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得冷笑,把葫芦看了又看,两眼放光。
“这个葫芦是我的,怎么说是你?你在上面刻名字了吗?你能把它叫回去吗?”
“你别以为我不能叫它回来!”紫金葫芦吸了我的血,自然听我的。“紫金兄弟,快回来!”
让人震惊的是,紫金葫芦在他手里,一动不动!
什么情况?
我又大声叫:“紫金兄,回来吃饭了!”
紫金葫芦依旧一动不动,牢牢的被红绳缠绕,拿在般不得手里。
般不得得意极了。
“嘿嘿,我就说它是我的,不是你的。刘秀,你没有了葫芦,还是我们师兄弟的对手吗?”
“刘秀,从了我吧!”
率先出手的是苗华的师姐,噼啪甩出鞭子要盘我。
我魂儿都没了,气运丹田,脚尖一点,抱起宛如。
“大家快跑!”
徐楠楠和诸葛小明跟着我,腾空而起,御风而行。
“哼,没有了葫芦,他们等于没有了翅膀的鸟!追!一定要把他们抓住,拿给师傅发落!”
般不得、苗华、以及苗华的二师兄、三师姐,一起腾空,紧紧追在我们屁股后面。
追了一会儿,般不得手指射出灵光,打在我屁股上,就跟着了火似的,滚烫滚烫的。
“哎哟!”
我灵气一泄,抱着宛如往下就坠。
砰!
在林子里的一块空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幸好我体内有三股强劲的灵力,不仅可以保护我,也可以保护宛如。宛如就像是掉在一块巨大的海绵上,一点事儿也没有。
“宛如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
“没事的话,能起来吗?你躺在我的肚子上!”
宛如绝美的脸上泛起一道羞红,急忙移开身子,站在一旁。
徐楠楠和诸葛小明也已经来到,看到我没事,也就放心了。
“往林子里走,这样他们就很难找到我们了!”诸葛小明说。
我们便往林子里跑,林子很大,跑着跑着,竟然迷路了。
又是晚上,到处黑咕隆咚的,要是林子里有野兽,要是林子里有陷井,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今晚我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我说这句话时,心上吹过一阵凉风。
“你们看!”宛如突然指着某一处。
“有灯光!”徐楠楠激动的喊。
诸葛小明一如平常的冷静:“别高兴的太早!会不会是苗华他们故意点灯,引诱我们过去?”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不过总得去看一看。
我提议道:“我们悄悄靠近,假如看见是苗华他们,就赶紧走开。”
大家便摸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来到那点亮光旁边。
“是一间小木屋!”徐楠楠悄声说。
诸葛小明道:“苗华会不会在木屋里等着我们?”
宛如兴奋的抓住我的手,开心道:“这就是我爷爷的那个小木屋!怪不得,我觉得附近这么熟悉!”
林子里漆黑一片,也难怪宛如开始并不知道这是她经常光顾的地方。宛如不是说她爷爷是个很厉害的灵师吗,有她爷爷在,我们还怕苗华几个!
于是,我说:“咱们进木屋!”
可是我们刚走到离木屋大约二十米的地方,屋子里传出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好像是大地的叹息一样。
“是谁,半夜入侵我木屋?”
宛如开心的喊:“爷爷,是我啊!你孙女宛如。”
“宛如?我怎么听着有好几个人?”
“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朋友。”
“救命恩人?”
宛如爷爷听出了言外之意,打开木屋,背剪着手站立在门口。
宛如身材修长,大约有一米八零的个头,可是她的爷爷却出奇的矮小,估计都不到一米六。人虽然矮小,但童颜鹤发,胡子长到小腹,小小的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是个得道的灵师,浑身充满了仙气儿。
他犀利的目光,在我们几个身上一扫,当目光落在我脸上时,他微微露出讶异。
“小朋友,你几岁了?”
听起来,感觉他在对一个幼儿园的孩子说话!
我也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
“十九了,准备二十。”
“那么年轻?吓!你师傅是谁?”
既然问起师傅,说明他一眼就看出我是个灵师。可惜,实际上我还没有达到实级,从法律层面上说,我还不是一个真正的灵师。
“西门乙。”
“西门乙?”他摇摇头,表示很困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小朋友,你没有对我说假话吧?”
连冯天赐那样傲慢的修灵学校副教授都知道西门乙的名头,宛如的爷爷竟然没听说过?他从山旮旯里刚出来吗?还是故意这么说,以此显得自己很牛逼?
“我师傅确实是西门乙,我没有说假话。”
他低下头嘟囔:“不可能啊!怎么会呢?”
我偷偷跟徐楠楠诸葛小明咬耳朵:“宛如小姐的爷爷,是不是有精神病?”
徐楠楠和诸葛小明的看法,跟我差不多。
宛如脸上火烧火燎的:尽管我已经尽量压低声音,可她还是听到了。当着她的面说她爷爷是个神经病,她多难堪。
“爷爷,人家好不容易来看你,你关心的就是灵术灵师,问个不停。却不问你孙女,最近过的怎么样。”
宛如爷爷好像才意识到宛如存在。
“你是我唯一的孙女,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快进来,爷爷正好有话要问你。”
“这还差不多!”宛如对我们招手,“咱们进去吧!我爷爷叫做周古桥,你们随便怎么叫吧,我爷爷很好说话的。”
进了木屋,周古桥用一个茶壶给我们泡茶。茶壶因为用久了,黑乎乎的,壶口上都是黄哄哄的茶垢。他泡好茶,倒在四个也是黄哄哄的小茶盏里。
“好茶,喝吧!”
这老头也太不讲究了,怎么着也得把茶壶茶盏洗一洗再来招待我们啊!我看着那些茶垢,差点想吐,还怎么喝!
宛如没有在意,喝了一盏又一盏,好像她就是喝这口茶长大一样。
我瞄瞄徐楠楠和诸葛小明,他们也只是礼节性性的用嘴唇碰了碰茶盏。
“宛如,你刚才说,他们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周古桥坐在一张破旧的藤条靠椅上, 眼睛盯着我,好像我裤子没有拉拉链一样,看的我十分窘迫。
宛如便把袁成的事情说一遍。
“要不是徐小姐、刘秀、诸葛小明,我恐怕已经成为袁成的傀儡妻子了。”
“哼,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家伙,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他想跟你结婚,并不是贪图你的钱财,而是想通过你,学到我身上的灵术。”
周古桥手里咯嚓咯嚓的转着两个铁球,脸拉的老长。他尽管一大把年纪了,可看问题很透彻,这倒出乎我意料之外。
“其实,他即便成为我的孙女婿,也无法学会我身上的灵术。灵术需要载体,灵力就是这个载体。打个比喻,就像是货车拉货,货车是灵力,货物是灵术。你要拉更多的货,那么货车就要更大;你要学更深的灵术,需要的灵力就越高。袁成那一点灵力,是载不动我身上的灵术的。他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灵力是什么?就是你的修为。没有上百年的修为,也想学我的灵术?哼,扯淡!袁成那一点修为,对我来说,狗屁不是!”
周古桥的比喻是很精辟,不过话很粗俗,简直像个老混蛋老流氓。
当听到“狗屁不是”的时候,徐楠楠忍不住低下头咬嘴唇,要不然就笑场了。
这一动作被周古桥发现了,不悦道:“小姑娘,你笑什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