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楠楠心有不甘:“你自己去吃吧,我在这里看着,帮我打包一份水饺。”
我皱紧眉头:“楠楠,你晚上还开门营业?”
“嗯呢!估计有的客户白天不好意思来,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待着也是待着,不如就在这里看着。”
我倒忘记徐楠楠是徐祖光的女儿,每天不干事,每个月也有十几万的零花钱。她上辈子是吃苦头了,这辈子附身富家千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也算是时来运转。
我坐上她的布加迪跑车,在城里头兜了好几圈,才去吃晚饭。回到工作室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怎么样,有客户吗?”
我把打包的水饺放在她跟前。
她难过的摇头,没有任何食欲。
“有两个过来问,一听说干爹闭关,就走了。”
我早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了。
“半个月要是还不开张,就没钱付房租,只得关门大吉了。”
“钱我有的是。工作室老是没有业务,这不是砸了干爹的牌子吗。咱们得想一个法儿。”
我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楠楠,不如把你的照片做成海报,贴在橱窗上。你这么漂亮,肯定会有客户光临。”
徐楠楠信以为真。
“尽管不是太好的办法,不过可以试一试。明天我就让徐家的管家,给我做个海报。”
徐楠楠对工作室很上心,第二天果然做了一个海报,海报里的徐楠楠美艳又性感,看的我直流口水。
“你什么时候拍的照片?这么好看?”
徐楠楠道:“我把事情一说,管家就请来世界最有名的摄影师,给我拍了好几百张照片。”
有钱人可真是任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海报才贴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两个男人走进我们门面问业务。
“你就是那个驱灵师?”其中一个男人染一头黄发,流里流气的,看徐楠楠的眼神不怀好意。
徐楠楠指着我:“不是我,是他……”
黄毛道:“就你了!最近我身上湿气很重,你帮我驱驱灵。走吧!”
说着,两个男人便往里间走。
我和徐楠楠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走进茶室。
黄毛打眼一看:“怎么连张床也没有,怎么驱灵!”
另外一个男人猥琐的笑道:“马哥,在沙发上也可以驱灵的。”
“你们可真是一点也不专业!不过,看在你漂亮的份上,我将就着吧。”
黄毛一面说,一面脱外套。
徐楠楠捂住脸,耳朵红通通的。
“流氓!谁让你们脱衣服了?”
黄毛道:“不是给爷按摩吗?刚来的,害羞?得,爷不要求你技术有多高,只要不弄疼爷就行。”
敢情,他们把驱灵工作室,当成按摩店了。都怪我出的馊主意!
我捡起衣服给黄毛。
“兄弟,你们误会了,我们这里是正经的驱灵工作室。”
黄毛笑:“对啊,我知道你们很正经。我最近身上很不舒服,让她给我驱一驱,估计就好了。”
“兄弟,你还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我们是驱赶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灵师,听说过吗?”
黄毛陡的兴趣索然,进而恼羞成怒:“既然是驱灵,干嘛在外面挂那么火辣的女人照片?挂羊头卖狗肉!气死爷了!”
轰!
黄毛一拳头打在我脸上,眼冒金星。
徐楠楠扶住我,气道:“是你们没有弄清楚,怪谁!赶紧给刘秀道歉!”
“不把你们店面砸了,算好的了。”
我对徐楠楠递眼色,劝她不要使用灵术。
“马哥,等等。”另外一个男人叫住黄毛,“这几天老大不是卧病在床吗,请多少医生也不管用。叫他们回去给老大驱驱灵,老大好过来了,不就对我们另眼相待了?说不准,能给你做堂主呢。”
黄毛琢磨了琢磨,觉得有道理,对我说:“到底是你驱灵,还是那个小妞?”
我揉揉被打的眼睛。
“是我。”
“你跟我们走。要是驱灵成功,我老大好过来,钱不是问题。要是不成功,新仇旧恨,我跟你一起算。”
他们把我和徐楠楠带到一个山庄,门口有好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守卫。他们表情冷酷,眼神警觉,腰间微微鼓起,估计是手枪之类的武器。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老马,这两个干什么的?”他们拦住黄毛的汽车。
黄毛满脸堆笑,挤出一圈一圈的横肉。
“给老大看病的。”
“这么年轻,也会看病?”
“年轻有为!兄弟,麻烦让我们进去,好不好?治好了老大,我得了奖赏,请几位去喝酒。”
保镖挥了挥手,黄毛开车进山庄。
我忐忑不安,问道:“兄弟,你们是干嘛的?”
黄毛得意的扯了扯嘴巴:“你还不知道我们是干嘛的?青龙会,听说过吗?”
我瞬间石化在座位上!
青龙会是臭名昭著的黑道帮派,老大林雄心狠手辣,身负几条命案,警察拿他也没有办法,谁见到他谁倒霉。
我当初就该问一问黄毛!这下好了,钻进贼窝来了。要是驱灵失败,林雄的手下不得把我大卸八块?
来到一个大厅里,林雄的贴身保镖拦住我们,用专门的机器对我们上下检查一遍,没有什么异样,才带我们进林雄的卧室。
里面并排站着几个小头领,一个比一个凶恶,不是满脸横肉,就是脸摊没有表情。
只听那个面摊的小头领说:“大哥,那几个专家教授医生根本就是骗钱,给你吃了这么多药,一点屁用也没有。妈的,我现在就带人去医院,把那些专家绑了,丢到河里面淹死。”
林雄坐在床上,面色隐隐透着黑气,左脸上有一块很长的刀疤,触目惊心。
“我看明白了,我的病光吃药,是治不好的。我已经叫人备了厚礼,去请万灵师傅,希望他能让我好过来。”
万灵师傅是谁?比西门乙还厉害吗?林雄怎么不去请西门乙?
一个瘦高的小头领道:“万灵师傅修行在山上,几十年了,没有踏足城市。只怕请不来他。”
面摊的小头领嚷嚷道:“他敢不来!我把山烧了!”
“大哥,我是老马,能进去说话吗?”
黄毛站在门口,躬着身子,好像一只海虾,好不容易等个空隙冒个泡儿。在我和楠楠面前,他横的很,可来到山庄之后,屁不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