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周寻推开门，叫她一声，姜小果立刻像是碰到了弹簧一般跳起来，快步到周寻办公室，笑的有些谄媚，“周总，叫我什么事？”
“晚上和我去参加一个商务酒会，参会人员名单我发到你邮箱了，你一会儿查收了，熟悉一下。”
“OK！”姜小果答应的很爽快。
对于她积极的工作态度，周寻很是满意，点点头摆手，“那就去忙吧。”
小果应一声，坐到办公桌前，瑞贝卡发来的资料她已经过了两次，记了百分之九十。
瑞贝卡过来找她的时候，姜小果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瑞贝卡很满意她的效率，两人等着周寻出来，一起去了现场。
一进去，姜小果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贫富差距。
看看眼前这金碧辉煌的大厅，再想想自己租的那间小套间，姜小果的心理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衡。
但仅仅是一瞬间，她很快就将这种不满转换为奋斗的动力。
“小果。”瑞贝卡拍了下她的肩膀，冲她眨眨眼，“那边那位，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要目标，走，跟着我，让你近距离欣赏一下我的谈判过程。”
姜小果早就想见识一下，听到她的提议顿时眼睛都亮了，跟着瑞贝卡就要走，却被周寻拦住了，“等一下，你跟着我。”
姜小果停住，看了看他，又去看瑞贝卡，“这是……”
瑞贝卡把小果拉到身后，罕见地有些强势，“跟着你干嘛？我去谈客户，有正事。”
“她是我带的小组。”周寻没有任何动作，但那眼神却十分犀利，直勾勾地盯着瑞贝卡，暗自散发着威压。
姜小果看他们两个这架势，莫名有一种自己还算抢手的感觉。
“姜小果。”周寻去看她，神情不自觉温柔了许多，抛出的问题却十分棘手，“你自己选？我们两个，你到底要跟谁？”
“啊？”姜小果一脸懵逼，她的目光在两人中间徘徊，半天也没做出个选择。
“瑞贝卡。”
几人正僵持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近，殷勤地伸手，瑞贝卡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也没有搜寻到这位相关的信息，连忙清了清嗓子，姜小果会意，走上去冲那男人微微一笑，贴在瑞贝卡耳边悄声道：“李华，学考网站的创始人，主攻外语学习，有国外留学的经历。”
瑞贝卡接收到信息，立刻调整表情，回握住那人的手，“李总，您好。”
“我们只是在之前的一次晚会上见过，没想到您能记住我的名字，实在是太荣幸了。”
瑞贝卡客气地笑着，两人都有留外经历，聊的还算投机，姜小果怕有什么意外，一支跟着瑞贝卡，逐渐忘记了周寻。
“行。方便留您一个联系方式吗？我们公司最近也在筹备上市，有些地方还得向您多请教请教。”
“当然。”说着，瑞贝卡递出了自己的名片，总算是结束了这场应酬。
“呼～”
看那人走远，瑞贝卡长出一口气，随手拿过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小果，李总的这个项目你可以盯一下，我觉得是个好项目。”
闻言，姜小果连连点头，“好的，明白。”
“诶？周寻呢？”瑞贝卡抬头，刚刚的位置已经没了周寻的踪影，姜小果问询也四处张望，环视一圈立刻锁定了他的身影，碰碰瑞贝卡的肩膀，轻声提醒道：“周总在那边，好多人围着，看起来还挺受欢迎。”
瑞贝卡很快也看见了，她连忙把小果推上去，声音中带着些迫切，“周寻最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了，你赶紧过去帮他，可别因为这个让这些老总对普凌有了不好的印象。”
姜小果虽然没明白她口中的“不擅长”指的是什么，但还是挤进那个小圈子，轻轻戳了下周寻的腰，对上他惊讶的目光，俏皮地眨了眨眼。
“早就听说周总大名，年纪轻轻事业成功，像您这种啊，是当代年轻人的楷模。”
姜小果瞥一眼说话的人，迅速和脑袋里储存的资料对上号，“牛襄阳，净系医药器械的。他很喜欢自己的老婆，常常在公开场合秀恩爱。”
“牛总谬赞了，今天怎么没见您夫人？”
果然，提到自己老婆，牛襄阳都要笑成一朵花了，“我老婆今天陪孩子，没过来。”
“周总，今天怎么就你和瑞贝卡，没见小苏总呢？”
姜小果看一眼持续迷茫的周寻，连忙提醒，“华玉峰，鑫芯科技公司的CEO，和苏总是多年好友。”
周寻：“他今天回家了，陪苏总吃饭。”
华玉峰对这个答案有些惊讶，“老苏还常在我面前抱怨小苏就知道打游戏，不着家，现在看来，是他这个老爷子太想儿子了。”
“是。”周寻笑着答应一声，分寸拿捏的十分精准，“苏总也是关心他，多回去看看应该的。”
华玉峰笑一声，对周寻的赞美溢于言表，“依我看啊，公司只要有你，小苏就可以安心地陪他爸爸了。”
“华总说笑了，公司毕竟是小苏总一手成立的。”周寻客气地笑着，说话滴水不漏。
华玉峰和他说了两句，有人找他就离开了。
姜小果陪着周寻，忙活了得有近一个小时才把围在他身边的人打发走，姜小果长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懈下来，喝了一大口水，眯着眼去瞥周寻，“周总，这么多人，你怎么一个都没记住？”
“知道我记不住还跟着瑞贝卡跑了？”
姜小果汗颜，小声反驳他，“我又不是故意的，更何况我之前也不知道你一个都没记住啊！”
声音不大，但周寻都听到了，轻哼一声端着酒杯离开了。姜小果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感觉出那么一丝丝的傲娇，还有些许孩子气。
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啊！怎么还不理人了呢？
姜小果不满地瘪嘴，最后还是跟了过去，谁知道还没落座就被周寻质问，“怎么？现在想起来是我的组员了，知道跟着我了？”
姜小果内心无语，面上还得表现出十足的歉意，“周总，我一直都是你的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