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不行就来阴的,不愧是戚青儿,被谢安言传身教,当初谢安就是与父亲暗渡陈仓行苟且之事,身怀六甲进门。
看来,女儿想效仿母亲当初所为啊。 可惜,被她给发现了,戚青儿上前一把推开戚芜。
“姐姐,你最好从哪来滚哪去,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那你便试试。”
戚芜闪露杀意,戚青儿吓得后退几步,怎么,她身为长姐,还要对妹妹动手不成。
戚芜一步步靠近戚青儿,眼下贺瑾的情况并不乐观,还是要赶紧离开这里,去个安全地方为他解开软经散的药力,难保戚青儿醒了不会将此事闹大,到时候不好收场,三人的名誉可就毁了。
戚芜的靠近,使得戚青儿连连后退,她开始害怕戚芜会真的伤害她。戚芜抬手将戚青儿打晕,都是戚府的人,怎么可能互相搏杀,何况贺谨就在当场。
“我们先走,难保戚青儿不会有后招,先撤离这儿。”
戚芜扶着贺谨,离开了酒楼。
小巷里有条石板路,她们一路走去,尽头是一片溪川,戚芜拿出手帕,走到溪边,将手帕浸湿拧干。
她最是熟悉软经散,因为这是习武之人最怕遇到的东西,一旦沾染,就会后悔莫及,只能任人摆布,所以贺谨落在戚青儿手中,就是拜这软经散所赐了。
此药无解药,只能等它药效挥发殆尽,才会恢复力气。不过,有一种法子,就是将触碰到的地方,用清水冲洗。
“方才,你可与戚青儿触碰过。”
“不曾!”
贺谨话中有些心急,连忙解释,生怕戚芜误会,可其实,戚芜只是想问清楚被下药的地方而已。
可能是因为迷香的作用,它在房里待的有些许久了,面颊有些泛红,呼吸也紧凑了些。
“你再仔细想想,何时起,你开始身感无力的。那时戚青儿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举动。”
见戚芜认真问他,贺谨仔细回想,好像是从归还金簪子开始,之后它便……
想起来了,当时不小心碰到了戚青儿的衣袖……
贺谨伸出手,手背有些微微发青,上面些许白粉。戚芜看到,拉过他的手,用帕子擦拭干净。
又将腰间随身带着的香包取下,从里面拿出了些许薄荷草,敷在他手上。
薄荷气味刺激了软经散剩余药效,两者相抵触,自然就没什么事了。
“多谢。”
“不必客气,是戚青儿荒诞无知,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也不能看着你落到她手里。”
戚芜见贺谨脸颊泛红,呼吸急促,她有些惊愕,难道是刚刚那迷香?这迷香要怎么解来着……
“戚芜,你先走吧,我没事。”
戚芜眼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中了迷香诶,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万一药效发作起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自己也很危险,但是戚芜迅速想到了应对之策。
唯有女子可解迷香,但是贺谨中得不深,大约也只是全身发热,睡一会儿便能好。
“先找家客栈吧。”
贺谨讶异,戚芜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想帮他接迷香?但是只有女子才能解,而且……他自己知道,中毒不深,可以控制。
但也怕戚芜留在她身边,万一发生什么,所以才让她走,没想到她竟主动想帮他。
“这个……其实无关紧要。”
“我知道。”
戚芜面容淡然平静,就近找到一家客栈,贺谨还在思索着怎么解释自己没事,这点迷香而已,不要紧的。
“进去吧。”
戚芜这一举动,足矣让贺谨多想。但待贺谨进屋,戚芜招呼他到床榻边,他还是想解释一番,但被戚芜手中的银针扎晕,贺谨直直倒了下去。
嗯,睡一觉就好了。
“需要茶水吗?”
敲门声响起,戚芜起身走到桌前坐下,让小斯将茶水送进来,并点名要上好的龙井。
她一向喜爱好茶,且唯爱淡香微甜的雨后龙井。她倒了杯茶水,抿了小口,这家客栈庙小,龙井里面掺杂了次等茶叶。
戚芜撇嘴,将茶盏放下,欲要离开,又放心不下,只好等着他醒来。
次日,贺谨醒来后,发现戚芜趴在桌上睡着。一个大小姐,睡在茶桌上,贺谨脸上浮现笑意。
原来她是让他昏睡,来消解迷香。看来是他会错意了,欣赏一番戚芜的睡相,戚芜慢慢从睡梦中醒来,看见贺谨正坐在自己前面,看着自己。
“你看我做甚。”
“昨日多写戚大小姐相救,特意等你醒来道谢。”
戚芜摆摆手,随后与贺谨道别,回了戚府。不料戚元宗早已在后院中等着她归家,正想着要如何家法处置她。
“你还知道回来,你这个孽女,都干了什么好事。”
“父亲何出此言,女儿只不过出去吃了几盏酒,,不胜酒力便在客栈中歇下罢了。”
戚芜话中肯定,眼神平静,温柔的语调耐心与戚元宗解释,怎么看到都不像是在撒谎。
戚青儿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我都看见你与太子在一处了,你还想抵赖吗?”
戚青儿倒打一耙,明明是她做的丑事,非要赖到别人身上,明明是她将贺谨约出去,戚青儿嘴脸一向如此。
“青儿所说可是知道?”
戚元宗大怒,逼问戚芜,戚芜轻笑道:“妹妹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确实在酒楼遇到了太子殿下,他同我邻桌,索性就与我吐了些无关紧要之事。似乎是有人递了折子到皇上面前,此事还与父亲有关呢。”
戚芜浅笑示好,戚元宗脸色难堪,眼神也有些不自然,刚才的怒火一下子消下去大半,交代了几句便匆忙回书房,那还有空子管她。
戚青儿倒打一耙没能让父亲狠狠戚芜,她心有不甘。到手的肥羊跑了,戚芜总坏她好事。
不就是想当太子妃吗?这事儿还不一定呢,她要是先一步飞上了枝头,一定把戚芜踩得死死地。
晨阳升起,丫鬟们正在帮戚芜梳洗打扮,妆台前的铜镜早已经换上了新的。
这次,虽丢了根簪子,丢了也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