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蓝荷也背叛温颜宁的话,温颜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想到此处,温颜宁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刀给扎了一样的痛。
温颜宁站在原地按着心口,努力呼吸了好几下,才缓过来,而后聚积怒气地走过去一把拉过蓝荷,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蓝荷难得的没有解释,只是神色匆忙地继续扒着那堆信件在里面翻找。
温颜宁以为蓝荷是在心虚,顿时失望与愤怒一起涌上心头,逼得她眼睛都红了,声音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只要你好好地解释清楚,我就原谅你!
温颜宁在心里自言自语。
可蓝荷这会儿完全理会不到自己的小姐的意思,只闷头找东西,好半天,蓝荷终于顶着一脸灰土从信件里翻出来了一封脏兮兮的信件,傻笑着就要递给温颜宁。
温颜宁却已经被伤透了心,她看也不看,伸手直接把那封信拂到地上,手指颤抖地指着蓝荷,“我以为纵使旁的人怎样待我,你却也不会与他们一样背后伤我。”
“我却是不知道,原来你与他们都一样!”
蓝荷莫名其妙地啊了一声,“小姐?”
温颜宁别过脸吸了口气,勉强稳定住自己,声音颤抖地道,“三皇子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这般死心塌地,还来为了他来翻垃圾堆,做这样下作的事情?!你说说你在我身边这样久了,我何曾让你做过这样糟践人的事情?!是我给你的月钱太少了吗?还是说三皇子允诺你我看一封信就给你一百两黄金吗?”
温颜宁说的伤心,蓝荷听得懵逼。
蓝荷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温颜宁到底在说什么,忍不住解释道,“不是的,小姐,我又不是什么天仙下凡,怎么值得一百两黄金?!要是我能值这么多钱的话,我立马就把自己给卖了,然后把卖身的钱给小姐开医馆救人呢。”
温颜宁虽然还是在气头上,可听到蓝荷这样说,却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我才不要你的钱呢!”
“是是是,奴婢穷,养不起小姐。”蓝荷捡起那封脏兮兮的信封,笑嘻嘻地跟在温颜宁身边哄自家生气委屈的小姐,“奴婢以后争取每月都把银子存下来,将来好给小姐开医馆。”
“就你那几个银子,要给我开医馆得等到猴年马月?”温颜宁顶回去,“再说了,你的银子不都还是我给的?好你个小丫头,鬼灵精怪的,吃着公的攒着私的,倒是好意思说出来。”
蓝荷嬉皮笑脸地跟在温颜宁身后哄,好一会儿温颜宁才消了气,鼓着脸红着眼又问蓝荷,“现在可以老实交待了吧,你刚刚到底是在找什么东西?”
“诺,您先看看吧。”蓝荷把那封脏兮兮的信封递到温颜宁眼前。
温颜宁一看这封信件还以为真的是三皇子萧煜这些日子送来的那些信,可是仔细一看却又不像。
三皇子萧煜往帝师府送信的时候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因此信封总是做的格外夸张,羽雀的尾翎做信标,压着铜金色的漆,漆印上一个煜字。而且信封用的是顶好的封,信纸更是江南出名的万州信纸,闻之有淡淡花香,骚气的难以言表。
可眼前的这一封却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在漆印上压了个皇宫的制式纹样。
这是宫里来的信!