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结识徐阶
十步九歌2020-08-12 08:212,152

  “父亲,那张公子所作的诗歌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好嘛?”刘静茹虽然也读过一些启蒙的书本,但对于作诗这样的高级文化活动,却是一无所知。

  “为父虽然不擅长作诗,但也能听出这首诗确实有一定的水准。那岳云只会胡搅蛮缠,口出狂言,现在看他该如何应对!”

  “岳大公子,现在张兄已经作完了试,接下来轮到你了。不知你想好没有?”王相作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看着岳云厉声道。

  只见岳云起身一边走一边吟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只走了五步步,这首诗便作成。

  为什么要装这个逼呢?因为岳云觉得他要狠狠地打击一下在坐这些仕子们的嚣张气焰。千年前有七步成诗,千年后,有我岳云五步成佳作。百年之后,要是能流传下去,那肯定也是一段佳话。而张山峰等人自然就成了他岳云的背景墙。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坐在八人中间左侧最靠后,也就挨岳云最近的一人不停地在嘴中重复这句诗。

  “敢问岳兄此诗的深意如何?”他直接以请教之礼向岳云询问。

  “不知阁下是?”

  “在下徐阶,字子升。岳兄此诗寓意深厚,我一时间难以参透,还请岳兄替在下解惑。”

  “徐阶?你就是徐阶?”岳云顿时激动地有点儿过头。

  “岳兄难道以前听说我在下的名讳?”徐阶此时也是秀才之身,虽小有名气,但也仅限于当地。明显岳云不是安陆府人,怎么会晓得他徐阶之名呢?

  “那是自然!”

  其实岳云很想说:你徐阶今后可是担任了嘉靖时期的首辅大臣,我怎么会不知道?

  为何岳云会如此笃定眼前这长得矮小白皙,眉清目秀,举止大方的少年就是徐阶呢?因为他的脑子里对徐阶有很深刻地印象。徐阶祖籍本事浙江华亭,但后来他的父亲到江西和湖广一代做了县丞之类的小官。自然,徐阶也会随行前往。再加上徐阶自报家门,连自己的表字都露给了岳云,那就确认无疑了。

  “是这样的,我岳云祖籍乃是江西宁都县。而令尊曾任宁都县丞,所以才知晓徐兄之名讳。”不管徐阶信不信,岳云就以此为由来证明他为何认得徐阶。

  “原来如此!那不知岳兄何以到了安陆府?”听说岳云是宁都人,徐阶顿时倍感亲切。虽然他祖籍不在宁都,但他在宁都随父生活多年,也颇有感情。

  “这就说来话长了!一时半会儿也跟徐兄说不清楚。”

  俩人聊得不亦乐乎,把其余七人完全撂在了一旁。

  “说不清楚就不必再说了!岳云你莫非忘了我二人之间的比试吗?”张山峰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岳云语气急促道。

  “张兄,比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你何必再要自取其辱?”徐阶有些看不下去了。很明显自己这位“宁都老乡”在作诗方面高出一筹,你张山峰抓着人家不放,步步紧逼,还真以为是安陆府的天之骄子,就能把天下英雄全看低一眼?

  “子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依我看,张兄所作的那首诗也不太差,你如此贬低人家,有些失礼了!”

  “也就是你岳兄待人如此温和,不与其计较。这俩首诗放之相比,高下立判。却不知那张山峰还要自误,此等人,我徐阶算是看走眼了!”

  蒙了!全场的人都蒙了!包括岳云自己。他没想到这徐子升竟然如此替自己说话,为了维护自己和那些个安陆府所谓的名流仕子们翻脸了!

  大跌眼镜的刘鸿文知道接下来只怕是不能善了了,那张山峰的生父现在正担任安陆府的同知,实力不容小觑。而他所知道的那徐阶,虽然名气不小,但恰好他的父亲是安陆府的通判,官阶品级比同知低了足足俩级。这要是张山峰不回去跟他父亲说还好,要是他记恨在心,有意要整徐阶,也不是没有办法。

  “徐子升,你……你!不屑于我张山峰为伍,我张山峰难道要看你的脸色吗?”

  说完,张山峰气的直接起身扭头就走,连跟主人刘鸿文一声招呼都没打。足见其心中的愤恨是有多深多重。

  其余王相等人纷纷起身向刘鸿文告辞,脸色也极差。

  “岳云!你看你干得好事。简直气死老夫了!”刘鸿文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破口叱骂。

  “老爷,息怒、息怒!身子要紧!”

  本来一场好好的选婿大会,因为岳云一人给搅和成这样。这让刘鸿文真是气得不行!

  “刘伯父,你不要动怒。依我看,那七人加起来还不如子介一人,走了就走了。若是你老真想给刘姑娘挑选贤婿,我看子介就是不二的人选。”

  “不不不!我徐阶何德何能。刘姑娘如此温柔貌美的女子,应当有更好的归宿。”本来岳云也是开玩笑的,但被徐阶如此一本正经的婉拒后,倒是让刘鸿文不由认真打量了一番徐阶。

  “嗯,此子虽生得稍矮,但却是眉目清秀,举止大方得体,才气不俗。要是将茹儿托付给他,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越看,刘鸿文越觉得徐阶很合适做他刘府的姑爷。

  “徐贤侄,老夫冒昧的问一句,你今年贵庚?”称呼都变了,之前都是公子相称,现在直接升为贤侄。

  一旁的岳云看出来了,这刘伯父对徐阶是动了真心思。

  “爹,您问人家徐公子这个干嘛?女儿看时辰也不早了,是不是该请俩位公子用午膳了?”

  听自己女儿这样一说,刘鸿文也觉得,等在饭桌上再细问也不迟。

  “对对对!老夫这一上了年纪,连时辰都完了。王管家,快准备酒席,把老夫放在地窖里那坛杏花酒也取出来,老夫今日要好好跟徐贤侄喝几杯!”

  “是,老爷!”

  自始至终,刘老爷子一句也没提岳云。显然,他只想招待徐阶。

  酒桌上,徐阶被刘老爷子灌得伶仃大醉。本来徐阶就不胜酒力,再加上刘鸿文心情高兴,自认为找到了贤婿,就一个劲儿的跟徐阶这为大明朝未来的首辅饮酒,哪能有不醉的道理?

  一场酒宴结束,刘老爷子心满意足的让人把徐阶扶到了厢房去休息。而他单独留下了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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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第一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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