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烟冷冷一推。
“我不抽烟!”
“刘秀,你这么着急结婚干嘛?”
林晓晓出现在电梯门口,除了几个保镖大哥,还跟着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男人,这个男人我没有见过。
我知道林晓晓对我有意思,所以没有跟她说订婚的事情,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正要上去迎接,刚才那个嚣张想叫人来的光头男人屁颠屁颠过去,对那个花里胡哨的男人点头哈腰。
“昆哥,你来了!就是那个混蛋,不肯给王哥腾出包厢!”
市长一来,那个小胖子和姓王的已经没有气势,低头反思了,可这个光头男人自以为在道上混的,天不怕地不怕,非得要狠揍我一顿。
昆哥还没有发话呢,林晓晓就说:“刘秀是我很好的朋友,对我们青龙有恩,你跟他有什么过节吗?”
昆哥也不过是青龙里的一个小大哥,光头男打电话后,便带一帮人过来。没想门口,遇到了自己的“大姐”林晓晓,所以就跟林晓晓一起进来了。
当他听林晓晓说,刘秀是她的好朋友,肚子里便骂了一句:阿毛啊阿毛,什么人不惹,你惹大姐的人!
还好他脑子转的快。
啪!
在光头男阿毛光溜溜的脑袋上就是一巴掌。
“没听到吗,刘先生是我们青龙大姐的好朋友,大姐的朋友你也敢放肆?还不赶紧给刘先生赔礼道歉?”
“他……他是大姐的朋友?我……我不知道啊!”
阿毛脑袋能锁到脖子里去!
我擦,这么晦气,跟大姐的朋友杠上了?
“刘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大姐的朋友!刚才多有得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仗势欺人,不给他点教训,他以后臭毛病还会再犯!
我便摆出一副宽容的模样。
“咳咳!好吧,看在林小姐份上,你死罪可免,不过活罪难逃。”
“活……活罪?”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抽自己二十个耳光,一面抽一面说对不起刘先生。”
阿毛犹豫:“……”
林晓晓美丽的眸子一翻,昆哥啪的又给阿毛一巴掌。
“你不自己打是吗?那我来帮你打!”
昆哥的手掌跟熊掌差不多,再抽两下,能把阿毛的嘴巴抽歪了。
“得了,昆哥,你的手金贵,不劳动你来,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面对我,啪的抽左脸,脸上的肌肉颤抖,就跟动作电影里坏人被打时的特写一样,十分具有动感,所有人看了就感觉抽在自己脸上一样。
“对不起,刘先生!”
啪!
一巴掌又抽在右脸,他两眼都冒起泪花。
“对不起,刘先生!”
……
这边阿毛自己打脸,那边姓王和小胖子捏着一把汗,而那个自称是拉斯卡影后的过气女明星早已经灰溜溜走了。
小胖子拿出餐巾纸,擦了擦厚厚的眼镜片,又擦擦额头。
“小王啊,我还有点公干,就不奉陪了,你和你媳妇尽兴!”
“领导慢走!”
小胖子急忙纠正:“别别别别别别!我不是领导,里面那个才是领导。领导两个字,不能随便乱说的,懂了吗?这是觉悟问题,知道吗?”
一连六个别字,不知他是口吃呢,还是结巴。
说完,小胖子跟斗败的公鸡似的,脚步匆匆进了电梯。
姓王的又对我说:“刘先生,实在抱歉,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青龙林大姐的……”
林晓晓不乐意了:“谁是大姐呢?我才二十一岁,好不好!”
姓王的吓得魂儿都没了。
“对,对!是林小姐!我不知道你们是朋友,刚才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林小姐和刘先生见谅。”
林晓晓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温柔。
“刘秀,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刚才在老刘家亲戚面前说的话,当然要兑现,否则他们回到老家,不知该怎么八卦我。
“这样吧,你把大包厢给我,我把小包厢给你,这事儿就算了。两个包厢的钱,你来出!”
黑的黑不过我,白的白不过我,姓王的除了唯唯诺诺,还能怎么样!
“得嘞,我这就叫我的人去包厢。也麻烦刘先生把你的贵宾请到大包厢。你跟你的贵宾说,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我买单!哈哈哈,能请林小姐和陈市长喝酒,那是我无上的荣幸!”
我拍拍姓王的肩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子能举一反三,还是不错滴!”
搬过去之后,我才发现,尼玛啊,原来是金厅啊!
反正姓王的说随便吃随便喝,我便把菜谱换了,不求最好,但求最贵。酒也是一样,只要最贵的。
大婶拿着一个塑料杯饮料,笑出两排黄黄的牙齿,猛的拍我后背,能拍出内伤来。
“刘秀啊,你小子出息了啊!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还认识这么尊贵的客人。陈市长你都能请过来,牛!婶敬你一杯。”
我刚才敬酒,多喝了两杯,脑子有点热,不免飘起来。
“婶啊,人不仅有旦夕祸福,也有富贵贫贱,不能把一个人看死了。狗眼看人低那种人,哪怕是我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亲戚,我刘秀照样不认!”
我骂的就是曾经那些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家的亲戚。
婶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
“嘿嘿,秀儿,你说的是,不能狗眼看人低!”
爸爸捅了捅我腰,悄声道:“过去的事儿,就算了,今天订婚,高兴点,和谐点!”
我已经够和谐了,要不然我一个一个的骂去!
“楠楠,楠楠?你怎么了?”
宛如忽然惊叫。
楠楠面色惨白,昏昏欲睡,眸子里星芒慢慢变暗淡。
我心一咯噔:看样子不妙!
伸手抱住她,感觉跟冰块一样!
“哟!”
吓了我一大跳。
“楠楠,怎么了?”
楠楠微微掰开眼皮,露出一线的眸光。
“我……我好累!”
她的脸有惨白变为幽蓝,柔顺光泽的头发上竟然凝结了许多细小如白砂糖的冰粒,整个人都在散发冷气。
“爷爷,楠楠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眼巴巴的望周古桥,希望他能让楠楠好转过来。
周古桥拧着老眉,耷拉面皮,神情沉重,探出两个枯槁的手指,隔空给楠楠把脉。开始还只是偶尔摇一下头,后来就不停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