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寻面无表情，李睿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现在咱们中国的偶像还没能进军国外，我们还打算再培养几个国际巨星，到时候带领中国偶像走向世界，到时候我们公司一定会声名鹊起的。”
李睿越说越起劲，可周寻越听到后面越是面色阴沉。
李睿的这番说辞实在是假大空，也不知道这种每天做白日梦的人是怎么管理公司的？
如果一个公司的领导阶层都没有一个正确的方针，那么这个公司也就没什么希望了。
“李总，你说的规划我不是很认可。贵公司建立时间不算长，在行业里的竞争力还没那么强，短短几年想要打造一个顶级的偶像天团，还要进军国外，这明显是不现实的，我建议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还是抱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那我觉得咱们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周寻这番话无疑是当头喝棒，李睿满面的笑容立马僵在了脸上。
“可是我们公司的人才真的很多，他们的业务能力也很不错，平时训练也很努力，只要进入市场，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闻言，周寻的眉头蹙的越发紧，“李总，恕我直言，在练习生这个行业里，哪个不努力？在我看来，比起练习生的业务能力，公司的业务能力更重要。我们都知道，偶像是一个贩卖梦想拼人设包装的行业，你该不会不清楚吧？”
“我再给你几天时间，请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我也会认真考虑要不要投资你们的公司。”周寻面色仍是凝重，他是真的对这家公司感到十分失望，转身便离开了会议室。
深度发觉的人在会议室里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回到酒店，周寻将外套脱下，随手扔在一旁的椅背上，整个人便顺势瘫坐在沙发上，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痛的额角。
一路上周寻都在考虑着这公司值不值得自己特地跑这一趟，现在冷静下来倒是觉得刚刚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
既然还在拉投资的阶段，公司的发展可能确实不成熟。但站在普凌的角度，他们的钱也不是空穴来风，总不能散财教一个公司如何成长。
要是他刚出校园可能还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但现在，他不会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周寻的思绪，他起身开门，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站在门口。
其实对于周寻到底有没有生气这件事，姜小果心里也是没底，但她终究是没问，试探着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周总，我来问问关于深度发觉经济娱乐公司的事。”
“进来说吧。”周寻紧绷着的面色缓和了不少，侧着身子将姜小果让了进来。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气氛却是有些凝重。
姜小果也不知道在深度发觉发生了什么，出口打破了这沉默，“您这次去考察感觉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也不知道他们公司的领导阶层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干实事不说，还整天在那里异想天开。”周寻冷哼一声，语气仍是有些无奈。
“他们……他们是怎么了？”
周寻将手肘搭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认真地望着姜小果的眼睛，气质上又显露出他工作时会出现的严谨，“他们的李总对公司的定位显然是有问题的，告诉我要几年之内打造一个偶像天团，还想进军世界，这不就是想一口吃个胖子吗，怎么可能？连最基本的事情都把握不好，也不知道怎么当经理的！”
姜小果听他这评价就知道事情不妙，连忙出口问道：“那您是怎么对他们的？不会是终止合作了吧？”
“我说再给他们两天时间思考，我也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合作。”
“那就好。”姜小果松口气，抚了抚胸口，“这次考察是我们替瑞贝卡过来的，太武断了也不好，最起码得考察一段时间，给她写一份分析报告才好。”
闻言，周寻抬眸，蹙眉，“你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
“没没没。”姜小果连忙招手否认，软下语气说道：“我就是觉得需要给瑞贝卡一个交代。”
“那就最好。”
姜小果闻言无奈地笑了笑，但周寻确实有这么自信的底气，不过她自己的有些拙见，她还是想要发表一下。
想到这里，姜小果清了清嗓子，正了正神色，“周总，我是觉得吧，咱们不能只看他们的管理层啊，当时是看他们传上来的资料各方面都不错，所以才能劳您大驾，亲自跑这一趟不是？”
“可是现在看来，他们公司的指导方针都是错的，还谈什么发展？”周寻声音清冷。
“咱们再看看吧，也许他们公司除了管理层其他都挺符合要求的，如果咱们错过了，那不就是一大损失了。”姜小果仍是柔声劝着，还小心的观察着周寻的表情变化。
周寻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明天你跟我一起走一趟吧，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看看。”
“好的！”
姜小果答应一声，忍不住在心里将自己好好的夸赞了一通，果然自己说服人的本领又精进了不少。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简单地吃了早饭就叫了车赶往深度发觉经济娱乐公司的培训基地，打算参观一下他们的艺人培训体系。
“不知二位这个点前来，真是有失远迎啊，我这就叫人来给二位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情况。”负责人见他们过来，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
可能是经理提前打过招呼，这里的负责人知道周寻不是好对付的，便叫了三四个人一起陪同着参观，姜小果看这架势，颇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训练基地规模不算很大，却也是装饰的有模有样，基础设施也应有尽有，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这边是我们的声乐教室，里面是聘请的国际上知名的教授，也是希望艺人们从刚开始就对音乐有更好的理解。”负责人洋洋得意地说着，仿佛是在炫耀什么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