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太子?”
贺慎有些心惧,也有些犹豫不决,那可是他亲兄弟………他只是不想让他查到自己身上来,想来也犯不着动刀。
幕僚知晓他在犹豫什么,单刀直入道:“太子若是查到些什么,掌握了证据,到时王爷不但要入狱定罪,只怕小命也难保。”
幕僚见他考虑一二,又继续趁热打铁道:“若是太子去江南途中暴毙身亡,皇上自然是悲痛万分,可那太子之位,不就是您的了。”
贺慎正中下怀,眼神冰冷到波澜不惊。
“你说得对。
贺慎传唤侍卫:
“你马上去天机堂雇顶级死士,派两拨出去,一拨跟着太子,一拨跟着戚芜。趁他们不备借机动手,杀无赦。”
“可是,刺杀太子乃是重罪,王爷请三思。”
侍从并没有幕僚那般狠毒心机,反倒提醒他应该谨慎行事。
都说忠言逆耳,眼下贺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侍从拼命阻止,他觉得主子若真如此行事,那罪名可比贪污要大得多了。
贺慎最终还是没有下令,他觉得此事确实要再仔细盘算盘算,否则后无退路了。
次日,太子的马车已备好,正要走,戚芜到来。贺谨上前询问何事。
戚芜:“最近府中烦闷的紧,太子殿下整装待发这是要去哪,可愿意带着戚芜?”
贺谨听后轻笑两声,他这可不是去玩,而是去查案。一路上说不定会遭人暗算,危险重重,怎么能带上她呢。
“太子若不肯带上戚芜,那戚芜也无话可说,只是刚刚为了向太子殿下报信,被慎王爷盯上了,眼下怕是有危险了。”
戚芜语出温柔似水,愁眉不展。贺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确是他考虑不周,怎么能留下她独自在京,便一口答应下来。
探子来报,戚芜上了太子的马车,与太子一同去江南查案。
贺慎一掌重重拍到木桌上,容颜不悦。戚芜,你以为自己找到靠山了是吗?背叛了本王就想溜之大吉,简直是做梦。
“来人!”
“属下在。”
“刚才的计划,实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侍从见主子发怒,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劝不动了,便只能听从命令。
“属下遵命。”
太子的马车一路前行,二人谈笑风生,气氛十分愉悦,直到马车出城不到半里路。
突然,有一人倒在马车面前,一动不动,侍卫立马禀告。
贺谨下了马车去查探,生怕是自己的马车撞到了人,戚芜也觉得奇怪,这荒郊野岭,怎么会有百姓在这儿。
见那名男子鞋套中绑着暗器,戚芜立马大喊:
“太子小心!”
此时已晚,贺谨已经靠近拿名男子,发动暗器取他性命。
戚芜顺手取下头上的发钗扔去,挡住了男子的暗器。贺谨后退,周围迅速出现大批穿着百姓衣服的男子。
“你们是何人?”
戚芜下了马车,跑到贺谨身边,二人背靠背。一众侍卫们也都自发挡在贺谨前面保护,但他的人比杀手少了一倍,终究出于劣势,不可轻举妄动,自乱阵脚。
杀手头头大笑,这次的刺杀目标虽然是太子,但是这太子也太自大了,只带了这么些喽啰,他们三两下就可以收拾,看来这次的任务十拿九稳了。
“你没有必要知道,因为你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戚芜挥袖,又取下头上剩下的一枚金簪,任凭青丝散落垂肩,她将金簪拿在手中,做好应战之姿。
腰间挂着两三荷包,
贺谨也了拔剑,打算与这些人拼到底。
杀手头头发话,杀手们纷纷举剑本来,二队人马打成一团。
对方人数太多,他们人少寡不敌众,眼看着杀手就要将她们包围了。
杀手们个个都是下的死手,每每出招都是足以致人性命,这让戚芜不得不怀疑,贺慎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是想让她死,还是想让她与贺谨一块都死。
她能猜到背叛贺慎,与他为敌的下场,但没想到贺慎竟如此狠毒,发狂起来连太子都敢杀,他是真的疯了。
残害亲兄长,可是律法中大不为,这样做一旦被皇上知道,贺慎只会死的更快。
到时一旦贺谨拿出证据来,他无论如何都洗脱不了罪名,他甘愿冒这么大的险,难道是打算将贺谨与她在去江南之路上劫杀,这样既免去了贪污案的罪名,又能名正言顺坐上太子之位。
真是好算计,如此城府之深,可想而知一定非贺慎一人所能想的出来的。
想必是他那个阴险狡诈的幕僚献出的法子,那人天生一副狼狈之像,戚芜见过几次,只是没有太多去了解。
但是,贺慎竟乖乖听信了那人的话,冒这么大的风险,派这种级别的高手来刺杀她们。
这样一来,继续打斗也无济于事,最好的方法只能是撤退,先保命要紧。
杀手头头见戚芜有心收拾,伺机逃跑,挥剑向戚芜刺去,说时迟那时快,戚芜赶忙用手中金簪挡之,回了杀手一个扫堂腿。
荷包里的毒粉可不多了,仅仅只够逃跑用,打斗之时,杀手手上的衣袖被戚芜撕扯开来,露出黑色印记。
那种印记,戚芜记得,是死士!
戚芜惊愕,原来是死士,她就奇怪这些人怎么招招致命,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还把茅台专门指向她。
贺慎好毒的心肠,居然雇死士来杀她们,看来贺慎是不打算让她们有命去江南了。
这桩贪污案看来有更大的隐情。
贺谨被几位武功极高的杀手围攻,云祁从旁杀出血路,将他解救出来,贺谨双腿旧疾再犯。
戚芜也知晓,自己激怒了贺慎,贺慎才会一起之下没有考量立马派人来劫杀她们。
或许是自己连累了太子,也或许太子早晚要与这些杀手们打一架,只是刚好碰巧聚到了一起罢了。
“太子殿下,这些人是死士,不达到目的绝不会罢休的,若是再打下去,今日不是我他们死,就是我们亡了。”
“死士?”
贺谨诧异,是派来的人,下这么重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