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作势就要下床往外面走,戚芜也掐着脖子说着:“公子别生气,相比这几位客官是喝多了走错了房间,你别动怒?”
黑衣人神情一僵,赶紧装出了一个醉酒的状态,对贺谨到了几声谦扭头离开。
房间里有独特的香薰,是青楼专门用来调情的,贺谨刚刚又喝了这里的酒,现在只觉得浑身燥热,忍得格外辛苦。
感受到了贺谨身体的变化,戚芜脸色一红,眉头微微皱起,双手绞在一块,她想说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现在这个局面真的是太尴尬了!
“他们还在外面,估计是开始怀疑了,在外面偷听呢!”戚芜咬了咬唇,看着外面晃动的人影,担忧的说出口。
贺谨点了点头,他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从床上跳下来,抽出藏在被子里的剑,准备拼一把。
要是再这样坚持下去,估计他就快把持不住了。他对着戚芜的额头吻了一下才把她拉起来。
悄悄走到门口,贺谨对准偷听的那人一剑刺穿房门,直接杀了那人。血溅了一门,那人还没来得及哀嚎就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那人的同伙发现不对劲,赶紧围过来,猛的踹开门。
“杀人拉,杀人啦!”一个妓女看到这一幕,尖叫一声昏倒过去。
贺谨冲了出去,和那些人厮杀起来。
很快那些人被人群冲散,贺谨和戚芜顺利穿梭在人群中离开了青楼。
他们只短暂的休息了一会,便往下一个贪污点出发,根据他们收到的消息来看,这个贪污的人可是个大官,不仅贪污,还作恶多端。
光凭他们想要搬到这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二人决定这次前去,先看看贪污的数额就回京,回到京城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路过衙门,戚芜眼见看到了外面正跪着一位白衣女子,她心一疼伸出手拽了拽,然后指着衙门外的那名女子,柔声说到:“身着素衣跪在衙门外,肯定是有冤案惨案,我们过去看看,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
贺谨顺着戚芜的指尖看过去,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戚芜既然开口了,那他自然也要上千去看看的。
“她一个女子,衙门肯定不会怎么多管,看她无依无靠的,我们去帮帮也好,就当做了件善事。”贺谨附和道。
两人便出发往那名女子身边去。
从远处还看不出来,走进一瞧这名女子竟然是他们认识的灵儿。
戚芜心里一阵心疼,赶紧小跑过去把灵儿扶起来。
“这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难事?”贺谨跟着过去,出声询问。
既然是认识的人,那他可要好好管管了。
灵儿神情有些恍惚,看了戚芜和贺谨一眼,她不敢相信的看了好几遍才敢确认。
“你们怎么来了?”灵儿哽咽着开口。
“我们过来办点事情,你在这里,这是?家里……”戚芜说到最后止住了。身着素衣,家里有丧事,跪在衙门外面,肯定是有案子。戚芜信她不用说完,灵儿也能明白。
提到这件事,灵儿顿时忍不住哭出声来,她肩膀一耸一耸的,后来干脆趴在戚芜怀里大哭起来,任由戚芜怎么劝,她都止不住。最后戚芜无奈的放弃了这个问题,现在先把灵儿的情绪安慰好才是最重要的。
灵儿哭了很久,才慢慢的止住哭声,她从戚芜怀里起来,双目通红:“我……我的家人被杀害,一家老小都被毫不留情的杀了,一个都没留,而我……也被奸人侮辱了。”
灵儿断断续续的说完这番话,戚芜听完后只感觉脑袋轰的一声炸了,贺谨对这些也惊讶不已,他们才几天没见面,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灭门,这是怎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们家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贺谨说完这些话就被戚芜狠狠地瞪了一眼。想来也是,灵儿这么乖巧善解人意,家里人又会差到哪里?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结交仇人的人家。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灭门的那个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我们家世代老实本分,这次惨遭灭门属实是因为奸人想侮辱我没得手,然后向我家人出手,最后他们绑了我,然后……”说着,灵儿又开始掩面哭泣起来。
戚芜心疼的搂住灵儿瘦小的身体,一个弱女子,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她紧锁着眉头,双手早以因为愤怒紧紧握拳:“那知府怎么说,那个人怎么判刑的?”
说到这,灵儿的目光又暗了下去:“那奸人犯事之后就跑的无影无踪,没有证据,知府也没有办法,我日夜跪在这衙门前,知府大人却始终都不肯见我一面。”
“混蛋!告诉我这个混蛋是谁!衙门不管我管。”戚芜愤恨不平的说着,牙齿紧咬,这句话几乎是从她的牙缝里蹦出来的。
贺谨眼神闪了闪,这种事他听了也气的不行,对一个弱女子下手,真无耻。
这件事他必须管,还要管到底。
“他……他叫钟石,是一个官爷的亲戚,他从京城听到了风声,就收拾东西连夜跑了。”灵儿提到这个人的名字就觉得一阵恶心,她一反胃再加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竟昏厥了过去。
她直直的往后倒,还好戚芜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才不至于让她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先把她带回去让她好好休息休息,这件事我必须要给她讨回一个公道,钟石?我必须要让他生不如死,灵儿的痛苦,我一定百倍偿还到他身上。”戚芜抱着灵儿,一脸严肃的说着。
“我帮你。”贺谨说的也是一脸诚恳。
两人把灵儿带到附近一家旅馆,看着灵儿暂时没有醒过来,便走到另一间房间商量怎么处理此事。
“这个钟石什么背景这么嚣张,敢直接把人家灭门?”戚芜双手拖着下巴,哀怨的抱怨着。
贺谨想了想,发现钟石竟然在自己的印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