽他们二人之间未曾感觉到。
但很快,贺谨便有事打算得走了,云祁在门口等着贺谨,而后者则是看了一眼戚芜,和她交代一些事情,便和云祁很快的离开这个地方。
既然贺谨都走了,戚芜也没有一直待在这个地方的必要了,她呼出一口浊气,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自己的包裹,便提前回家。
她回到家中,迎面碰到戚宗元,后者见到戚芜也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有些不满的看着戚芜问道。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是在庄子里头吗?你母亲呢?怎么好端端的回来了?”
戚芜像是很早就料到戚宗元会有这个表情,她淡然的跟戚宗元平视,随即忍不住低声笑着。
戚宗元被她这么一笑,搞的更加不悦,他皱起眉头,厉声对着戚芜,质问道:“你为何突然笑了,这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戚芜摇了摇头,对于戚宗元这个态度也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直言说道:“这庄子里面有问题,而且问题还老大了,我自然不能一直留在一个有问题的地方带着吧?这不是让我自讨苦吃吗?而且大娘子也有些问题,您怎么不查呢?”
听到这里,戚宗元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瞪了一眼戚芜,随即指着大厅里的谢安,质问道:“难道你是在担心你母亲的庄子很有问题?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何时会出现这个情况,难不成是你陷害你母亲,故意编造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哄骗我吧?”
戚芜顿时无语下来了,她觉得戚宗元也是够莫名其妙的对着人撒脾气,再说了,她也感觉戚宗元有些没脑子,如果她戚芜没有证据,怎可能会跟他讲这些事情。
而里头的谢安听到外边的动响,顿时被吓了一跳,端着茶水的手也忍不住抖了抖,甚至让茶杯里头的一些水给撒到手上了。
但她像是一直感觉不到一样,谢安死定盯着外边的戚芜,后者像是感觉到了谢安的目光,越过戚宗元直接看向里面,和谢安来了一个对视。
谢安见此,立马把视线收了回来,他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一下感觉。
门口的戚芜见此,便带着戚宗元走了进来,她让戚宗元坐在椅子上,自己则是站在大厅中央,规规矩矩的对着戚宗元微微颔首。
“您让我去庄子里散散心,来见见世面固然没错,但这庄子里头的黑心事情特别多,我在那边忍受够了这才迫不得已回来。”
“哦?”戚宗元挑了挑眉,“那正好你母亲也在这里,你当着她的面,说着她的庄子里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这庄子里,表面上是大娘子靠着这庄子在这里赚些血汗钱,但实际上,大娘子不顾庄子里的种田的人的利益,强行剥削他们的钱财,让他们一家子都是有了上顿没了下顿,还有时候,甚至一天都没饭吃,您说,这算不算作是黑心事情?”
一旁听着的谢安顿时急了起来,她站出来对着戚宗元摇了摇头,说道:“绝无此事,芜儿口出谎言,自然不能信!”
但很快戚芜就把一个个证据都交给戚宗元,她对着戚宗元高声强调道:“您要是不信,大可可以在里头看看,把这些证据看下,就知道我是不是说的都是实话。”
戚宗元闻言低头细细翻阅着这些证据,而一旁的谢安见此,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被戚芜一个眼神给吓得直接不敢出声。
看着看着,戚宗元的眉头越来越深,但他也不能再戚芜的面前对谢安怎么样,要不然这不就是逞戚芜的威风吗?
但戚芜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便继续说道:“贺谨也是一直陪同我调查这个事情,难道您也要反悔吗?”
听到这里,戚宗元抬眼看了戚芜一眼,最终无可奈何的看了谢安一眼,无奈的说道:“这一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罚你母亲,只是,芜儿,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
戚芜微愣住,有些不可置信。
“您说什么?现在女儿将证据都摆在您面前了,您还问我犯了什么错?”她扯了扯嘴角,哭笑了一声,“我看您才是被谢安母女冲昏了头!”
第六十三章 勾引太子
“你看看青儿,你再看看你,你有半分闺中娟秀的样子吗?和外男密交来往,让为父的脸往哪搁。”
戚宗元有些恼怒,直言教育戚芜,谢安母女一旁得意的看戏,在父亲面前,难道她还能翻出花来?
戚芜面目神情冷漠淡然,她对这个爹爹,早已经不抱任何指望,偏爱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谢安母女两人均分了,她未尝到半分。
“父亲的教诲女儿谨记,希望青儿妹妹也铭记于心,日后行事之前仔细想一想,别像我这般不讨父亲欢喜。”
一阵微风迎面抚来,空气里带着些许湿润,也吹得树枝摇曳。
戚芜抬头,今日怕是要变天了,刚才还是艳阳高照,转眼间乌云密布。
就像她的好心情,被所谓的一家人,所影响牵引,逐渐降温,正是父亲的冷酷,成就了她的淡漠。
她确实不想计较,因为都是徒劳。世事无常,她早已经习惯了。
任凭风吹雨打,她依旧坚韧不拔,为自己撑起一片天,不委屈了自己,也不会任他人欺负。
“变天了,怕是要落雨,父亲训完,芜儿便回房了。天气突变,温度骤将,父亲可要注意些,以免风寒侵扰。”
戚芜言眼中无波无澜,语气温柔宛然,无夹杂半分其他情绪,只是将必要的话,说出来而已。
该有的礼数,她不会少。她受过的苦痛,也会如数奉还,不……是加倍奉还。
果不其然的落了小雨,戚芜还未走到屋里,便淋了雨,发尾雨水滴落,丫鬟赶忙拿来棉纱布,她在妆台前坐下,只手解开发带,丫鬟上前擦拭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